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影是背向我們,而且還遮住了我的視線。從背後看去,我看到這個東西形似人形,屬於直立狀態,它的四肢十分的粗長,身材高大魁梧,據目測這東西也差不多有三米多高,而且他的雙腿膝蓋處彎曲,如果雙腿完全直立,高度應該會更高。它的頭上長有長長的頭發,頭發的長度已經到它的膝蓋處了,頭發也沒有休整,全部都是披散著的。並且在身上也長有比較稀疏的黑色毛發,有點像汗毛,但是看起來又比汗毛黑不少,倒是和他的頭發比較相像。而且它頭的大小和身子明顯的不成比例,在身子的映襯之下,感覺這家夥的頭也太小了。它的身體上遍布著不規則的肌肉線條,並不是像正常人一樣,肌肉線條是對稱的,它的肌肉線條既不對稱也不規則,單單是看他的背後,就能看到一塊塊凸出的肌肉塊子,有點像人的腹肌一樣。臂膀和腿同樣是十分的粗壯,上臂上的肱二頭肌十分的突出。它的胯骨處明顯的向外擴開,使它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以一種很怪異的方式聯係在了一起。

這個類人型的東西赤身**,透過它身上稀疏的毛發,可以看到它身上的皮膚呈現出黃白色,還是一種現在小姑娘們非常追求的膚色。因為它的膚色和身上的毛色形成了十分強烈的對比,所以看起來這個人形東西,就像是披上了一層人的頭發一樣。

由於它的遮擋,我也沒有看到開槍那些人的位置在哪,不過,我想開槍的那些人應該就是在對付它。

“我看這東西和咱們在虵國見到的山爺爺差不多。”大凱在後麵小聲的說道。

大凱這麽一說,我也覺得眼前的這個東西,和曾經在虵國救過我們命的梟陽長得有點類似。當初覺得梟陽長相已經很怪異了,不過這東西要是從背影上開去,還真的是長的比梟陽差遠了,感覺這個東西就像是一個怪物。

大凱這個時候壓低聲音問道夕羽惠,“小少奶奶,你說這東西是不是那些山爺爺的遠房親戚什麽的?你看都是在山上活動,長的也差不離。你和山爺爺們還有山太爺關係比較好,要不你去疏通疏通,讓他們把我們放過去。”

夕羽惠回頭瞪了大凱一眼,然後對大凱說“難怪夏夏說沒化真可怕。在你身上體現的尤為明顯。這東西和梟陽差遠了,這根本就不是梟陽。這應該是山裏的野人!”

“不可能,這種地方怎麽會有野人?野人居住的地方起碼要有食物和水?咱們進山之後,就沒有見到過什麽活物,甚至連草木都沒有,更沒有水源,野山在這裏根本無法生存。再說,野人雖說形態和正常人有較大區別, 可是也不至於長成這種怪胎的樣子。這怎麽看怎麽不像是野人。”我說道。

夕羽惠告訴我,我所聽到的有關野人的事情,隻是口口相傳傳下來的一種既定形式,也就是一種很大眾的關於野人的傳說罷了,是一些人根據某些關於野人的線索推斷出來的情況。要說真正見過野人的人,肯定是少之又少,在學術上來說,很多專家都不承認野人的存在,因此野人的學名才叫做“直立高等靈長目奇異動物”。因為它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被科學所證實。野人雖說名字中帶有一個“人”字,但它僅僅是一種智商高於猿類的動物而已,和經過完全進化的人有非常大的區別。而且夕羽惠介紹說,野人的形態並不是完全一樣的,他們和大多數動物一樣,會根據周圍環境的變遷,還有自身的生存需要等因素,在若幹年中慢慢的進行著潛移默化的改變,不同環境中的野人體型外態可能是完全不同的。至於我說的這裏沒有水和必要的食物,夕羽惠認為仙山如此之大,我們見到的僅僅是冰山一角而已,既然野人能在這裏生存,這裏一定是具備了相應的自然環境。如果真的像我們看到的那樣,這裏寸草不生並且什麽連水源都沒有,我們就不會在這裏看到這種活著的東西了。

“行了行了,就你是化人。說的你和真的見過野人一樣。”我不屑的對夕羽惠說道。

夕羽惠也不和我廢話了,直接伸出手使勁捏了我腮一下,我疼得呲牙咧嘴也不敢亂叫,生怕把那個東西引過來。

不過說來也怪,這東西在哪杵了有不短時間了,起碼也有幾分鍾了。可是它卻是一動不動。我們也再也沒有聽到過槍聲。難道那些人走了?紅雪還在一片一片的向下飄落,周圍慢慢堆積的雪,時時刻刻在提醒著我們,時間不等人。風幹雞這個時候拔出槍,示意我們在原地等著他,他去前麵探查一下情況。說完就彎著腰,翻過身前的山坎兒,小心翼翼的向那個夕羽惠所說的野人走了過去。

風幹雞走到那裏之後,謹慎的觀察了一番,然後揮揮手示意我們可以過去了。然後風幹雞又拿出地圖看了起來。我們幾個人立刻就跟了過去。風幹雞告訴我們野人已經死了。

這裏除了這具野人的屍體,並沒有看到別的人,也沒有看到有任何物,看來那幫人已經走了。我繞到那個野人的正麵,我看到這個野人的五官長得非常的粗獷,粗眉,蒜頭鼻子,厚厚的嘴唇,兩隻銅鈴般的眼睛大大的睜開,在它的眉心處,有一個淺淺的彈痕,應該是剛才的那一槍正中這個野人的眉心。或許是因為疼痛,野人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猙獰,整個五官都擠在了一起。臉上被一層黑色的毛發微微的遮蓋住,蓬頭垢麵有些恐怖。根據體態特征來看,這個野人是一個女性。

老頭和風幹雞一樣並不關心這個野人,而是在認真地看著前麵的山路。夕羽惠則好奇的在野人身邊不停地看看碰碰。還直稱讚野人的頭骨非常的堅硬,連子彈都沒有把他的頭骨打穿。我問夕羽惠,為什麽野人死了之後身體可以繼續保持在一種站立的姿勢,而不是直接倒地?

夕羽惠說是身體在劇烈運動之後,體內的肌肉會分泌出一種叫做碘礬酸的物質,肌肉越多分泌出的這種物質也就越多,這種物質可以加強肌肉的活性,如果人在劇烈運動之後突然死亡,碘礬酸會是肌肉保持原有的形態不變,也就是可以使人保持死亡時的動作。夕羽惠甚至還給我舉了幾個例子,說道這一點在戰爭中經常會發生, 比如著名的項羽烏江自刎,死時就是站著的,楊業金沙灘力戰而亡,龐涓木門道戰死等等,這些人都是直立而亡。我對夕羽惠佩服的是五體投地,沒想到她對曆史也這麽熟悉。

我聽說過野人的智力非常高,所以常常可以避開人類,一直難以被發現。這個開槍的人不僅槍法極準,而且心裏素質估計也很高,僅僅是一槍而已,就直接把這個身材高大的野人斃命了。

風幹雞和老頭這個時候又開始催促我們上路了。風幹雞一邊走一邊特別叮囑道我們,讓我們一定要警惕周圍的潛在危險,不僅是前麵的那批人,還有這裏的野人,風幹雞很嚴肅的說道,這裏的野人絕對不會隻有這一個,根據女野人身體體征來看,野人有過妊娠,所以可能至少還有一個男性野人,是這個死去野人的配偶。風幹雞讓我們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留意到什麽一定馬上通知大家……

風幹雞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大凱這裏抖了一下身體,小聲的對我說道,“我怎麽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盯著我們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