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這狼王還真的懂得先捏軟柿子。看夕羽惠和風幹雞難以拿下,反而轉變策略,開始對我和大凱下手了。我聽到夕羽惠在那邊大聲的讓我們注意身後,大凱也留意到了情況有變,舉起槍就對狼王一陣掃射。看得出狼王這次是要玩命兒了,也不躲大凱的子彈了,竟然把頭埋在了前肢之下,子彈“砰砰”打在了狼王的前肢上,狼王隻是速度稍微減慢,還是硬朝我們衝了過來。隻見狼王離我們越來越近,突然狼王身體再次騰空,在空中它的血**頭又探了出來,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向我們。大凱這時還不忘快速的把我向外拖,可是時間明顯來不及了,我看到這一幕,身體本能的勉強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將身邊的大凱推到了一側的地上,左手綁在手腕上的龍刺更是勉強舉起,迎著狼王便狠狠的刺了下去。反正要是被狼王撲住也是一個死,倒不如搏一搏,至少我死了也不能讓這個畜生好受。

可能因為身體已經深受重傷,所以狼王也沒有躲我刺出的龍刺,還是張口大口就要咬向我,想把我和龍刺一起咬斷。這時我能嗅到一股巨大的血腥味和腐臭味,相互參雜在一起,狼王的嘴離我的身體也是越來越近。忽然隻聽“嗖”的一聲,一隻箭穩穩的射進了狼王的那隻獨眼之中,狼血霎時飛濺了我一臉,我的嘴裏都是這種血腥味。這一下突施冷箭,使狼王在空中完全失重,狼王隻是借著慣性撲向了我。張開的血盆大口也閉了起來,發出了一陣陣的哀嚎聲。

而狼王在空中下墜的身體,竟鬼使神差般的,不偏不倚的被我用力刺出的龍刺刺中,雖然我刺出的龍刺力量不大,可是狼王助跑時的慣性非常大,因此衝擊力也就不小,龍刺和狼頭接觸的同時,借著那股慣性,一聲悶響,我手中的龍刺從狼王的下顎插入,整個龍刺全部沒入了狼王的頭中,我也被狼王的衝擊力衝了起來,身體離地被帶出了好幾米,又重重的摔在了不遠處的地上,好在銀**王的狼頭是側倒在地上,而不是直接砸在我的手上,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不然被那顆巨大的狼頭砸中,估計我這雙手也就該廢了。

此時我全身傳來陣陣的酸痛感,也不知道是第一次被狼王撞擊遺留下的疼痛,還是剛才這次被重擊的疼痛了。反正渾身上下就像是要散架一樣。我身前半米處就是狼王,狼王此時已經氣息薄弱了,嘴裏“哼唧哼唧”的發出怪聲。

我想起剛才虎子被“腰斬”的場景,不禁恨得我牙癢癢,心想決不能便宜了這畜生!雖然狼王這時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了,可是這銀**王的生命周期遠遠超過了自然規律,想必身體的恢複能力也超乎我的相像,如若現在不徹底把它斬殺,萬一它身體恢複之後,必定要來找我們報仇,肯定會留有後患。想到這裏,我直接匍匐爬到了銀**王頭邊,右手從腰間拔出手槍,把槍口摁在狼王的頭上就是一陣亂槍,三槍過後我的右手都震得麻了,狼王頭上被我開了三個大血口子,整個頭早已血肉模糊了,滿滿的全都是血,躺在地上已經一動不動了。

此時大凱趕緊過來,問我身體狀況如何,我點了點頭示意沒什麽大礙,大凱便開始用力把我插進狼頭的龍刺拔了出來,然後把我慢慢地拖到了一邊,很豪氣的對我說道“小爺,你剛才太爺們兒了!”

夕羽惠和風幹雞也趕緊趕了過來,夕羽惠神情緊張的問道我身體有沒有什麽地方受傷,並馬上開始給我檢查胸口和四肢沒有骨折的跡象。我告訴夕羽惠除了身體略酸無力外,沒什麽大礙,估計是剛才被狼王撞了兩下,身體有些飄忽而已。夕羽惠幫我解開衣服,我看到我的胸前一大片全都紫了,而且肋骨那裏也有明顯的刮傷,夕羽惠馬上從包裏取出急救包,然後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海綿包,敷在了我的胸口上。隨後又陸續拿出幾個這種海綿包,敷在我其餘有淤血的地方,然後慢慢地幫我把衣服係上。風幹雞也一直旁邊麵色略帶緊張的看夕羽惠幫我檢查傷情,見我沒事之後,臉上又變成了那種麵無表情的樣子。

夕羽惠給我處理好傷口之後,怒的抽出龍刺,幾步就走到了那隻估計已經死了的銀**王身前,隻見夕羽惠右手用力的抓住,剛才射中狼王眼睛的那支箭,然後狠狠的把箭從狼王的眼睛處,完全插到了狼王的狼頭裏。這還不算完,夕羽惠用龍刺直接把銀**王的肚子刨開了,狼王體內的器官和血液如泉湧一般,一下子全都散在了地上,一股濃烈的腥臭味遍布在四周。

“小哥,短刀!”夕羽惠突然對風幹雞說道。

風幹雞很識相的把短刀拋給了夕羽惠,夕羽惠在空中反手接住了短刀,右側的膝蓋頂在狼王的頸部,左腿用力後蹬,短刀深深的插進了狼王的頸部,夕羽惠雙手握刀,在狼王的頸部劃了起來!很快,狼王的整個狼頭就被夕羽惠完整的割了下來。夕羽惠提著狼頭,來到了那群頭狼跟前,頭狼一個個就像定住了一般,沒有一隻狼亂動,都瞪著綠幽幽的眼睛看著夕羽惠。隨後,夕羽惠狠狠的把狼頭扔向了狼群之中。狼群頓時一片**,群狼發出了一陣陣的嚎叫聲。不久,我聽到外圍有狼移動的腳步聲傳來了。看來這些狼是要撤了。夕羽惠還是站在頭狼前麵,和前麵幾隻頭狼對視著,那種霸氣的氣勢讓人生畏。

大凱也在一邊小聲的對我說道“小爺,你在家都過著什麽樣的生活啊?以後可別做什麽對不起夕小姐的事啊,不然後果太可怕了。”

連平時不善言談的風幹雞,看到夕羽惠這幅樣子,都好奇的一直盯著看,然後饒有興趣的對我說“看來你平時生命時時處在危險之中。”說完嘴角經浮現了一絲笑容。這還是除了風幹雞冷笑之外,第一次看到他笑,樣子有點說不出的奇怪,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大約過了兩三分鍾,狼群才全部散去,之後夕羽惠先是過來把我也教訓了一頓,說是要不是風幹雞那箭射得準,可能現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是狼王而是我了。讓我以後千萬不要在逞能了。隨後夕羽惠和大凱,則把虎子的屍骨收斂了起來,因為虎子身體已經成了兩半,內髒都散了一地,這裏天氣又冷,收斂起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風幹雞去把那隻,已經滿身被染成血紅色的銀**王的狼皮剝了下來。

夕羽惠和大凱收斂好虎子的屍體後,風幹雞則把那張帶血的狼皮拿了過去,虎子的屍體被風幹雞裹在了那張狼皮裏了,隨後風幹雞和大凱把裹著虎子屍體的狼皮又抬進了那隻狼王的腹腔之內。最後夕羽惠用一隻小火爐,把整隻狼王的屍體燒了起來,我們也算是給慘死的虎子一個交代了。我問起風幹雞為什麽用這種特殊的方式火化虎子的屍體,風幹雞默不作聲,隻是眼睛有些迷離的看著熊熊燃燒的火光。

火焰燒的狼屍劈裏啪啦的作響,我們四人盯著火堆出神。這個時候,大凱突然用疑問的語氣問道“咦,奇怪了,咱們和這個狼王折騰了半天,怎麽沒看見虎子他爹啊?那個老頭呢?老頭上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