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我就是在那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下,偶爾眯一下也是過不了多久,自己就又醒了。直到第二天天色蒙蒙亮,我還是感覺頭一陣陣悶疼。大家起來的也都很早,夕羽惠第一個起來的,一起**就輕聲輕腳的去廚房,給大家做了一點簡單的早餐。大凱隨後起**去樓下又檢查了一下我們這次要坐的車,順手還拿了三個封蓋桶,說是路上再多補點油,越往西走越難加油。過了一會兒,風幹雞和夏夏也分別從各自的屋內出來了。

人都到齊之後,我們幾個匆匆忙忙吃了點東西,風幹雞就示意我們抓緊時間啟程。我看了一下表,這時的時間是六點一刻,外麵的天色還沒有大亮。大凱將手中還剩的一小塊麵包,直接就塞到了嘴裏,拍拍手就率先提著自己的那包裝備下樓了。風幹雞緊隨其後走了出去。

今天兩隻貓就像知道我們要離開很久一樣,一大早起來之後就不停的在夕羽惠身邊轉來轉去,也不鬧就是眼神很深情的望著夕羽惠。現在要走了,兩隻貓更是分別抱著夕羽惠的兩條腿不讓她走。養了一年多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夕羽惠給他們東西吃,今天他們也都不吃了,就是抱著夕羽惠的腿。看來這種暹羅貓還真的挺有靈性。夕羽惠把夏夏叫道身邊,告訴夏夏就不用下樓送我們了。還把家裏的鑰匙給了夏夏一套。讓夏夏幫忙打理一下。特別是夕羽惠的那一對寶貝暹羅貓,反複叮囑夏夏要給貓吃什麽,怎麽吃,什麽時候洗澡,什麽時候待他們出去溜達等等。聽的夏夏都有點不耐煩了,朝夕羽惠擺擺手說“好啦,好啦。我都知道了。你怎麽自從和丸子結婚之後,也變的這樣愛嘮叨了。”說著夏夏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表情。便繼續對夕羽惠說“你們就放心去好了。這段時間我會留在濰坊,幫你打理著餐廳,還有你這兩個小寶貝貓咪,我肯定不會怠慢呀。你可要回來時候,記得給我帶點西藏特產什麽的。”

夕羽惠對夏夏笑了笑,兩個人簡單的擁抱了一下。夏夏還打趣的對我說道“這次你夏姐不去,關鍵時刻可不要給我們家小惠惠添太多麻煩呀。你都已婚男士了,我就不和你擁抱了,免得你占我便宜。”說完還衝我吐了吐舌頭笑了起來。夕羽惠也在一旁嘿嘿的笑著。

我也沒和夏夏貧嘴,隻是示意夕羽惠快點下去,不然風幹雞他們就等急了。夏夏很識相的一把把抱著夕羽惠的兩隻貓拎了起來,轉手就抱在了自己的懷裏。我和夕羽惠簡單的跟夏夏做了告別,就提著裝備趕緊下樓了。

樓下風幹雞和大凱二人已經坐在了前排,不約而同的抽起了煙。見到我們下來,大凱抱怨我們倆速度太慢了,然後就發動了汽車,我和夕羽惠鑽進車裏坐到了後麵。車子緩緩啟動,我們正式開始了這次的仙山“旅程”。

夕羽惠在車上將用電腦清晰打印的地圖每人分了一份,讓我們把地圖要隨身攜帶,還有這幾天在車上的時候,再熟悉一下地圖。因為那裏的地形和自然環境太過複雜,一旦我們走失,沒有地圖的話,根本不可能活著從那裏走出來。我打開地圖看到,地圖上麵的標示比之前風幹雞講解的那份地圖,還要情緒許多。夕羽惠還在一些生僻的地方,做了簡單的注釋。雖然地圖看起來還是挺複雜,但是至少能將就著把地圖的內容背過了。

這次並不像第一次去虵國那樣,都是走的小路。我們此次全部都是走的高速,或者就是走國道。沒有顛簸的路,一路也順暢了不少。隻是我們每到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都不多,要麽就是買點吃的或者必需做點補給,要麽就是停在一個地方夜間休息。我們吃住都是在車上,這幾天我都沒怎麽出過車,開車不需要我,買東西也都是大凱去,我在車上除了按照夕羽惠說的熟記地圖外,就是一個勁的睡覺了。

在車上待的時間久了,連點時間觀念也都沒有了。我也不知道是第幾天的傍晚,風幹雞告訴我們說,讓我們收拾一下準備下車了。此時我發現我們走的路不再是高速,而換成了有些顛簸的小路。

“我們到了西藏了?”我問道。夕羽惠回答我,我們在前天夜裏就到西藏了,從前天開始,一直是風幹雞在開車,因為這裏的一些路,連車上的導航都沒有顯示。我拉開車窗簾,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外麵是鱗次櫛比的小屋子,不斷傳來牛羊的叫聲,偶爾有炊煙升起,有些屋子的門前還有一架紅色的風車。再向遠處眺望,是一片片連綿的山脈,山脈的高度很難估計,向山脈頂端看去,甚至能看到雲霧繚繞之中的景象。我看到這樣的風景第一個感覺就是古樸而又雅致。我問風幹雞這是什麽地方,他嘴裏嘟嚕了一個地名,我也沒聽懂。於是又小聲的問了一遍夕羽惠,她告訴我這裏叫做塔甫圖。

此時坐在前麵的大凱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外麵看,時不時的指指小木屋,讓風幹雞看看是不是這一家。因為這裏的屋子,從外麵看根本看不出有什麽差別,我問大凱他聯係人的時候,對方有沒有說他們家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大凱無奈的說,這還是他的戰友幫他聯絡了一家,他也不知道人家家什麽樣子,隻是有一個路牌號,可是這裏上上下下沒有一個路標,更沒看到他戰友給的路牌號了。要不是風幹雞知道這些小路怎麽走,估計單單是要讓我們自己找到現在這個地方,恐怕還要耽誤不少時間。

夕羽惠建議我們停下車子去問問路,我也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建議。可是風幹雞卻不理會,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他還是執意的看著車。大凱看到風幹雞決定這麽堅定,也就支吾了兩聲便不再說話了。

開始還覺得這裏景色挺美,但是現在漸漸有的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慢慢襲來。我們開車走了差不多有二十幾分鍾了,可是還買有看到這些小房子的盡頭。遠遠的看去,這些房子就像是永無止境一樣,這樣死寂的排列著。因為房子與房子間的外貌差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越往前走,我越是感覺我們就像是遇到鬼打牆,在同一條路上反複的走著。再說,這裏應該算是比較偏僻的地方,怎麽會有這麽多這樣的房子?

就在這個時候,風幹雞突然把車停了下來。回頭對我們說道“我下去看看,你們在車上等著。”說完便打開車門跳了出去。車門一開,外麵的寒氣呼呼的向車內灌進。車內開著暖風,可是我還是凍得哆嗦了一下,趕緊把之前準備的大衣披在了身上。

隻見風幹雞看了看自己麵前的一間屋子,打量了一番便打開們走了進去。

“你們覺不覺的這裏怪怪的?有種陰森森的感覺。這麽多房子,咱們也能聽到牛羊的聲音,可是為什麽我們在路上看不到一個“活物”?甚至連一個人影也都看不到?這也太不正常了。而且你們看看這些房子的顏色,這種棕灰色半舊不舊的樣子,看著也太滲人了。”我小聲的問道。

“呸呸,小爺咱剛到這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話?”大凱啐了一口對我說。

夕羽惠一直盯著外麵仔細的看著,突然臉色有些異樣的對我說道“你覺不覺的這裏的房子,咱們在什麽地方見過?”

我正納悶,夕羽惠伸手給我指了指房頂,瞬間我就感到頭皮發麻。***這屋子我們真的見過,而且見過不止一次!這就是虵國還有有熊都見到過的那種——“圓頂八角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