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夕羽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老頭聽到她的話也很好奇,懶懶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們兩個人便走了過去。夕羽惠見我們走過來,用手輕輕拍了拍身邊的石牆,又對我們說道“看看這東西,咱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我靠近那麵牆,看到牆上有較為清晰的壁畫,壁畫的主體竟然是一條巨大的四翅應龍!壁畫上的這條應龍身有四足,前後各有一對,尾部有長長的龍尾,龍尾又細又長,我甚至能看到尾部的龍鱗。而在它身體的中間部位,則長了兩對巨翅,這樣細看上去兩對巨翅也不盡相同。

靠上的那對巨翅,左邊的翅膀又寬又大,翅尾還有波浪形的弧線;而右邊的巨翅,看上去比左邊的略小,但是翅膀的形狀展的非常開,翅膀上不知道刻畫的是龍鱗還是羽毛,總之是密密麻麻的十分密實。

而稍微靠下的那對翅膀,左側的翅膀展開之後非常的漂亮,可以看到翅膀上的段段花紋。翅膀被刻畫的很有層次感,看起來極具美感,翅膀上花紋的層次感,就像是一浪浪的海浪清晰看見。而與之相對應的,另外一側的翅膀,則看起來非常的奇怪,這個翅膀完全不是印象中的翅形,而是一個類似於,漏鬥折扇形的翅膀,這個奇怪的翅膀,是四翅之中最小的,翅膀之上被刻有一個個,如米粒大小的東西,好像這東西既不是羽毛也不是龍鱗,就像是一個個小斑點。細看之下,這四翅各有千秋,完全不盡相同。

這四翅應龍的“龍頭”,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龍頭,而是一個似龍非龍,似蛇非蛇的頭,看上去異常的妖異。整麵牆上刻畫的全部都是這條應龍,除了應龍周圍還刻畫有,一些雲霧一樣的東西外,再無別的畫麵了。

我看完這幅畫,我不解的問道夕羽惠,“你說的見到老朋友是什麽意思?”

夕羽惠以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輕聲的對我說道,“你平時記憶力最好了,怎麽連這牆上的壁畫,我們在哪見過,現在都想不起來了?這不就是我們在出發去有熊之前,從金兒鏡中得到的,那副巨大的應龍圖嗎?金兒鏡中的金龍,是我們一起從虵國裏,帶出的八麵玲瓏匣裏找到的,現在能有印象了。隻不過,這裏的刻畫,比我們從金兒鏡中看到的更要細致。”

聽到夕羽惠這樣說,我才恍然大悟一般,想起我們在去有熊之前,從金兒鏡中看到的那幾幅壁畫中,確實有一幅畫,是著重來突出四翅應龍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卻很難回憶起當時具體的情況了,隻是模糊的記得一些片段。正說這種事,應該記憶比較深刻才對,連平時丟三落四的大凱,剛才在看到眼前這幅壁畫後,都說好像是以前在什麽地方見過。難不成是我剛才從上麵掉下來的時候,摔壞腦袋了?

我好奇的又向旁邊幾幅壁畫看去,隻見我右手邊的這麵牆上,刻畫的是一條身體粗大的地龍!隻不過這條地龍,和我們曾經見過的地龍,有些不同之處,就是這畫上的地龍,在它頭頂之上的肉刺又細又尖,和我們以前在虵國、末戧乃至有熊,所見到的肉刺地龍,在頭頂“肉刺”上差別很大。以前見到的那些地龍,隻是頭上長有“刺”狀,頭頂之上的“刺”還是有微小的弧度,而現在壁畫中的地龍頭頂的肉刺,完全的是刺尖狀,看上去非常的銳利,就像一把尖刀一般。

我順著往下看去,後麵的這幅壁畫刻畫的是,我們在末戧古城,見到的那種陀龍!陀龍的身形,和我們在末戧古城中,見到的那尊陀龍像幾乎一樣,以至於我也看不出,二者有什麽不同。也許二者隻是有些細微的差別,因為並沒有真的見過陀龍,所以我印象不深,記不起來罷了。

就在我滿懷期待的,想看看這最後一幅壁畫,刻畫的會是什麽東西時,轉過身,看到的卻是一麵光禿禿的牆,上麵什麽東西都沒有,這麵牆就是剛才我和老頭,在哪倚靠休息的那麵。

我以為是塵土把牆上的壁畫遮掩住了,於是走過去,試著用袖子擦了幾下牆麵,可是牆上還是光禿禿的,什麽東西都沒有。奇怪了,為什麽這麵牆上,會沒有畫麵呢?我從頭到尾把這麵牆,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始終什麽都沒有發現。

旁邊的夕羽惠等人,也都走到了我旁邊,夕羽惠在一旁淡淡的說道,“看來這仙山,和我們之前的有熊之行,可能有很深的聯係。如果說每一麵牆,都代表了一個地方,地龍代表著虵國,陀龍代表著末戧古城,應龍代表著有熊天國,那這最後一麵牆上,應該也對應代表著一個地方才對,難道是這裏的壁畫被抹掉了?”夕羽惠說著便走到牆跟前,趴在牆上仔細的看著。

“小惠惠,照你說的意思是,這仙山是在有熊之前?先有仙山再有有熊?我們在去有熊之前,看到的不論是金龍,還是八麵玲瓏匣,很可能就是出自仙山?”我問道夕羽惠。

夕羽惠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回答我說,“也不是這個意思。不能如此武斷的推論出時間,畢竟這些地方沒有明確的史料記載,也沒有人為他們更名立世。他們存在的時間,不能以先後順序排名次。再說,仙山被稱為“魔宮”,意思是魔王居住的地方。難道這裏真的有魔王嗎?這不過是前人的誇大虛構而已。以訛傳訛事情,也就越傳越匪夷所思了。要找到真實的證據,我們才能下結論。我的意思是,仙山可能和我們之前,去過的三個地方都有聯係,所以我們才在這裏又看到了,分別類似於三地圖騰的那三種“龍”。”

“咱也別在這討論這些沒譜兒的玩意兒了。老前輩們搞不定的事兒,咱就別瞎操心了。還是抓緊想想辦法,怎麽從裏出去。沒看這地方連個門都沒有啊?”大凱在一旁提醒到我們。

我抬頭看了看我們頭頂,想找找我們剛才是從什麽地方掉下來的,可是借助著四周長明燈的燈光,我也看不到,頭頂有什麽洞口之類的東西。拿狼眼手電照去,亦是什麽東西都沒有發現!於是我急忙的問道身邊的風幹雞,我們剛才是從什麽地方掉下來的?

風幹雞隻是冷冷的回答我說,“別費心找我們掉下來的那個洞口了。在這裏有些東西我們看不到。這裏隻能進不能出。”

風幹雞說的這句話,使我身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這間石室看起來就異常的怪異,而且在那之前,我們是怎麽從上麵漏下來的,也始終弄不明白,我頭頂上似乎除了一盞盞的長明燈,並沒有什麽洞口之類的東西。現在給我一種“請君入甕”之感。

風幹雞還蹲在牆根旁,抬起頭呆呆的看著,刻畫有四翅應龍的那麵牆。我問道夕羽惠,石牆是否存在機關之類的東西,夕羽惠隻是說她也不知道,看上去這裏確如風幹雞所說,是隻能進不能出。

“就不能少用一些雷管,把這裏的牆炸開一個口子?”我輕聲的問道夕羽惠。

夕羽惠搖了搖頭,說,“夏夏給我們帶的雷管,並不是那種可拆卸分配火藥的雷管,所以我們隻能按支來用,剛才你也見到了,就是單支雷管的威力,都是驚人的,我們在這裏就算不被雷管傷到,也極有可能被炸碎的碎石傷到。這樣做太危險了。而且還會造成山體的動**……”

夕羽惠這邊還沒說完,我就聽到大凱,這個時候用疑問的語氣對我們說道,“你們過來看看,這牆上怎麽還有紅不拉幾的東西,看上去有點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