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打的像馬蜂窩一樣的血屍絲毫不受影響繼續在哪裏啃食。四爺大叫道“注意四周!別管他了!看四周!看四周!”然後雙手卡住血屍的頭,順時針一扭把這個血屍的頭整個都扭了下來。我看著嚇了一跳,四爺已經年過大半載了,但身手絕對不減當年。小的時候就聽奶奶給我講過四爺年輕的時候常常都是打頭炮的主兒,我聽說過最經典的一次是在東北時他們掉進了日本人的包圍圈,四爺硬是領著他的人成功突圍而且截獲了一組重要的情報。那時候四爺也多了一個綽號“勇子”,這也是他最津津樂道的一個名字。

那幾個日本人想在組成那個“防禦圈”已經不可能了,血屍這時已經瘋狂的向我們撲了過來。那些日本人拚命的擋住血屍的反撲,和那些血屍肉搏開來。大凱也抽出短刀前去幫忙。

我見情況不對,也忙把槍插在背包裏抬手就抽出了短刀。這時候已經沒有怕或者不怕的想法了,隻有一個意念就是要活下去!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了。人往往在這種時候就能激發在身體中的潛能。

我迎上去就給上前的一個血屍一刀,刀剛好從他的下顎穿了過去,血屍並沒有倒下而是一把用胳膊把我拍倒,我也順勢將短刀抽了出來,頓時屍血濺了我一臉。他這一下他的我生疼,我感覺自己的背應該都腫了起來。我還是趕忙從地下爬起,忍著疼痛又向那個血屍揮刀而去。還沒等我衝過去就被周圍的一個血屍將我狠狠的撲到。手一鬆短刀甚至從手裏滑了出去。

我心裏暗叫“不好!”現在大家都各顧各的,根本沒時間管我甚至在血屍的重重圍堵下能不能看到我都是問題。血屍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來,我下意識猛地揮起右拳重重的打在了血屍的太陽穴處。經我這麽一打,原本要咬向我脖子的大嘴一片咬到了我的肩上,但是我一點沒覺得疼。我一把用雙手壓住血屍的頭,生怕他一抬頭像剛剛撕下那個日本人的臉皮一樣把我的肩撕開。

血屍雙手在空中亂抓好像要拚命的站起來一樣,一點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凶惡霸氣。而且力量也不如剛剛那麽大了。我就這樣死死的壓住他的頭,然後覺得肩上開始熱熱的發燙,我以為是自己的血流了出來,心想這下不被血屍弄死也要被那種“小蝌蚪”弄成血屍了。於是手一鬆,讓血屍的頭抽了出去。

我驚訝的一看這血屍剛剛還是整個腦袋,現在隻剩下半個了。雙手空抓了兩下就躺在地下不動了。我馬上看看我的肩膀,隻見肩上有一大片黏糊糊的血跡而且還冒著青煙。我用手擦了兩下看到肩膀什麽事都沒有。難道這個東西是怕人的肩膀?

於是我大聲的和大家說道“這東西怕人的肩膀啊!碰到肩上就會融化了!”

不遠處傳來了大凱的聲音“小爺,你坑我們啊!一點屁用都不管啊!我旁邊那個日本小哥聽了你的剛剛差點喂了這幫畜生了!”

我還在遲疑,難道不是肩膀的作用?我身邊血屍還是不停的向我撲過來但結果也都是和那個少了半個腦袋的一樣,腦袋都融成了一灘灘的血水留在了我的身上。

“是麒麟石!麒麟石!”遠處傳來了風幹雞的聲音。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身上還有那塊古玉!我怎麽把這個辟邪的東西給忘了啊!我忙從身上掏出古玉,隻見那些血屍看到古玉紛紛退讓不及,再也沒有剛剛那淩厲的攻勢了。看來這個古玉對這種邪靈之物果真是有震懾和殺傷的作用。在人麵樹下我們就是依靠它脫險,想不到現在在火燒眉毛的當口又一次幫了我們的大忙。

我大叫道“管用!管用。”

四爺朝大家喊話說“都到這邊來。”然後幾個挪步到了我的跟前。我在四爺的引領下一邊揣著古玉一邊慢慢地向大家所在的方向行走,想把大家匯到一起。血屍的數量實在太多,我們這時簡直實在屍陣之中幾乎很難看到其他人的位置,隻能靠聲音來判斷了。

地上的血水越長越高,這時已經沒過了鞋底了。回頭看看我們剛剛所在的靈渠的位置,水已經漲到把剛剛的河岸沒過了。我們每前進一步地下的都屍橫遍野,遇到自己人的屍首,四爺就會讓我去把他的裝備包拿來以作備用。大凱和四個日本人被我們找了回來,他們各個渾身是血樣子和血屍都差不多了。但是夕羽惠和風幹雞還有眼鏡卻不見了蹤影。血屍盯著我們雖然不敢貿然攻過來但是絲毫沒有要退讓放我們走的樣子。我們前進的速度依然不快。

我扯著嗓子大喊“小哥,夕羽惠,眼鏡你們要是還活著就快的回答我!”我這時最擔心的就是夕羽惠,剛剛她明顯已經累的拿刀都是問題了,又過了這麽久不知道還能不能撐住。

這時我左手邊的屍群被衝開了一個口子,最外麵的這個血屍頭上被一把短刀插中,一下倒在了地上。我看到風幹雞和眼鏡兩人架著夕羽惠正艱難的往這裏移動。四爺馬上和另外幾個人拔出槍用火力來掩護,他們才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風幹雞和眼鏡兩人也是狼狽不堪,眼鏡的左腿上甚至還掛著一個血屍的手臂。我看到夕羽惠肩上出了一大片血,還有一個重重的牙印十分清晰。風幹雞推著夕羽惠來到我的身前,拿出急救箱先用紗布把她傷口的汙血擦掉,我看到她肩上的皮膚都變成了絳紫色,然後風幹雞又從自己的包裏取出一撮糯米,混著酒精用紗布給她敷在了傷口之上。然後又拖著她回到了我的身後。

群屍把我們緊緊圍住,我們隻能慢慢地前進。對我們無計可施使這些血屍變得十分暴躁。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血屍向我衝了過來,一下將我撲倒。這東西難道瘋了?不知道我這有麒麟石了?然後我看到周圍大片的血屍朝我身後的人撲了過去。“艸,這血屍是在舍命堵搶眼啊!”我在心裏暗罵道。萬幸後麵的人沒有放鬆警惕,用子彈將血屍的攻擊抑製住了。很快我身前的這具血屍的頭又化成了一堆血水,我馬上站了起來。周圍的血屍也一下都向後退去。

腳下的血水越來越多,已經沒過了腳腕了。以我們現在的速度到不了生門估計就要變成血屍了。事實證明這塊麒麟石也並不是無所不能,它隻有在一定的範圍內和沒有幹擾的情況下才能正常發揮作用。

我對大家說道“時間不多了,咱們這樣走下去到不了生門就掛了。現在大家一起跟著我往生門的位置跑應該還有一線生機。”

這個想法立刻被四爺駁回了,他說道“現在咱們這傷兵滿營,體力都達到了極限這樣貿然跑步前進,如果你在最前麵再被血屍撲倒,那身後這些人根本沒時間反應,就會被血屍再次包圍。這樣一旦血屍把麒麟石和大家分開那樣其餘的人都隻能等死了。或者一旦步速不一樣距離就會被逐漸拉開,那麽周圍的血屍也同樣就會有機可乘。”

大凱接著四爺的話說“李爺那您快想個辦法啊,我覺得小爺這個主意可以試試,要是咱們一直這樣下去也不行啊。死馬當活馬醫。”四爺沒回答隻是歎了一口氣,我朝風幹雞看了看他也無奈地搖了搖頭。三個智囊四爺和風幹雞都沒有任何辦法,夕羽惠現在又昏迷不醒,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們?

這時大家都已心灰意冷,眼鏡卻說道“我還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