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也覺得我這種說法非常的對頭。虵國是我第一次冒險經曆,而那次也是四爺匆匆把我帶走,還說是帶我去請神。最後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去帶走虵王的真身。當時一起去的不論是大凱還是華子他們,都是戰場上拚回來的,各個都比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而我完全就是一個打醬油的料。可是四爺還是執意帶我一起去了虵國。帶兵打仗的人都知道,帶一個沒有戰鬥力的人上戰場,不僅對戰事沒有任何的幫助,而且還會拖累本方。四爺絕對不會傻到沒有任何的目的,就帶我一起去雲南。更別說雲南之行處處驚險,要不是我們運氣好,加上最後梟陽的舍命相助,能不能活著從萬龍殿出來都不一定。擁有同一血脈的近親長輩,又怎麽可能帶著小輩去冒險呢?

而這樣的類似的情況又出現在了有熊。雖然去有熊是為了解開我們身上的龍蠱,可是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四爺當時隻讓我和風幹雞站在那五口棺材之中,而且開棺的人也是我和風幹雞。論力氣估計連夏夏和夕羽惠都比我力氣大,可是四爺卻偏偏讓我和風幹雞開棺,那麽緊急的情況下,應該找兩個力氣大的人,或者多找幾個人一起開棺比較穩妥,所以四爺的這個決定明顯有些奇怪。況且好像除了我之外,其餘跑到玉棺附近的幾個人,都看到了玉棺裏的景象。而為什麽偏偏我不能看四周玉棺中的東西?越想我越覺得這件事不對頭。

於是我問道大凱,“知道四爺當時為什麽叫我去雲南嗎?”

大凱擠了擠眉毛對我說“唉,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那回李爺去雲南是半年前就商議好的了。隻是當天要走的時候,他老人家才匆匆忙忙的說,讓我們開車去接你。我以為你早就知道要去了。”大凱“嘖嘖”一聲,對我說“我也一直納悶,李爺非要帶你去雲南是怎麽回事。後來我也問過他這件事,不過他也什麽都沒說,直接就避開這個問題了。”

“四爺後來有沒有說過關於有熊的事兒?比如他是怎麽去的有熊?咱們看到的那些金人是不是四爺帶去的人……”

我還沒說完,大凱就急忙打斷我,道“小爺你動動腦子。你四爺什麽脾氣你還不知道啊?這些事他就是爛在肚子裏肯定也不說。連你都知道的事兒,你就別再問我了。”

“那最近這段時間四爺找你了嗎?他知道咱們要去昆侖山嗎?”我換了一個話題問道大凱。

大凱想了想,告訴我兩個月前,他去北京給四爺送過公司的半年財務報表。還讓我不用擔心四爺。說四爺還是老樣子,精神頭挺足,身體也挺好。生活應該很滋潤,滿中國的旅遊玩。至於四爺是否知道我們這次昆侖之行的事兒,大凱也不確定,但是他認為四爺應該是知道的。因為風幹雞直接找他的時候,就說明了是四爺的吩咐。大凱也給四爺不怎麽常用的手機發了信息,告訴了四爺這件事。就是不知道四爺幾時能開機看到信息了,說不定等四爺看到信息,我們幾個也從西藏回來了。

看來這次的事四爺應該是知道的,不然風幹雞不會打著四爺的旗號去找大凱。這也就是說,風幹雞執意帶我去昆侖仙山,也是得到四爺允許的,或許這本來就是四爺的主意。一年前,也是四爺讓我不要再插手這些事情,為什麽現在又再次讓我觸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究竟“特殊”在什麽地方,為什麽這次又要讓我跟著他們去仙山?這次讓我去仙山的目的,和當時第一次帶我去虵國的目的一樣嗎?在有熊,我起碼還協助風幹雞開了一個玉棺,也算發揮了點小作用。可是我努力的回憶我在虵國的每一個細節,結果除了狼狽的逃竄和多次死裏逃生外,我實在記不得在虵國做了什麽有“意義”的事情。而四爺這一年究竟在忙什麽,我也不得而知。旅遊恐怕隻是他的一個借口,不然怎麽可能平時連找都找不到人。唯一回來的那兩次,還都是行色匆匆,當天來吃了一頓飯,第二天就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感覺四爺的時間一直很急,很緊。我現在覺的自己頓時又掉入了一個個的謎團之中。

突然間我發現一年前的那種狀態,仿佛在**之間就回來了。我的身邊全都是不停湧出的謎,而我又變成了那個被一個個的謎團包圍的人。

大凱見我有心事,就又簡單的勸了我兩句。讓我別想那麽多。四爺也是有苦難言,讓我多體諒體諒他。說是日子總要一天天的過,沒什麽過不去的坎兒。大凱還真就是特樂觀,什麽天大的事兒,到了他那裏就成了屁大點的事兒。我們倆又聊了會兒,車便開回家。

我們到家時,夕羽惠已經提前回家了。餐桌上沒有了密卷和那些破報紙,取而代之的是一盤盤香噴噴的飯菜。夕羽惠見我們回來,趕忙招呼我們倆和風幹雞洗手吃飯,而風幹雞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目養神,聽到夕羽惠的話後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吃飯間大家沒有人再提起關於這次仙山之行的事兒。大家都是自顧自吃,大凱第一次吃夕羽惠做的飯,幾個盤子幾乎都讓他給清了盤兒。撐得他不住的打飽嗝,還一個勁的誇夕羽惠除了身手厲害,做飯的廚藝更是牛逼。把我們幾個逗得哈哈大笑。

飯後我問起夕羽惠,和夏夏電話說的怎麽樣?裝備的事兒能不能按時辦好。夕羽惠告訴我,夏夏隻是說是盡力辦,也沒肯定的說能不能按時搞定。她則和夏夏說了實話,說我們這次要和風幹雞去仙山一趟,然後把大凱的遭遇也告訴了夏夏,夏夏這才答應抓緊幫我們弄裝備。

“夏夏沒說要跟著一起去?”我擔心的問道。

夕羽惠搖了搖頭,說“至少電話裏沒提要跟我們一起去。”

我舒了一口氣,就怕夏夏再發橫非要和我們一起去。不過夏夏再電話中沒提這事兒,也顯得太奇怪了,這完全不是夏夏的性格。和我當初想的場景截然不同。於是我問夕羽惠,夏夏在電話中還說什麽了沒有,夕羽惠還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整個下午,風幹雞都在給我們講解進入仙山的路線圖。除了夕羽惠還算能聽明白他講的什麽,大凱和我也就是似懂非懂的樣子。不過風幹雞確實講的非常的細致,也非常的耐心,一條路都是反複講兩遍。並告訴我和大凱,如果實在聽不明白,就幹脆把這幾天線路背過,到時候按照所給的參照物,也能找到進入仙山的路徑。並讓我和大凱拿著a4紙不停的紙上畫來畫去,來加深對這些路的印象。而夕羽惠一直戴著眼鏡,認真的聽風幹雞的講解。

風幹雞講的內容特別多,從午飯後一直不停的講到快四點鍾,才停下來讓我們消化消化他講的內容。這段時間,夕羽惠又充當起了老師,很細心的又給我和大凱講了一遍。包括沿途該注意什麽,該避免什麽等等都和我們說了一遍。

“咚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夕羽惠放下手中的筆,急忙起身準備去開門。我們三個男人均露出了一點疑惑的表情,看的出大家都在想,這個敲門的人會是誰。

夕羽惠從貓眼看了看,隨後臉上的表情露出了一絲笑容,慢慢的把門打開。我們家的兩隻貓,本來還是守在門口,但是門開的一瞬間,突然就跑進了臥室。我正納悶這是怎麽回事?馬上一個亞麻金色的小腦袋從門後探了進來,“hello everybody”夏夏壞笑著對我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