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抬頭向外看去,隻見從四周,幾乎是我整個視線所見範圍內,正有一個個雪球一樣的東西,速度較快的朝我們帳篷這裏滾了過來。乍一看去,有點像小雪崩。可能連夕羽惠都沒想到,這次居然會有這麽多雪佛爺一起朝我們帳篷奔來。一時也有些手足無措。

大凱問夕羽惠現在該怎麽辦,這麽多雪佛爺就是拿油火槍噴都噴不完。不過,夕羽惠畢竟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人,短暫的茫然之後,夕羽惠大聲對大凱說道“雷管!用雷管把雪佛爺炸散。”夕羽惠一麵說,一麵已經從大凱的背包裏翻出了一些雷管。大凱見狀立馬要過去一起幫著找雷管,可是被夕羽惠製止了。

夕羽惠急忙的對大凱說“你不用過來,拿槍現在先零星的射擊那些雪佛爺,能打中一個算一個。小爺,你拿油火槍向外用微火向外噴射,油火槍噴出的火焰氣溫很高,雪佛爺又對氣溫感知非常的敏銳,起碼能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這種情況下,千萬不能輸了士氣。”

夕羽惠說完,手裏已經開始在分配雷管了。我也不敢怠慢,趕緊找出油火槍,身體雖說還有一些僵硬酸疼,不過動起來還不算吃力。我一晃一晃的走到了大凱身邊,此時大凱早已扣動起扳機,一發發的子彈射向了狂奔而來的雪佛爺。我看到一隻雪佛爺倒下了,後麵立刻有一隻踩踏著前一隻的屍體,再次向前衝鋒。我看到雪佛爺這種架勢,完全是視死如歸一般,而且數量也太多了,就靠大凱這零星的幾槍,根本對阻止這些雪佛爺前進,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小爺,別愣著了!快到門口打開油火槍。”夕羽惠忙對我說道。

我學著大凱剛才往油火槍上裝管子的樣子,把那種裝滿氣體的小罐子,立馬上到了我的油火槍上。有了剛剛風幹雞被雪佛爺砸到的陰影,我也不敢整個人完全邁出帳篷,隻是輕輕的走到帳篷門口,離門口還有個半米左右。隨後我試著用了一下手裏的油火槍,我的右手食指剛剛輕扣扳機,瞬間我就感到一股熱氣迎麵而來,一條由小變大的火龍從油火槍的槍口快速的竄出,呈錐形的放射狀向四周噴開。連蹲在帳篷門口一側的大凱,都被油火槍噴出的火星子點著了外套,大凱大罵一聲立刻在地上滾了幾周,把外套上不多的火苗蓋滅。門口的帳篷簾兒也被噴出的火苗點著了,還好夕羽惠反應神速,立刻上前用衣服把火苗撲滅。

“小爺,你他娘的是臥底是?***雪佛爺沒弄死一個,差點把自己人弄死了。”大凱站起來沒好氣的罵道。不過大凱罵完也就不再多話,立刻又朝逼近我們的雪佛爺連開數槍。

我也沒想到這油火槍的威力這麽大,幸好我還是快走到帳篷門口,才試了試威力。剛才我還想,在原地衝著地下噴一下試試威力的,現在心裏一陣慶幸,當時幸虧沒那麽幹,不然現在燒幹的就是我了。

那群雪佛爺好像真的被剛才油火槍噴出的火震住了,他們現在向我們這裏爬行的速度比剛才要明顯的慢了下來。而且時不時的抬起那張長得異常古怪,而又猙獰的臉,朝我們帳篷這裏四下張望。

夕羽惠這個時候拔出槍,走到帳篷門口處,朝著帳篷頂上就連開兩槍,隨後對我說道“現在帳篷頂端沒有雪佛爺了。要是有的話這兩槍就能聽到慘叫聲了。你把露在外麵的皮膚包裹好,盡量不要讓雪煞碰到你的皮膚。然後拿著油火槍去外麵,按照“弧形”的方向噴射油火槍。”

我還沒怎麽聽懂夕羽惠的話,夕羽惠就立刻轉身,拿起兩捆她綁在一起的雷管,夾在了她的腋下,左手舉著槍,向外麵的雪佛爺連開了幾槍。我也不明白夕羽惠到底想怎麽用這些雷管,隻管自己把外套的帽子戴上,拿著油火槍就跟在夕羽惠後麵走出了帳篷。

我們倆剛走出去,我就看到外麵雪佛爺的數量真的是太多了。從近到遠,我們身前到處都是呈現出雪球狀的東西。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我們身後,好在身後並沒有出現雪佛爺的蹤跡,不然真的被雪佛爺團團包圍了。旁邊老頭的那頂帳篷,門簾還是緊閉,而且之前圍在他帳篷周圍的樹木也已經沒有了。帳篷的四周也沒有見到雪佛爺的屍體。難道那些雪佛爺沒有攻擊老頭?我注意到帳篷的門簾上並沒有堆積而成的積雪,門簾應該是敞開過的,不然這麽久的時間,門簾上應該有積雪才對。也就是說老頭曾經出來過,之後又進入帳篷把門簾拉上了。

就在我還在想老頭的事情的時候,夕羽惠突然回頭大聲的對大凱說“現在不要開槍了,拿著油火槍出來!”

之後夕羽惠又看向了我,拿起手臂在空中大致給我指了一個方向,說道“就以帳篷的兩個邊角作為兩個點,從左邊的邊角沿著右邊的邊角的方向噴,如果雪佛爺離近了,直接對照目標噴射。”

剛才速度減慢的雪佛爺,這個時候又試探性的加快了腳步。夕羽惠眼神很銳利的看著奔來的雪佛爺,然後點著雷管,身子向後仰起,右臂舒張的張開,右腳為支撐腳,左腿使勁向前邁去,隨後身體借勢向前猛地一進,夕羽惠右臂的雷管便被她拋了出去。因為雷管本來體積就不大,加上周圍的是一片雪白的積雪,我根本沒看清夕羽惠把雷管扔到哪裏了。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波傳到了我的耳中。雙耳頓時嗡嗡直響。我甚至能明顯的感覺到,一陣氣浪打在了我的臉上。隻見我們前麵十幾米的地方,居然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的雪浪,堆積的雪花如海浪一般,雪沫一層一層的由那個被炸的地方,向兩邊湧著,雪沫甚至都飛濺到了我們身邊。前麵的那些雪佛爺有好多都被炸的四分五裂,雪地中遍布雪佛爺的殘肢和屍體,雪白的雪地,被雪佛爺的血染成了紅褐色。離爆炸點較遠的那些雪佛爺,雖然身體沒受什麽傷,但是也被這爆炸聲嚇得不輕,停留在原地不敢再接近我們的帳篷。

“這,這,這雷管也太帶勁了!”大凱驚訝的說道。

我們以前也用過雷管,但是從來沒見過威力這麽大的!夕羽惠幸虧沒把整個雷管撇出去,不然搞不好這地兒就被炸平了。夏夏這都是弄得些什麽裝備?上戰場打仗應該也不過如此了。夕羽惠也沒想到這雷管的威力居然這麽大,眼睛看著前方的景象有些遲疑。她本來還想再把另外一捆綁好的雷管扔出去,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這一小捆雷管就把衝來的雪佛爺全部炸趴下了。我看另外那捆綁的雷管比第一捆還要多,這要是扔出去搞不好還會傷到我們。

夕羽惠這個時候,從我手裏奪過了油火槍,然後把另外的那捆雷管放在了我的手裏,急忙對我說道“小爺,你現在回去守著帳篷。”說完,夕羽惠叫了一聲大凱,二人端起油火槍就朝著,雪佛爺所在的地方跑了過去。

我現在身上也沒有什麽防身的東西,所以趕緊先跑回了帳篷,從我的背包裏掏出了槍。然後就坐在了風幹雞的身前,槍口一直對著帳篷門口,有點緊張的看著外麵,心裏很擔心這個時候突然在我麵前出現一個雪佛爺。

我坐下還沒多久,就聽到風幹雞好像是醒了,嘴裏發出了一點聲音。我趕忙站起來想看看雞哥情況如何。可是當我邁出左腿向後走的時候,感到自己的右腿好像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我疑惑的低頭一看,不禁感到頭皮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