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幹雞這句話一出,全場立刻鴉雀無聲了。時間仿佛停止了一樣,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腦子一下嗡了一聲。人都木住了。夕羽惠?這怎麽可能!她受了傷不說,單單是身上的屍毒就可能已經致命了。人都那樣了,最樂觀的說也頂多還剩三分之一條命了。屍毒隨時都會遍及全身。到那時就是華佗轉世也救不了她了、現在她被一個不知道是人還是別的什麽怪物擄走,然後她的傷和屍毒居然痊愈了?而且還能輔助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走出騩坡?

四爺這時已經站了起來,目光停留在風幹雞的身上。大凱攙著他,不停的給我使眼色讓我也過去。這時,反而是剛剛最著急的眼鏡,顯得不急不慢的居然靠在了樹上休息。

我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問道“小哥你把剛才那話說明白,剛剛我們再給夕羽惠換藥的時候你也在旁邊,她的傷勢你也知道,而且從剛才處理四麵玲瓏匣之後就一直昏迷,我想你比我更明白她中了屍毒。人的思維在中毒之後會慢慢變得遲鈍,剛剛在說玲瓏匣的時候她就已經有點端倪了。就是這樣一個隨時都會喪命的人,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還能幫助把她擄走的“人”呢?”

風幹雞朝前走了兩步回答說“如果她的傷勢痊愈了呢?”

“這不可能,她的傷勢我也檢查過了。就算有先進的醫療設備要完全恢複也需要至少兩個月的時間。這麽短的時間能保住命就算是奇跡了。”四爺的話讓現場頓時又寂靜了下來。

既然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好,就照風幹雞假設的樣子,即使夕羽惠的傷勢痊愈了,那她為什麽還要幫助一個把她擄走的“人”呢?拿到這裏的那個“人”是來救夕羽惠的,那他又是怎麽知道夕羽惠受了重傷的?而且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個人要是在現代社會中也算是神醫了!我把目光轉移到了眼鏡的身上,這個人剛剛還著急的要命,怎麽現在反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我問道眼鏡“你不擔心你家小姐了?剛剛看你急的像熱鍋上螞蟻,現在反而悠閑的像澳洲的考拉了。”

眼鏡明白我的意思,還是那習慣性的推推眼鏡輕描淡寫的說“我認為這位朋友剛才推理的都很對。那麽現在既然小姐沒事我又何必擔心呢。”說著他還把手指向了風幹雞。

大凱著急了大概也看出了問題,對這眼鏡說道“你這小子怎麽就知道小哥推理的就正確啊?我們把你當朋友,你還在這和我們裝大尾巴狼啊?難道你們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啊?快說是不是你們還有別的人在這裏?”

眼鏡還是不急不躁的回答“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們的人都已經殉功在了剛剛咱們前進得路上了,這裏除了我和小姐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如果我沒有把你們當做朋友,我想你們早就死了。我們的人是如何保護你們的,你們應該不會這麽快就忘了?”說完他還輕哼了一聲。

他的這句話把我們所有想問他的問題統統都堵回去了。在雙首地龍那裏,四爺和大凱處在昏迷的狀態,如果不是他們的人舍命背起他們躲避,那他們二人早就成了那雙首地龍的腹中餐了。剛剛在靈渠也是他們的人舍身充當人肉炸彈,才使我們有機會衝到生門的位置得以脫險。再懷疑他真的太對不起那些為了我們死去的日本人了。想到這裏心裏的負罪感油然而生。

就這樣一直處在一種死寂的狀態,大家沒有一個人再說話。我依然在思考那一連串的問題,如果風幹雞的推理正確。夕羽惠一個傷勢如此嚴重而且屍毒已經發作的人怎麽會突然之間痊愈,還能幫助一個不明原因將她擄走的“人”破解這個騩坡的玄機。如果是這樣,那夕羽惠必定認識這個“人”或者是她能確定自己是安全的。人不能在自己處在危機之中的時候去幫助一個可能是危機變為危險的人。但是那個腳印真心不可能是人的腳印。這就又有了一個矛盾問題了,一個正常人會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去交給一個怪物嗎?夕羽惠這種絕頂聰明的人更不會犯這種傻事。那個擄走夕羽惠的“人”究竟是什麽人。說他不是人是因為他的腳印,但是既然能這麽短時間內使夕羽惠不僅傷勢痊愈而且還能使她不受屍毒的侵害,那必定是一個世外醫術高人。而且一定要精通這裏的地勢地貌對這裏各種機關暗道了如指掌才行。但是很快我又否定而來自己的這種想法,這裏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水淩門,門外以前又有犭龍鎖鎖住凡人是不可能自由進出的。也許這一切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樣複雜呢?就在這時,我腦子裏閃過了一個讓我震驚的想法,一個可以把這件事合理說清的想法。如果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正發生的,那麽的確是有一種解釋可以將這一切解釋清楚。那就是這裏如果有人居住的話那也隻能是一種人,就是虵國人!虵國人在科技方麵的造詣甚高,這個我們也是領教過了。科技的發達必然也就伴隨著醫療的發達,這樣可以解釋為什麽夕羽惠的傷勢可以在短時間內痊愈了。至於為什麽單單是把她擄走救治她,那就再簡單不過了,她可能就是虵國人的後代!為什麽在打開水淩門的時候用到的是夕羽惠的血而不是她手下的血?在聯想到這一路的種種狀況,這種可能也隨之增加。如果我的這個不著調的推理也是真的,那就又有一個可怕地事情擺在了我們眼前,虵國真的是一個不死國度!那個喪心病狂的虵王也是真實存在的。想到這我不禁自己打了一個冷顫。真的是自己把自己嚇到了。

如果風幹雞的推理是錯誤的呢,那就是說那個“人”獨立破解了騩坡的玄機,而且一定是至少有一個同伴幫助之下才成功從這裏出去。那就是說這個“人”很可能不止一個。而且智商會相當的高。

還是風幹雞先打破了這尷尬的平靜,他對我們說道“與其在這裏相互猜忌,還不如快點從這裏出去,想辦法找到這個腳印的主人和夕羽惠,那大家的答案都會找到解答了。”說完他就又拿出繩子,讓我們一會都牽好繩子生怕有人掉隊。

大家這時也已經意識到不能在這裏拖下去了。於是紛紛起身準備。風幹雞在最前麵閉著眼睛領著繩子,我們依次在後麵跟著,當然我們是可以睜開眼睛的。

準備好我們就馬上出發了。在他的帶領下,我們好像不斷地在一個位置繞著圈圈,而且不時的上坡然後又猛然的下坡再下坡。但是大家都明白這可能是我們收到了視覺誤差的影響,隻要跟著風幹雞應該就能從這裏出去。所以也沒有人對這奇怪的走法提出異議。沒過多久我們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灌木叢,而且就好像進入了很原始的大森林一樣。各種巨樹林立在前方。看來我們已經從騩坡成功出來了。

這時我注意到腳下好像有幾條畫上的歪曲的線。於是我讓大家都往後退一步,然後一個星狀的圖案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眼鏡馬上蹲下在那研究了起來。大凱問道風幹雞說“小哥,這大森林裏怎麽還有畫啊?”

沒等風幹雞回答,四爺就開口了“這是一個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