“第三種想法?!”我好奇的看著風幹雞,等待他後麵的話。風幹雞這時卻先停了下來,詢問夕羽惠家裏有沒有煙。夕羽惠想了一會兒,去廚房拿出了半盒煙。我一看那煙盒,就知道這盒煙是上次夏夏來的時候帶過來的女士煙,夏夏當時抽了小半盒,見我們家暹羅貓對煙感興趣,居然開始惡趣味的教貓抽煙,把我們家貓折騰的夠嗆。臨走時剩下的煙便留在了我們家。夕羽惠把煙遞給風幹雞,煙盒上麵一水兒的全是英,也不知道風幹雞看懂沒看懂,從裏麵抽出了一支慢慢的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個煙圈。

我見風幹雞今晚打開了話匣子,便從酒櫃裏取出一瓶酒,我們三個一人倒了一杯,讓夕羽惠也趕緊坐下。三個人邊喝邊聊。我和夕羽惠這時更像是兩個聽眾,而風幹雞就像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者,給我們娓娓道來他知道的故事。

風幹雞連抽了兩根煙,然後一口就把杯子裏麵的酒全部悶下肚。神色看起來有些悲涼。他繼續說道,爺爺當時兩種想法都不是很讚同,也都不是很反對。人都要探索的意識,特別是對於未知東西的探索。所以爺爺當時提出了一個適中的主張,便是試探性的對那五口玉棺進行探索,找到與玉棺相聯係的方向,並廣泛收集相關的信息,再決定是否繼續開展這個調查。可是這個主張更是被激進和保守派否決了。後來關於這五口玉棺的調查也就終止了,玖號也就是在那時候分離出叁號。玖號得以分離出叁號的條件,就是停止一切對五口玉棺的調查。也就是在哪幾個月之後,爺爺便離奇的失蹤了。

爺爺失蹤這件案件,在當時隻被定義為單純的老人走失案件,畢竟那時候老人走失案件還是挺多的。但是就在失蹤的當天,在叁號的組織內部卻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為據風幹雞說,爺爺失蹤之後,關於五口玉棺寄存的那些檔案資料,本來是要在年底特殊銷毀的檔案,竟然也在爺爺消失的同一天不翼而飛。之後的十幾年裏,叁號通過各種渠道都沒有找到爺爺,而我們家的每個人也被不自覺中監視了。監視我們的不是叁號,而是玖號!爺爺的失蹤不僅引起了叁號的動**,更使當時主張探索的玖號不安。因為當時收集的那些將要被銷毀的資料,不僅全部失蹤,而且包括組織中一些關於玉棺更重要的資料,甚至被偷天換日般全部被換走了。

說到這裏風幹雞又停了下來,自己抿了一口酒,對我說“我知道我已經都告訴你了。”

“等等,關鍵的還沒說啊!我爺爺怎麽就在昆侖山了?他現在還在昆侖山?你怎麽知道這麽多關於他的事情……”

還不等我說完,夕羽惠就在一邊提醒我,讓我少問幾個,風幹雞也好一個個的回答我,一次問這麽多,讓風幹雞怎麽回答。我一聽也有道理,趕忙改口對雞哥說“先說說我爺爺現在的境況。”

風幹雞臉上浮出了一種似笑非笑的狀態。依舊是冷冷的回答我,他也不知道爺爺現在的狀況怎麽樣。他隻是說,半年之前他曾在昆侖山附近看見過爺爺。我追問爺爺當時的狀況時,風幹雞回答了簡單的兩個字“很好”。隨後風幹雞還說起,我們從虵國以來掌握的各種信息,風幹雞推測不論是四爺還是夕羽惠,甚至是當時在末戧古城的龍哥等人,這些人所收集到的信息,應該都是爺爺有意放出的。因為這些地方均和那五口玉棺有著緊密的聯係,這樣機密的信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輕易弄到的。所以我們每走一步,幾乎都是在爺爺的掌控之中。風幹雞還特意提到了夕羽惠當時請到的那位孫教授,這個人便曾經是叁號的一員,隻是後來隱秘的退出罷了。

夕羽惠表情驚訝的有些誇張,說道“我們最後能成功的破解身上的龍蠱,還要多虧了爺爺。如果當時時間稍晚一點,或許我們其中的某一個,甚至是某幾個人,就都要變成那種半人半蛇的怪物了。”

我此時也陷入了沉思。在努力的回憶第一次跟著四爺去虵國的經曆。當時四爺說是去請神,這個理由顯然就是假的。但是我們在虵國遇到了三批人,一批就是夕羽惠他們,另外一批就是在我們中間臥底的阿富,還有那幾個外國人。這一群人同時到達那個地方,不可能發生這麽巧合的事情。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正麵或者側麵得到了一些他們想知道的信息,例如夕羽惠就被告知虵國裏麵,有解開龍蠱的龍牙。那麽另外的兩批人肯定也有相似的目地。阿富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那五口玉棺了。不過我有一點不太明白,既然玖號本身就知道玉棺在有熊,幹嘛還要脫了褲子放屁,硬是南下來到了兔子不拉屎的虵國?按照他們當時所帶的人馬來看,那絕對算是一次很大規模的行動了。況且那次行動讓他們也折損了不少。我仔仔細細的又回憶了半天,真的記不得阿富他們當時在萬龍殿內,究竟是想要什麽。

不過,四爺的目地我還是很清楚,就是要帶走虵王。虵王沒能帶走,也費勁的將虵王的頭龍帶走了。我們去虵國帶回來的那顆虵王的頭顱,最後不翼而飛,可能也是被叁號或者玖號的人劫走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開始被秘密的盯梢了。這樣以來後麵那些事情也都有了一個較為合理的解釋。我們去有熊的時候,也發現了先我們一步到達的船隻。可是船隻上的那些活人我們卻從來沒有見過,見過的都是那些金人。那麽那些活人又去哪了?

我突然想起那些金人衣服上的“尨”字,忙在紙上寫下這個字,問風幹雞這個字是不是叁號或者玖號的印記?風幹雞看了一眼,卻搖了搖頭。這下我就更奇怪了,那在有熊先我們之前到達的那些人是什麽人?

越是這樣的細想,我腦子裏的問題也就越多。我看看身邊的夕羽惠,但是也是一副絞盡腦汁的樣子,看起來也在思考著什麽。唯有坐在我們對麵的風幹雞,此時臉上已經是麵無表情,在悠然的喝著小酒。

這時夕羽惠把我想到的一個問題問了出來,她慢慢的說道“我們在虵國遇到的那些身穿迷彩服的人,他們自稱是玖號,這個大家應該都知道。如果玖號本已經知道,他們所去的虵國後來線索指向的方向就是有熊天國,而這中間密切將兩個古國聯係在一起的,就是有熊金殿中的那五口玉棺。在明明知道玉棺在有熊的情況下,那麽他們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冒險前往虵國呢?這有點說不通。”

沒想到風幹雞卻淡淡的說道“他們這樣做無非是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他們並不知道那五口玉棺的事情。另外一個是……”風幹雞說道這突然看向了我,問我說“你認為第二種可能會是什麽?”

我看著風幹雞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問道我。但是我的腦子裏已經在快速的思考另外一種可能了。很快,一個讓我自己都有些匪夷所思的可能條件,便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裏。我深吸了一口氣,略帶驚訝的說道“難道,有熊並不是所有事情的終點,而隻是所以事情的起點!並不是虵國的線索指向了有熊,而是有熊中五口玉棺所給的啟示,正是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