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惠也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急忙的幫我活動手腳,怕我四肢凍僵。我雖然也想張口問夕羽惠這個“雪佛爺”是什麽東西?還有剛才我背後那是什麽東西?可是喉嚨還是一直幹澀,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卻說不出話。

大概是一直在一起培養出的默契,夕羽惠聽到我喉嚨一直發不出聲音,用左手給我捏了一下喉口,讓我不要在試圖說話了,她對我說道“別擔心,因為剛才你的體外溫度,和體內溫度溫差過大,身體內的氣流不能正常從口鼻腔送出,加上雪煞灌進了嘴裏,所以你上呼吸道會很幹澀,器官處於“疲軟”的狀態,等一下體溫慢慢正常,再喝點水就會好了。”夕羽惠一邊說一邊從包裏拿出燒酒,把燒酒倒在了我的手上不停的搓,我的手也漸漸的有了知覺。夕羽惠抬頭問道我,“你是不是想問我雪佛爺是什麽?如果是你就眨眨眼睛。”

我聽話的眨了眨眼睛,也許是感到我滑稽的表情很好笑,夕羽惠“嘿嘿”笑了笑,對我說“小爺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比較招人喜歡。雪佛爺是在雪中……”

夕羽惠的話還沒說完,我就見到從帳篷外麵有一個白色的“雪堆”慢慢的逼近我們,夕羽惠看到這“雪堆”立刻不說話了,手裏摸出放在一邊的槍,很迅速的握起槍,對著那堆雪堆就是“砰砰砰”三槍。“雪堆”挨了三槍之後,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就癱軟在了雪地之中,馬上那片雪地就被紅褐色的血染紅了。

夕羽惠喘了口粗氣,對我說“喏,看到了,這就是雪佛爺。”

這個時候風幹雞從帳篷外麵進來了,他進來之後很麻利的把帳篷門簾給拉上了,然後走到我身邊,問了一下夕羽惠我的情況。我挺想知道外麵現在是什麽情況,可是卻說不出話。我突然想到進來這一會兒了,怎麽沒聽到大凱的聲音?大凱去哪了?我的眼珠在眼裏四下的瞟著,可是在我視線範圍之內卻沒有見到大凱的蹤跡。

風幹雞得知我身體並無大礙之後,便抬頭看向我身後的方向,問大凱準備的怎麽樣了?

這個時候我聽到大凱回道“小哥,你是總給我攔破差事兒啊。這麽細的活兒,不讓夕姑娘來幹,讓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幹。”大凱一邊說話,一邊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我看到大凱手捧著十幾支連弩上的箭,這些箭頭都包有一層類似於布一樣的東西。我不明白風幹雞這是要讓大凱做什麽,把箭頭是包上布條,雖然布條隻是一點,就包裹住箭頭而已,箭頭射出之後還是具有較大的殺傷力。可是這種多此一舉的做法,肯定是它的作用。不然大凱也不會悶不吭聲的一直在忙活了。

當大凱捧著箭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較濃的酒精味道。我突然明白風幹雞為什麽讓大凱把箭頭包住了,原來是想“火攻”。

大凱把箭放在風幹雞的身邊。風幹雞這個時候告訴我們,這些雪佛爺隻是暫時退去,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再次回來。因為外麵天降雪煞,雪佛爺身體的顏色和積雪的顏色幾乎是一模一樣,如果他們一直藏在積雪中,我們很難找到雪佛爺。這種雪佛爺力氣大,而且雪佛爺相互之間會有協助,在雪中行動起來又非常的迅速,我們處在一個極為被動的局麵。但是,這種雪佛爺有一個非常致命的弱點,就是——怕火!雪佛爺是極寒之物,所以遇到與之相克的“火”,就會極為的抵觸。隻要有一點火焰,就會置雪佛爺於死地。所以風幹雞很嚴肅的對夕羽惠和大凱說道“一定要利用好我們手中的這些箭。千萬不要盲目放箭。這些箭,我們要堅持到天亮。”

“小哥,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就這十幾支箭,堅持到天亮?就算咱仨箭法準,可是我剛才從帳篷裏麵又不是沒看到,那些雪佛爺數量不是一般多,幾乎有雪地的地方就有那種雪佛爺。而且他們和藏在雪地裏,想要用弩射中他們太難了。不要說是十幾支了,就算是五十幾支我們也夠嗆能堅持到天亮的。現在離天亮估摸還有個四五小時。”大凱著急的說道。

風幹雞倒是淡然,把大凱弄好的那些箭,一支支的看了一遍,然後淡定的對大凱說道“不是還有油火槍嗎?剛才你放火燒森林的事情忘了?”

大凱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一般的說道“**,我都忘了這件事了。小哥你早說啊,有那種油火槍,你幹嘛還讓我費事弄這些箭?咱仨直接拿火槍出去,把這群玩意兒直接禿禿了不就完事了。來個殺一儆百。”

風幹雞隻是回答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油火槍。”

大凱追問為什麽,風幹雞也不再回話了,隻讓大凱按照他的吩咐做就好。隨後風幹雞走到我的身邊,伸出兩支手指並攏後,貼在我的左耳根下麵,然後對夕羽惠說道“先給他拿點水喝。但是不要讓他喝太多水,再給他灌一口燒酒。他身體應該沒有大礙了。”

夕羽惠疑惑的用手摸了摸我的鼻尖,然後捏開我的嘴看了看。自言自語道“恢複的還挺快。”然後輕聲對我說道“小爺,你現在試著動一下你的四肢,如果能動就動,不能動不要勉強。我現在給你喂點水。”

說完夕羽惠擰開身邊的水袋,輕輕捏開我的嘴巴,將水袋口貼在我的唇部偏右側的嘴角,讓水袋中的水順著嘴角滑進我的口中。這是我第一次覺得喝水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我甚至能感到水在我身體中運動的過程,從口腔一直進入我的胃的過程。隨著水慢慢的滑入,剛才喉嚨中那幹澀的感覺,也漸漸的消失了。我的嘴唇也可以自行微微閉緊了。四肢活動起來還是有些刺痛,感到四肢並不是很聽大腦的指揮。但是麵部已經可以有些活動了,脖子也可以略微的搖動。

夕羽惠看到後,忙對我說“別著急,你已經算恢複很快了。在身體受極寒的情況下,能很快恢複意識就算不錯了,你現在這種恢複水平已經高出一般了。現在如果著急活動四肢,會使四肢的經絡扭曲變形的。說不好四肢還會骨折。在這裏烤烤火,再過一段時間身體就應該能恢複了。”

大凱看著我的樣子,一個勁兒在一邊笑,聽到夕羽惠說完之後,大凱還打趣的說道“小爺啊小爺,你就是平時嘴太貧了,你看,現在說不出話來了。著急了?你剛才剛被架進來的時候,隻有眼睛米溜兒米溜兒轉,***嚇了我一跳,我以為你這是成了那個史什麽霍全了。”

“是史蒂芬霍金。”夕羽惠笑著對大凱說道。

“對對對,就是那個霍金。人家坐在輪椅上老牛逼了。小爺,你就是現在樣子和他長得像,智商估計和人家差遠了。”大凱說完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心裏一陣窩火,風幹雞現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大凱還在這打哈哈,一點看不出有什麽緊張的情緒。以我對大凱的了解,大凱知道能用油火槍了,肯定不管什麽風幹雞的話了,所以現在才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也不知道風幹雞為什麽不直接讓大家用油火槍,而是非要用那些擦了燒酒的箭,畢竟那種油火槍的威力還是非常大的。***也就是仗著我現在不能動,一會兒我要是能動了先把大凱給錘成霍金。

風幹雞這個時候從帳篷的窗口走了過來,手裏一邊往弩上裝箭,一邊對他們倆說道“它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