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夏夏表情如此的認真,才覺得她這次不是鬧著玩了。因為我和風幹雞,怎麽可能以前認識呢?若不是她如此認真的表情,我一定以為她是在開玩笑。

於是我默默地搖了搖頭,對夏夏說,“我認識他的時間,隻比認識小惠惠的時間,早了那麽幾天而已。”

夏夏眉頭鎖的更緊了,微微抬起頭,認認真真的又打量了我一遍,就像是她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我一樣。之後夏夏繼續問我,“你還記得在有熊時,你身上突然出現的那個奇怪的紋身嗎?”

我還沒點頭,夕羽惠那邊就忙替我說道,“我記得,你接著說。”

夏夏說當時我和風幹雞身上的紋身,她那時也仔細的看過,是完全一模一樣的兩個紋身。當時因為時間緊迫,局勢又十分的緊張。所以夏夏也沒有問我關於紋身的事情。可是夏夏一直覺得,我們倆身上的紋身並不一般。

夏夏總結的不一般情況有兩點,一是因為她對我非常了解,我打小就怕疼,不要說是紋紋身了,就算是針紮一下,都能鬼哭神嚎半天。再加上家裏一直對我管教異常嚴格,在手臂那麽明顯的地方紋紋身,後果估計直接被老爺子活活打死了。

所以夏夏也覺得,我身上從來沒有過紋身,而當時那麒麟紋身,是突然間出現在了我的手臂之上,這一點讓她更加的好奇。

其次第二點,是因為麒麟並不能隨意的紋,紋過身的都知道,女不紋龍,男不紋麟,這個“麟”就是指的麒麟。麒麟雖說是祥瑞之物,但是畢竟是雌雄同體的隱性物,陽剛之人身上紋麒麟,是一個很大的忌諱。再者,紋身都要與自己的生辰八字相匹配。夏夏告訴我,我的八字是木中火,本身體內“火勢”就旺盛,麒麟又是火之生物,夏夏特意強調說,麒麟和鳳凰都是火烈物,如果在身上紋上麒麟,那麽我的八字就不是“木中火”了,而變成“火中木”。別小看這兩個字,稍微調換了一下位置,它們位置簡單的調換,整個生辰八字就完全變化了。而人的八字命格也就改變了。

“木中火”,說明木中帶火,但是在這種八字種,木和火能比較平穩的協調,不會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但是,“火中木”,簡單的理解就是將木置於火中,火克木,木又是生命的根基,木在火中漸漸的燃燒,意為生命漸漸地消減,是八字當中的大忌!如果剛下生的嬰兒,是“火中木”這樣的八字,必須馬上找懂行的師傅改名,不然命不久矣。所以夏夏才覺得,我身上紋有麒麟,是一件非常怪異的事情。

夏夏在說的過程中,我也在慢慢地回想在有熊發生的那些事情。我漸漸地也記起來,當時在我們將要離開有熊的時候,的確我的手臂和風幹雞的手臂上,都出現了一隻惟妙惟肖的麒麟紋身。我當時看到那處紋身,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因為逃命要緊,不能剛剛曆經萬險解開了龍蠱,最後卻死在了有熊。所以那時也就沒有多在意那處紋身。但是那個紋身,在我們離開有熊之後就消失了。

之後我甚至都沒有去關注過那個紋身,更忘了它是何時消失的了。後來這近兩年的時間,我也沒有再次發現手臂上,出現那奇怪的麒麟紋身。若不是此時夏夏提到那處紋身,估計我自己都忘了這件事了。

“是不是當時出現了幻覺,所以我們才會看到我和小哥的身上,出現了那種麒麟紋身?畢竟有熊金殿裏麵異常詭異,說不定有製幻的東西在搗鬼,隻是沒有被我們發現而已。”我對夏夏說道。

夏夏這個時候,並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揚起眉毛壞笑著先問道夕羽惠,在劇烈運動之後,我的身上有沒有出現過那種奇怪的紋身?夕羽惠瞪了一眼夏夏,很不屑的回答,“自從有熊之行回來後,每天我都硬拉著小爺旁晚出去跑步鍛煉身體,從來沒見過小爺身上出現什麽奇怪的紋身。”

夏夏“嘿嘿”的笑著,伸了一個懶腰,對我說,“本來我因為那種紋身是通過身體內能的轉化才會顯現的一種紋身。看來不是我想的那樣。既然不是因為身體散熱,而使身體本來隱藏的紋身出現,那肯定是有別的原因了。反正我是不信,你說的那紋身是我們見到的幻覺。現在說多了也沒有用,都是我們三個人在這亂想。等明天,你們倆和我一起去趟青島,我們找個“專業人士”詢問一下就知道了。”

說完,夏夏從夕羽惠手裏拿過了那張人皮麵具。繼續對我們說道,“人皮麵具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盡量三天之內給你們一個線索。製作這種人麵具的人很少,所以我想我們不難找到,製作這個麵具的主人。”夏夏一邊說,一邊玩著手中的人皮麵具,還時不時的把人皮麵具,蓋在自己的臉上。也許是知道了麵具是人皮所製,所以現在看到夏夏,把人皮麵具蓋在自己的臉上,顯得是如此的詭異。

我問夏夏知不知道“織臉”的事情?夏夏聽到之後,先是看了看夕羽惠,然後又衝我點點頭,她告訴我,“織臉”現在算是快要絕跡了。想找到一個真正的“織臉”,和去野外找大熊貓差不多,概率都是非常的小。因為社會的發展進步,“織臉”已經被社會所淘汰,大多數“織臉”的後人,都改行做了別的事情了。現在還在做織臉的人,估計也是一些年過花甲的老人了。據說“織臉”有條祖規,叫做“年逾半百不易織”,年過五十之後,大多數織臉人都會封手。所以這些人不會輕易為別人“織臉”。通過這一點,夏夏覺得,爺爺可能和這個“織臉”關係非同尋常,不然織臉也不會為了爺爺再“開手”。況且又是這種人皮臉。

夏夏說織臉絕不會為了“臉”而殺人。一般織臉得到的臉皮,都是自購所得。這種自購估計要追溯到封建社會了。在封建社會,一般一些窮人的家裏,無錢安葬死者的時候,就會把死者的“臉”賣給織臉。織臉通過特殊的手段,將“臉皮”處理之後,再保存起來,便於今後使用。爺爺所帶的這張人皮麵具,夏夏估計少說也有一個一兩百年的曆史了。

夏夏簡單的說完那張人皮麵具,便把夕羽惠又拉到了身邊,讓夕羽惠給她講講,我們這一路仙山之行,又有什麽有意思的事情發生。夕羽惠笑了笑,先告訴夏夏,讓她不要忘記,把夕羽惠給她的地理坐標查個想盡,盡快告訴她,這也是為了讓我們更快到找到關於爺爺的線索。

夏夏輕哼了一聲,對夕羽惠說道,“求你夏爺辦事,必須先把夏爺服侍好了再說。快點先給我講講仙山有什麽趣事,我要是聽好了,這些都不是難事。你要是沒講好嘛,哼哼……”

我無奈的衝夕羽惠說道,“你可要把咱夏爺想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她啊。千萬別有所保留。使勁跟她講,講到她不想聽為止。”我知道夏夏就是三分鍾熱度,估計夕羽惠講不到半小時,夏夏自己就睡著了。

“小李子,你也別閑著了。都到了吃飯點了。你夏爺現在餓了,廚房裏我買下了好些菜,冰箱裏有各種魚肉,還有一條中華鱘,你去隨便做上**個菜,給你夏爺打打牙祭。記住,夏爺口重多下點料。”

夏夏說完,夕羽惠也回頭眨了眨大眼睛看著我,輕聲對我說道,“好久沒在家吃飯,被夏夏說的,我也有點餓了。民間不是有說法嗎,好久不回家,回家之後第一頓飯一定要在家吃。說是團圓的意思。我就不心疼你了。你今天去辛苦一下。”

我好奇夕羽惠這個“民間”說法,是從哪聽來的,看來住的時間久了,外國的和尚也就會念中國的經了。於是,他倆就在沙發上有說有笑的聊得起勁,我就開始在廚房裏忙活了起來。剛進廚房,我就看到廚房裏的一角,擺放著各種新鮮的蔬菜,看樣子這些蔬菜買的時間不久。廚房裏的鍋一看就知道,從我們倆走之後就沒用過,還是我們走之前的擺放,鍋蓋上甚至都有一層浮灰。看來夏夏在家這幾天,也沒有開過火。夏夏就像是知道我們最近要回來一樣,特意買了新鮮的蔬菜。

就在我在廚房裏熱火朝天的忙著的時候,家裏的電話突然響了,夕羽惠接起電話“喂”了一聲,就對我說道,“小爺,大凱找你。”

我洗了洗手,忙去客廳接電話,“喂……”

“小爺,我現在過去一趟你別走開啊。”大凱著急的對我說道。

“出了什麽事兒了,幹嘛這麽著急?”我問。

電話那頭的大凱停頓了幾秒,然後對我說道,“我剛才洗車。發現車裏有些東西,應該是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