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惠默默地點了點頭示意我說的對。其實我對人轉生這一說法,一直都是持著一種模棱兩可的認識。因為我們自從雲南的虵國開始,再到後來的末戧古城、有熊天國。這三個地方都流傳著不死轉生的傳說。可是我們在三個地方根本沒有看到真正意義上的“活人”。有的基本都是行屍,完全沒有意識的一類“活人”。這就和我想象中的轉生產生了很大的差別。

我一直都以為,也許轉生在古時的人看來,或許就是使屍體保持能活動的機動性,所以說才會出現如此之多的行屍。能讓死去的屍體再次動起來,在當時可能已經是很了不起了的事情了。

去年我有一次和夕羽惠去日本旅遊,在東京的博物館見到過一具類似於戰國時的棺材,旁邊有人介紹說這具棺材的主人是當時一個有名的武士,可是當考古人員發現棺材的時候,卻發現這隻棺材隻是一個空棺。裏麵並沒有屍體。當時聽到這種事情,我馬上就聯想到了,裏麵的屍體肯定早就被盜走了,所以沒有屍體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可是介紹那口棺材的女導遊,卻說了一個具有神話色彩的傳說,大體意思是,棺材裏麵的武士,被日本的一個叫做須佐之南的神複活了,再次投入了戰場。我當時是聽夕羽惠給我翻譯的,但是看到那些同時來參觀的觀眾,一個個都是一副極為驚訝的表情,好像這棺材裏麵的是神一樣,一個頭發花白的人本老人,甚至還對著棺材連連鞠躬。而且每個人都用非常為敬仰的目光看著那具棺材的時候,我甚至覺得挺好笑,不禁覺得日本人真的是比較好騙,這種事要是換在中國,估計除了沒上小學的孩子,講出這種不靠譜的傳說,是人應該都不會相信。

可是當時夕羽惠就盯著棺材一直的發呆,還自言自語的問我,“如果我們在有熊遇到的那些行屍具有了思維,那他們會是什麽?”因為那次是我們結婚以後,夕羽惠唯一一次和我提起有熊的事情,所以我對這件事印象非常的深。我那個時候也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也忘了自己是怎麽應付回答夕羽惠了。可是現在想來,如果一個行屍具有了思維,那這就不能算是屍體了,應該算是人了!

在去末戧的時候,夏夏曾經說過,古代人極為推崇的就是人與獸結合,以此來獲得更多的壽命或者說獲得意想不到的能力。例如傳說中末戧女王。現在看來,如果這種稍大的地龍,真的可以寄生於人的體中,說不定那種傳說就會成為現實。況且我們這次所來的仙山魔宮,也流傳著轉生的秘密。從虵國到仙山,我曆經了四處地方,這四處地方都流傳著有關轉生的傳說,難道這僅僅是巧合?還是說這裏有更深層的含義?

我不禁問道夕羽惠,“你覺得剛才咱們見過的那種地龍,能寄生在人體之中嗎?”

夕羽惠搖了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她覺得經曆了這麽多,她越來越覺得轉生這件事也許真的存在。隻是我們現在並沒有觸及到而已。夕羽惠說起剛才我們遇到那隻巨龜,認為風幹雞說的沒錯,巨龜是人為放置在那個區域,而且水潭也是人為打造的。巨龜的作用就是左右水潭之中的水質變化,還有就是巨龜身體從水中浮出,可以起到一種遮蔽的作用。雖然我們現在不知道,引起那個水潭水質變化的目地又是什麽。可是夕羽惠說水潭水質的變化,絕對有更深的目的,不會有人動用這麽大的工程,放入一隻千年巨龜在水潭,隻是為了改變這裏水潭之中的水質。巨龜也許可以很久不進食,但是絕對不可能永遠不進食,所以必須有食物供給給巨龜,可是巨龜巨大的身體,已經限製了它的活動,我們也在惡魔穀之中沒有見到過巨大的腳印等,巨龜活動所留下來的痕跡。而且在水潭的附近並沒有可供巨龜食用的食物,這也就說明,是有別的東西在幫助巨龜進食。恰恰和剛才風幹雞所說的定性寄生相互吻合。也就是說那些蛇寄生在巨龜體中,它們可以幫助巨龜尋找食物進食。可是,那種普通的蛇身體內部不會無緣無故,就存在我們以前未見過的一種地龍,所以夕羽惠推測,根據巨龜的大小,它的壽命早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也肯定超過了自然的限製。所以要給這樣一個壽命極長的龐然大物提供食物,那提供食物的物種同樣必須擁有極長的壽命。所以這些蛇也許也是人為給蛇身之中“放入”了那種地龍,使他們具有了轉生的能力,以便於蛇可以不斷的轉生活下去,從而也就可以不斷的為巨龜提供食物。

說到這裏夕羽惠歎了一口氣,向四周望了望,感慨的說道“如果可以為普通的物種提供轉生,那麽為人提供轉生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而且這個所謂的自然界鬼斧神工所形成的惡魔穀,也許全部都是人為造成的。我們看到的所有自然景象,或許都是很早以前就被設計好的。”

我被夕羽惠很縝密的思維推理能力震撼到了,整個推理好像完全都講得通,我聽起來都沒有一丁點的疑問,完全明白了夕羽惠的意思。心裏瞬間的那種震撼感無以複加。聽到夕羽惠說這些,我的世界觀都有些模糊了,我以為這個巨大地惡魔穀,是一個天然形成的“魔窟”,沒想到居然可能是人為建造而成。隻是一個更深的問題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如果這一切都是人為所致的話,那可以做到這樣的人又是什麽人?不論是那種密度可以在兩個極端相互轉換的水潭,還是說這裏的一草一木,甚至還有那些蛇的轉生,這種事情就算是放在科技極為發達的今天,也是極難實現的,轉生更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一件事。難道真的有上古明?還是說這裏隱藏著別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問夕羽惠怎麽看待這件事情,夕羽惠還是搖了搖頭,無精打采的對我說道“也許是真的。畢竟這個世界上,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太多太多。我們人類的認知,對於整個的世界來說又太小。”夕羽惠這個時候輕輕地把頭靠在了我的肩上,小聲的繼續說道“我現在不想關心其他的事情了。我隻想幫助小哥快點找到龍骨尐,然後幫你可以找到爺爺的下落。至於其餘的事情,從我嫁給你之後,我都不再想過問了。有些事情不歸我們管,我們也沒有義務去管。我們隻是日常的普通人。我們現在說的這些事,自然有別的人要管。好奇心是人**的起點,當有些事情挑起一個人的興趣之後,他往往會不計後果的去尋找答案。好奇心太大的人,往往不得善終。有的時候,好奇心比貪婪更可怕。所以,打住你的好奇心。”

我深呼吸了一口,不由得覺得自己現在慢慢的有些迷失了。起初的目的就是幫風幹雞找到龍骨尐,還有找尋爺爺的下落。可是隨著事態的進行,我又對這裏的一切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對於眼前看到的這一切,我甚至有一種奇怪的歸屬感。那種探秘的好奇心一直在驅使我,讓我找到我腦海中每個問題的答案。要不是夕羽惠這個時候鄭重的提醒我,也許我又會像以前一樣,深陷謎團之中無法自拔。

我發現大家都沒有人在意我和夕羽惠的談話,大家各自都坐在地上休息著。風幹雞在自己給傷口換著藥,我看到他的傷口愈合速度很快,不知道是夏夏給我們備的藥比較好,還是風幹雞的體質好,也就是短短一個小時多點的時間,風幹雞的傷口已經結痂了,而且傷口處並沒有看到疤痕。大凱則靠在自己的背包上在把玩自己的槍,偶爾哈一口氣,用袖子擦擦槍身。而老頭還是一副閉目養神的姿勢,盤腿席地而坐,臉上一副安逸的表情,剛才見到地龍那種緊張感也沒有了。

我其實很想知道,為什麽剛才在我和大凱把那幾條蛇打掛之後,老頭和風幹雞反應出奇的一致,難道他們兩個人知道那種黃褐色的蛇死後,就會從蛇身之中爬出地龍?這說明他們二人以前是見過剛才發生的那種轉生的情況。他們兩個人並不是第一次來惡魔穀了。

我越發對風幹雞的話起了疑心。從讓大凱找向導,到我們來到這裏,風幹雞一直在說明自己對這裏一無所知,所以才需要向導。可是後來經過這些事情後,反而是他對這裏了如指掌。我甚至覺得老頭都沒有風幹雞對這裏了解多。我實在不願再去想,可是事實擺在眼前,風幹雞的確一直在對我們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