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一口熗麵,抬頭看著風幹雞。對他說道“小哥,別看你平時半聲兒不吭,起個名字還倒是挺唬人的。上次去的有熊,硬是給起了個天國,有熊天國,名字霸氣的不得了。這次更唬人,搞出一個仙山魔宮。”邊說,我邊朝風幹雞豎了疏大拇指,嘴裏又填進一筷子熗麵。

風幹雞手指輕輕的敲了敲密卷,說是這些名字不是他起的。而是這本叁號密卷中原如實的記載。他隻是轉述密卷上的意思。

我讓風幹雞大體講講這個所謂的仙山魔宮是怎麽個故事。風幹雞放下手中的麒麟玉告訴我,我們這次所去的昆侖山,並不是現在人們認為的那座昆侖山。而是中國很多神話的發源地——昆侖仙山。現代所說的昆侖山是指西起帕米爾高原,東經青海省到四川省西北部,橫貫新疆和西藏之間的那條山脈。而我們所要去的昆侖仙山,則是在西藏五鬥山之中的一座頂山。山頂終年積雪不化,此山在傳說之中更要九重仙山之名。而龍骨尐所在的地方,據叁號密卷中記載,便是在昆侖仙山之中的魔宮之內。

我不解的問風幹雞“既然那座山是坐仙山,怎麽仙山裏麵還有魔宮?這是怎麽個意思?”

風幹雞繼續耐心的給我解釋說,傳說魔王喀冚kaka、韃鳧魯dafulu、乣氹jiudag,三者在藏區興風作浪,是百姓深受茶毒。觀世音菩薩為了普度眾生,便派天神之子推巴噶瓦做藏人君王,也就是後麵的——格薩爾王。三魔被格薩爾王降服後就封於昆侖仙山的最底層。因為這三魔乃仙道入魔所成,所以隻能被囚於仙山。而他們的真魂則是不死不滅。在格薩爾王功德圓滿返回天界之後,仙山的最底層便成為了眾魔聚眾之地。眾魔在九重仙山之外,依據天然的屏障,施法造就了“死亡穀”。這便就是昆侖山地獄之門,來曆的一個傳說。我們想要進入九重仙山,必須要經過昆侖山的“地獄之門”。

說道這,風幹雞還給我大體介紹了一下所謂的“死亡穀”。他給我講了一個關於“死亡穀”的真實故事。

1983年有一群青海省阿拉爾牧場的馬,因貪吃穀中的肥草而誤入死亡穀。一位牧民冒險進入穀地尋馬。幾天過去後,人沒有出現,而馬群卻出現了。後來他的屍體在一座小山上被發現。衣服破碎,光著雙腳,怒目圓睜,嘴巴張大,獵槍還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讓人不解的是,他的身上沒有發現任何的傷痕或被襲擊的痕跡。

這起慘禍發生不久後,在附近工作的地質隊也遭到了死亡穀的襲擊。那是1983年7月,外麵正是酷熱難當的時候,死亡穀附近卻突然下起了暴風雪。一聲雷吼伴隨著暴風雪突如其來,炊事員當場暈倒過去。根據炊事員回憶,他當時一聽到雷響,頓時感到全身麻木,兩眼發黑,接著就喪失了意識。第二天隊員們出外工作時,驚詫地發現原來的黃土已變成黑土,如同灰燼,動植物已全部被“擊斃”。 後來這個死亡穀就沒有人在進去過了。但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在死亡穀外發現成片成片人和動物的屍體。這件事直到現在都沒有解決。

我聽到這裏手裏的筷子都差點沒拿穩。咀嚼的熗麵也硬是咽了下去。小心的問道風幹雞“小哥,有人從哪活著出來嗎?你這是帶我們去趟雷啊!尼瑪,這麽一個地方去了哪,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風幹雞回答我說,如果沒有人活著出來,那叁號密卷中就不會有關於死亡穀的記載了。我追問道,為什麽那些人進去之後,不順便把龍骨尐取出來?風幹雞臉色有些嚴肅的告訴我,那裏的地形太複雜,而且外部壞境非常的特殊,那個地方地質條件十分的特別,擁有強大的磁場,和外部磁力。在電磁效應的作用下,雲層中的電荷和穀地的磁場產生相互之間的反應,這種反應常常導致電荷放電,使那裏成為多雷區,而雷往往以奔跑的動物作為襲擊的對象。因為該地區有明顯的磁異常,磁異常分布範圍廣,越往穀地深處,磁異常越高,穀地的磁異常,在電磁效應下,與雲層中的電荷產生放電。這種放電現象,使這裏成了雷區。而雷擊的對象往往是穀地中突兀的岸石和進入穀地的動物。這也就解釋了風幹雞所說的那個地質人員的死亡原因。不過風幹雞還是強調說,如果沒有一個明確進入仙山的路線圖,那麽即使人能從死亡穀全身而退,並且找到了仙山,但是存活的時間也絕對不會超過三天。裏麵的惡劣天氣和複雜的自然環境就足以把人殺死。

“小哥,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一座仙山裏,最底層會是魔宮?那個龍骨尐不是真武大帝的東西?怎麽會存放在魔宮?”我不解的問道。

風幹雞解釋說,仙山又稱九重山。九重之中最頂層是成大神之人,中間數層依次是得果之人。而最底層便是魔宮。魔宮被以上八重死死壓住,亦是為了不讓魔王再次降臨。而將龍骨尐置於魔宮,就是為的陣煞魔氣。還有另外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昆侖仙山乃是黃帝的地之下都,真武大帝將龍骨尐賜予黃帝,黃帝用龍骨尐鎮壓仙山當中的魔王。而另外一種說法則非常的簡略,是和西王母有關。最早西王母住於仙山之上的天外天,是那時的天神之一。仙山也成了上古眾神的成神之地。

我這才聽明白,這龍骨尐的用處就是用來鎮魔。西王母的那個傳說幾乎沒有什麽意義。重要的就是關於龍骨尐鎮魔的作用。不過風幹雞這次講的這些傳說,一個比一個玄乎,聽上去我們這次去的地方,就像是神話故事中一樣。都是什麽仙什麽魔。雖然還沒到仙山,但是我現在已經被這些故事搞的有點頭大了。

我問風幹雞他要這龍骨尐用來幹什麽。結果得到的回答和我想的一模一樣,風幹雞還是冷冷的說了一句“這不關你的事。”說完風幹雞便把手中的密卷合上了,將古玉和盤子放置於一邊。認真的把那幾張已經讓他“畫”的有些皺的報紙鋪開,仔細的在觀察他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路線圖。從我這裏看過去,幾乎什麽都看不出來,隻能看到相互間交錯的黑色線條,和風幹雞所畫的一些形狀“簡陋”,而又稀奇古怪的標誌。

於是我便問“小哥,研究了一晚上終於把進仙山的路搞定了?”

風幹雞朝我點了點頭。還是在專心的看著桌上的路線圖。隨後我指了指報紙上那亂七八糟的筆記,繼續說道“小哥,這東西除了你沒有人能看明白。我雖然同房花燭夜了,但是還沒生貴子啊。離完整的人生還差一點了。你可一定把路線圖看紮實了,稍有偏差搞不好我們就折哪兒了。我和夕羽惠可是還想回來早生貴子啊。”

風幹雞撇了我一眼,點了點頭。但是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那些報紙,也不知道有沒有注意聽我說的話。

我歎了口氣趕緊把桌上的東西吃完,一會兒還要編個理由去單位糊弄老爺子。不安一下子消失這麽久,估計就算活著回來了,也要讓老爺子給打個半死。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大凱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小爺小爺,快點開門,他娘的遇到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