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凱這麽一問,我算是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了。趕緊從地上坐起來,過去一看究竟。夕羽惠此刻也是聞聲走了過來。隻見地上的那具女屍,此刻的眼睛是睜開的,而且眼裏全是眼白,並沒有黑眼球,就像是翻了白眼一樣,樣子甚是可怖。

“大凱你怎麽把人家的眼給弄開的?”我打趣的問道大凱。

大凱瞪了我一眼,對我說道“小爺你***可算逮著操樣我的機會了是?我沒事搞一個死屍的眼睛幹嘛啊?真他娘的嚇死我了,剛給她摘下大布條子,倆眼窟窿直愣愣的翻白眼,真是晦氣!”大凱說完不停的“呸呸”吐著口水。

夕羽惠盯著女屍看著,眉頭早已皺起,夕羽惠用手輕輕的在按捏女屍的頸部。我問夕羽惠這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屍體,眼睛為什麽會突然睜開?夕羽惠告訴我,屍體突然睜開眼睛不是什麽好事。特別是如此奇怪的屍體,更要多加小心。夕羽惠說屍體突然坐立,或者是睜開眼睛,大多數情況是因為身體有外部生物環境電流經過有關。屍體死去不久,身體內便還殘存著某些生物電,這種生物電會有靜態的方式存在於關節或器官之中。死者身體內的生物電,會隨著時間漸漸消失,這段消失的時間一般是七天左右。當身體內殘存的生物電與外部環境電流形成連同,所以才會導致屍體突然坐起,或者是睜開眼睛,這些類似於詐屍的事情發生。雖然這裏磁場作用顯著,可是我們眼前的這具女屍,死亡時間已經無法估計了,身體內也絕不會還殘存有生物電,所以內外電流不會發生連同,這樣可以排除生物電的影響。

夕羽惠說到這,我看到她的臉色很難看,剛才按捏女屍頸部的手也收了回來,我不禁問道“那還有什麽可能,會使女屍的眼睛突然張開?”

夕羽惠歎了口氣,對我說“把老先生叫過來看看。”夕羽惠說完,試著用手想將女屍的雙眼閉上,可是手拂過女屍的眼睛,女屍的眼皮卻一點都沒有下拉,眼睛還是大大的張開著。我看著就慎得慌。

“大爺,大爺,出事了!你快過來看看啊。”夕羽惠話音剛落,大凱就回頭對坐在地上的老頭叫道。

老頭扭了扭脖子,向我們這裏看了一眼,才磨磨蹭蹭的站起來向這裏走。

“從地上拿一把石沙灑進她的眼裏。”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大凱身後傳來過來。我們三個回頭看去,隻見風幹雞躺在地上,眼睛眯成一道小縫微微的睜著,嘴唇泛著白色,稍微的動著和我們講話。

大家見風幹雞醒了,急忙問風幹雞身體狀況如何。風幹雞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並讓我們無需多擔心。他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讓我們抓一把沙石灑在女屍的眼睛裏。夕羽惠急忙從地上捧起一把碎沙石,就要往女屍眼睛裏灌。

風幹雞見狀卻立刻喊停,讓夕羽惠不要往女屍眼裏灑。隨後風幹雞的眼睛看著我,對我說道“你去。”

我愣了幾秒鍾,對著風幹雞反問道“我去?”風幹雞點了點頭。夕羽惠這個時候推了我一把,讓我不要多問為什麽了,風幹雞既然說讓我去了,就讓我抓緊時間。於是,我隻好茫然的從地上抓起一把碎沙石,這裏的沙石是真夠碎的,拿到手裏甚至有一點粘手。我半蹲在女屍的頭一側,把握有碎沙石的手置於女屍眼睛上方,然後小心的將手中的碎沙石,慢慢均勻的灑入女屍的眼睛。夕羽惠和大凱這個時候也都湊到了一邊,盯著女屍看著。老頭這個時候也早就站在了我們身邊,一直不說話,隻是看著我往女屍眼睛裏灑入碎沙石。

我手中的碎沙石全部撒完,女屍的兩個白眼球,都被細小的沙石覆蓋住了。就在我不經意間,忽然發現此刻女屍的眼睛竟然閉上了。

我大驚之餘看向了風幹雞,結結巴巴的對他說道“小,小,小哥,她眼睛怎麽閉上了?”

夕羽惠同樣是很不明白,也問道風幹雞這是怎麽一回事。雞哥這個時候已經自己坐在了地上,脖子輕微的扭動著,雙手不斷的揉著自己胳膊上的關節。完全沒有理會我們的問題。

我的眼神此時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老頭,想從他這裏得到一些關於女屍的信息。可是老頭主動的避開了我的眼神,然我們準備一下,馬上就要繼續出發了。說完便獨自走到了前麵。風幹雞站了起來,從夕羽惠那裏接過了他自己的背包,重新背在了身上,緊跟著老頭向前走著,並督促我們三個快點跟上。

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我問夕羽惠剛才那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女屍的眼睛被灑進沙石之後,自己突然就閉上了?夕羽惠一麵背起自己的背包,一麵無奈的說道“沙土封眼是一種入葬的習俗。也叫做“耎眼”。為的是讓死去的人了去塵世間的牽掛,從而可以安心離去。可是沙土封眼一般是整理死者遺體的時候,將死者的眼睛打開,然後灌入沙土,再人為的用手讓死者的眼睛閉上。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灌入沙土之後,死者的眼睛會自己閉上。而且還是一具死亡時間如此之久的屍體。太詭異,太詭異了。”

“年輕人,你繼續背著她。”老頭這個時候忽然回頭對我說道,手還指向了旁邊的那句女屍。

怎麽又是我?我在心裏自問道。本來對於背這具屍體我還不是特別忌諱,可是剛才詭異的一幕還曆曆在目,現在再讓我背這具屍體,我是真的有些打怵了。我看了看老頭,又低頭看了看地下的屍體。於是我大聲的對老頭說道“大爺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我這都背了好幾個點鍾了,現在都出了惡魔穀了,怎麽還要背著她上路?按我說咱就把這具屍體放著,你們這兒不都盛行天葬嗎?咱就讓她天葬了算了。幹嘛還要費事的帶著一具屍體上路啊?現在都是山路,你沒見著旁邊都是懸崖峭壁,人自己走都累得夠嗆,更何況還要背著她啊!這完全是一個累贅。”

老頭隻是微微的笑了笑,好像是沒聽到我的話一樣,還是重複了一遍他自己說的那些,讓我把屍體背起來上路。風幹雞站在老頭的身後,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我,嘴角動了動好像想說點什麽,但是卻什麽都沒說。

夕羽惠此時走到我的身邊,小聲的對我說道“小爺你就辛苦辛苦繼續背著。這具屍體可能對我們有別的用處,或者說現在還不是安葬屍體的機會,不然這具屍體也不會受到如此特殊的“照顧”。我剛才檢查過屍體了,沒有任何屍變的跡象,有我在,你別擔心。”夕羽惠說著從我手中接過了我的背包,然後將背包遞給了身後的大凱。

夕羽惠都這樣說了,我也隻好再次把那具女屍背在了背後。我們三個人隨後也快速的趕上了前麵的老頭和風幹雞。我看到風幹雞恢複的不錯,走起路來雖然有些跛腳,但是看起來並無大礙,四肢活動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他跟在老頭的身後,還時不時的回頭看我們一眼。夕羽惠和我並排走著,大凱跟在我們身後,夕羽惠的龍刺已經緊緊的握在了手裏,生怕突然間女屍起變化。大概是為了緩解我的緊張心情,夕羽惠不斷的笑著和我聊我感興趣的話題。

夕羽惠的眼睛的餘光一直注視這我身後的女屍。還時不時扭過頭盯著女屍看著。我此時的心情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緊張了,但是看夕羽惠神情倒是比我還緊張,於是現在我換成讓夕羽惠放鬆心情了。

可是,夕羽惠這個時候突然把頭趴在我的耳邊,小聲的問道我,“這具女屍我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