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屍

懸掛的屍體在光棒的冷光下,顯得格外麵目可憎,淡綠色的光打在屍體慘白的臉上,樣子異常的恐怖。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我們頭頂這一整片地方,全部都是一具具懸掛的屍體,抬頭看去根本看不到頂部的樣子,隻能看到成片的屍體。而且屍體排的非常密集,幾乎到了前胸貼後背的情況,讓人難以估計這裏究竟有多少具屍體。

屍體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的的成了條狀,有些屍體甚至是赤身**。不過屍體保存的倒是較為完好,屍身並沒有見到**的跡象,我見頭頂之上的屍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還有嬰兒一樣的吊屍。吊屍的表情統統異常的猙獰,死前就像是經過了無數折磨一般,讓人不敢多看一眼。那一股股腐臭的味道,應該正視從頭頂之上的吊屍傳下來的。

“這他娘的是什麽鬼地方啊?掛著的這些老吊爺,是怎麽一個情況。”大凱小聲的問道。

我也覺得奇怪,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並沒有聞到什麽異味?而且看這些吊屍的數量,幾乎是遍布這裏的洞頂,要是真是屍體**,所發出的臭味,數量如此之大的屍群,如果**發臭,腐臭味應該非常大才對,我們不應該走到現在才聞到。再者說,這些屍體看上去死了也是有年頭了,身上的衣服都**掉了,可是屍身卻沒有一絲**的跡象,特別是此地水汽很重,應該會加速屍體的**才對,怎麽可能使這些吊屍完好無損?

我輕輕碰了一下身邊的夕羽惠,問到她對這些吊屍有什麽看法?夕羽惠眼神很嚴肅,一直盯著吊屍,輕聲的對我說道,“從這些人的死相表情來看,他們都是被活生生吊死的。可是你有沒有發現,這些人脖子處並沒有明顯的傷痕?如果真的是被勒死,他們的頸部有淤血才對,可是現在屍體的頸部,並沒有淤血,而且身上竟然連屍斑多沒有!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是怎樣被懸掛在空中的?根本找不到屍體與洞頂的聯係,看上去更像是憑空漂在空中。太奇怪了。”

“你不嚇我會死嗎?你以為這些死屍是鬼啊?還憑空漂在空中?肯定是吊屍的東西被屍體擋住,我們肉眼看不到而已,你可不要在這裏人嚇人。”雖然我嘴上是這麽說,不過夕羽惠說的都很對,頭頂的吊屍看似是被勒死,但是頸部並沒有勒痕,而且我仔細的找了好久,也沒有看到這些屍體是怎麽被掉在空中的。

我把目光投向了風幹雞,此時雞哥皺著眉頭,對著這些吊屍盯著看,然後又側了側腦袋,看向了他身邊的老頭。老頭這個時候臉上也有一絲吃驚的表情,但是更多的是一種從容,一種出乎意料的從容。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別看了,我們該走了。”風幹雞這個時候冷冷的對我們幾個人說道。隨後自己又在前麵走了起來。

我焦急的對風幹雞說道,“咱們不弄明白再走?這裏的吊屍太奇怪了。這樣的一片屍體,我們進來的時候,卻沒有聞到一絲腐臭味,為什麽現在腐臭味如此明顯?隻能說明這裏的屍體起了變化。我們現在走,萬一這些吊屍對我們不利怎麽辦?”

風幹雞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了我,依舊冷冷的對我說,“我要是你,就想辦法立刻離開這裏,不會有這麽多問題。”說完風幹雞又走了起來。

夕羽惠也拍了拍我,輕聲說道“別管這些了,別忘了我們是來這裏做什麽的。隻要這些東西對我們沒有危險,就不需要在意他們。”之後夕羽惠還特意叮囑我,讓我走路的時候注意腳下,她說這裏這麽多屍體,不可能是一具具掛上去的,可能周圍有什麽機關,讓我一定多加小心。

我們一行人就在頭頂遍布屍體的情況下,再次向前進發。我一麵往前走,一麵時不時的抬頭向上看看,想知道哪些屍體是否還在我們頭頂。這裏的屍體數量真的是驚人,我們向前走出了一段距離,這期間我每每抬頭,都能看到頭頂還有這種吊屍,搞得我到後麵已經不敢再向上看了。這個水潭究竟是用來做什麽的?為什麽會懸掛如此多的屍體,這裏屍體的數量起碼少則上萬了,往多裏說我都不敢想象。一個如此偏僻之地,怎麽會有這麽多人?要知道在古時候,很多偏僻的小國家,人口也就是幾千,有的甚至不足千數,這裏的吊屍數目換在古代,能頂上好幾個國家了。

再說屍體在這裏又沒有**的跡象,這樣看上去,更像是要保存這些屍體,可是就算屍體需要保存,也不必用這種**的方法,把屍體懸在半空,就像是曬香腸一樣,還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保存屍體的。

以前大學上心裏選修課的時候,我記得老師講過一句話,我印象較為深刻,就是說人在做事情的時候,都是有一個基點目的,人會為了實現某個基點目的而付出行為實踐。沒有人會漫無目的的做一件事,即使某件事,看似毫無目的,隻是因為這個基點目的,存在於人的隱形意識中,如果深究下去,也會找到一個人的潛在目的。

我們進入的這個水潭,看似非常的奇怪,那些特殊的球狀物,還有在我們頭頂懸掛的這些吊屍,都會使人感到十分不解。但是當初把球狀物和屍體置於此地的人,一定有他的目的所在,不可能耗費巨大的人力,平白無故的在這裏放置這些東西。他們做這些的原因到底是什麽呢?

我們一直沿著前方的路走著,我問風幹雞這條路是通向什麽地方?風幹雞隻是簡單的回答我說“我們想要到達的地方。”我能明顯感覺到,前麵的風幹雞步伐加快了不少,也不用光棒照明了,而是把幾個狼眼手電綁在一起,做成了像探照燈一樣的東西來照明。

周圍那種腐臭的氣息愈加濃重,以至於我們為了防止這股氣味對身體有害,夕羽惠甚至又讓我們帶上防毒麵具,隻是老頭提醒我們,說在這裏帶上防毒麵具可不明智,因為此處並不像惡魔穀一樣,起碼老頭對惡魔穀十分的了解,可以知道惡魔穀什麽地方存在危險,什麽地方是安全的。我們進入仙山之後,完全處在一種無知的狀態,這裏未知危險太多,在這裏聽不到聲音,嗅不到氣味,僅憑視力來辨別危險,無異於自掘墳墓。所以老頭隻是讓我們拿東西把口鼻捂上,並沒有讓我們帶上防毒麵具。

腳下趟的水一直不深,最深的不過我的腳踝。這裏除了我們趟水前進的腳步聲,並沒有其他聲音了,安靜的讓人感到非常不舒服。我想這種地方如此的空曠,我們前麵的那批人又離我們不遠,我們應該能聽到他們前進時,踏水的聲音才對,可是我們卻什麽都沒有聽到。難道這群人已經遠遠的把我們甩在了身後?

我把捂住嘴巴的衣袖拿開,壓低聲音問道夕羽惠,“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我們聽不到之前那批人踏水的聲音?這裏的環境條件,應該極易於傳導聲音才對。”

夕羽惠無奈的回答我,“我認為這裏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這件小事我都覺得見怪不怪……”

“咚”一聲悶響,從我們身後傳了過來,這聲音打斷了夕羽惠的話。好像是有什麽東西砸在了地上。大家紛紛回頭,看看到底後麵發生了什麽。風幹雞將一支光棒,折斷扔向了後麵。可是我們身後並沒有發生什麽異常。水麵甚至沒有漣漪。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又一聲悶響傳了過來!這聲悶響比上一聲大了不少,而且聽起來,距離離我們並不遠!就在我詫異究竟這是什麽東西發出的聲音時,此時從我們身後傳來了一片如麻一般的惡鬼敲門聲,“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