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音剛落,夕羽惠就發出了不可思議的驚呼聲。我眼睛盯著對麵的風幹雞,他聽到我的話後,嘴角向兩邊扯了下,看起來是略微的笑了笑,像是在默認了我的想法。這個設想確實有些太匪夷所思了,畢竟和我們當時想的情況完全的相反。不過似乎又是在情理之中,既然有熊、虵國存在著聯係,有熊天國中的五口巨棺又是一種“啟示”。那這啟示必然是啟迪標示之意,所以單單是看字麵的意思,也是給予繼續探索的一種方向上的提示。而並非是我們想想中的那樣,是一個特殊的“終點”。這個更像是一個探索另外那個“世界”的起點。所以這才是阿富他們所在的玖號,當時出現在虵國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從有熊天國的巨棺之中,得到了關於虵國的啟示。所以才會在帶領大批人馬動身前往虵國。

起初我們錯誤的判斷,這也是因為我們先入為主的思想在作怪。畢竟我們首先去的是虵國,而後在曆經末戧妖都的死裏逃生後,才來到了有熊。並且在有熊解開了在虵國中的龍蠱。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認為有熊天國是一切的“終點”。

想到這裏,仿佛以前的一切問題都開始有了一個大概的端倪。感覺自己已經抓住其中的一些主要信息,剩下的就是把這些信息,像拚圖一樣整合在一起。

夕羽惠這時突然說道“如果小爺分析的是正確的。根據我們前三次去過的三個地方,都發現了奇怪的地龍,所以說明這三個地方都是有聯係的。因為地龍都是以地氣和龍氣為居所。換句話說玖號或者是叁號,在咱們前後也去過末戧古都。如果這次所去的昆侖山也有地龍,那就說明那裏和前三個地方又都有著某種聯係。可以說昆侖山也是有熊巨棺中所得到的“啟示”之一。”

夕羽惠停頓了一下,便問道風幹雞“那五口巨棺裏究竟有什麽?”

她的這個問題倒是讓我有些驚訝,我忙對夕羽惠說“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你自己當時在裏麵躺了那麽久,不知道裏麵有什麽東西啊?你快想想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

“我躺在過裏麵嗎?”夕羽惠滿臉疑問的自問著。

這時風幹雞開口說道“她當時受傷嚴重,意識都處於迷離的狀態。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更不可能記清玉棺裏的樣子了。”風幹雞這麽一說,我才意識到當時夕羽惠確實是朝不保夕,可以說是已經大半個身子在地府了,最後就是在玉棺裏,才得以死裏逃生。結合當時我所見到的情況,所以我現在對玉棺更加的好奇了,那五口玉棺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

我問風幹雞玉棺裏麵有什麽,風幹雞的回答和當時四爺對我說的一模一樣。他隻是簡單的說道“另外一個世界。”夕羽惠細問這“另外一個世界”究竟是什麽?風幹雞卻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

看來從風幹雞嘴裏是套不出什麽關於那五口玉棺的事情了。於是我便又把話題引到了爺爺的身上。我問風幹雞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關於爺爺和叁號的事情,難道他自己也是叁號的一員?可是這個問題風幹雞也是避而不答。隨後夕羽惠又是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風幹雞還是保持那種冷冷的表情,隻是搖頭就沒有再說過一個字。好像是他的話匣子,突然就關上了。

見我倆都提不出什麽問題了,風幹雞這才張嘴說道“快去休息。過幾天就不能這樣安逸的休息了。”說完風幹雞便又翻動起了手裏的叁號密卷。

我看了看夕羽惠,她衝我點了點頭。意思是在坐在這裏雞哥也不會再說什麽了。我看了看表,已經淩晨四點多了。再過一會兒就天亮了。於是讓夕羽惠先去休息。我還要一些事要和風幹雞說。

夕羽惠倒是識相,也不問為什麽。就姍姍的回到了臥室。風幹雞見夕羽惠走了。抬起頭看了看我。冷冷的對我說“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告訴你了。你的問題我不會再回答了。快去睡。”

“你能保證我們這次去昆侖山,回來之後還可以繼續現在的平靜的日子嗎?”我表情嚴肅的問道風幹雞。

“我保證!”風幹雞很鄭重的給了我一個承諾。

我笑了笑,站起來拍了拍風幹雞的肩膀,打趣的繼續對他說“如果你是個“正常人”,咱們能成為很要好的朋友。可惜了。”

風幹雞也笑了,居然反問我“我們現在不是朋友嗎?”我看了看他,笑著點了點頭。

我剛準備走回臥室,風幹雞居然又把我給叫住了。示意我再坐回對麵。我奇怪的看了看他,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但是還是坐回了餐桌旁。

這時風幹雞問道我“你對你自己了解有多少?”

我被他這句話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好籠統的說道“應該算比較了解。”

“你有沒有懷疑過你自己?”他繼續問道。

我最不耐煩的就是這種拋磚引玉一樣設問的問題,雞哥這明明是後麵更重要的事情要問,偏偏開始又問些奇怪的問題。於是我直接對風幹雞說“小哥,你這是想和我探討人生,還是想和我憶童年啊?咱都是明白人,又不是外人。你要想問什麽幹脆麻利兒的直接問,別磨磨唧唧的繞圈子。這完全不是你的風格啊。”

我這話說完,風幹雞反而安靜了。好像是在思考什麽。眼睛時而抬起看看我,時而又底下看著桌麵,感覺有什麽話想和我說。可是,他還是搖了搖頭,把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讓我還是去休息。我有些掃興,但是確實已經有些困了。風幹雞要是決定了什麽都不說,那就是打死他也透不出半個字。於是我就往臥室走去。臨近臥室,我回頭看向風幹雞,他一隻手在翻折密卷,另外一隻手握著手中的半杯酒,看上去心事重重。

躺在**上很快便睡了過去。可是今晚我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在一個山澗,一條七彩的大蛇正和一隻青色的麒麟相互的撕咬。而我就站在山澗的之下,清楚的看著發生的一切。那種感覺非常非常的真實。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多了。我打開門看到風幹雞還是坐在哪翻看桌上的密卷。而在他的身前,放著一碗熗麵和一杯牛奶。風幹雞聽到門響,朝我著看了看,告訴我夕羽惠去餐廳處理點事情,順便把餐廳後幾天的工作簡單的安排一下。而桌上的熗麵和牛奶是夕羽惠做的早飯。他們倆都已經吃完了,桌上的那份是專門給我留的。

我朦朧的點了點頭,找到自己的手機,看到上麵有一個未接來電。打開一看,正是阿良打給我的。我也沒著急回電話。便坐在餐桌旁,準備先把早餐吃了。我見風幹雞依然專注的看著密卷,左手旁已經壓了一遝報紙了,上麵都被他畫的亂七八糟,乍一看根本什麽都看不出來。我喝了一口牛奶,一邊吃麵一邊問道風幹雞“小哥,你在這研究了一晚上的密卷了?有沒有什麽研究成果?我看你報紙都用了不少了。你可真是節約,書房裏有好幾盒a4紙你不用,費用這些破報紙。為建立節約型社會主義國家做了巨大貢獻。”

風幹雞也沒抬頭,隻是冷冷的回答我說“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叫做阜羉fu lua,它還有一個名字——仙山魔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