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緊,果然這兩顆玉石和仙山有關係。心想說了這麽大半天,結果繞了一圈又繞回仙山來了。如此看來,張琳所說的獊敂天眼,和我在仙山找到的魔眼,可能就是一回事兒。隻是名字不同罷了。我心裏更是愈加奇怪,這兩顆玉石,怎麽會出現在我們家的地下室呢?

見張琳對仙山有所了解,我不由的問道張琳,她還知道什麽有關仙山的事情?順便拿起她的筆記本,準備向後翻幾頁,看看本子上麵還記著什麽東西。

誰知張琳見我要拿本子,她便快速伸出手,一手摁在了本子上麵,隨後將本子一抽,又放在了自己的懷中。

張琳這種“過度”的反應嚇了我一跳,我衝她搖搖頭,對她說道,“我看看而已,你不用這麽大反應?”

張琳表情很是自然,淡淡地也朝我搖了搖頭,嘴上甚至還掛著一絲微笑,回答我說,“你又不是專門從事考古工作的人,又不可能去獊敂山。再說了,關於獊敂山的事情,我把我知道的已經都告訴你了。知道那麽多還不夠,幹嘛非要看我的筆記呀?”

我有些隱約的感覺到,我對獊敂山極大的興趣,加上曾經還去過末戧古城的經曆,已經讓張琳對我有所“疑慮”了。所以我隻好放平語氣,不急不慢的告訴張琳,我對獊敂山如此感興趣,隻是因為對我手中的兩顆玉石興趣十足,想多知道一點關於這種玉石的情況。並沒有其他深意。

張琳依舊將筆記本抱在了懷中,閉起眼睛臉上一副沉思的表情。大約過了半分鍾,張琳才開口對我說道,“這本本子裏麵還有一些其他的記載,不太適合讓你看到。所以我才把本子收了回來。但是獊敂山和你所有的那兩塊玉石的事情,我把我知道的已經全部都告訴你了。總而言之,你這兩塊玉石價值不菲。你算是撿到寶貝了。”

張琳話音剛落,李兜也在一旁幫腔,讓我體諒一下張琳他們的工作。說從事她們這種工作的人,基本上每個人都有一本或者幾本這樣記錄傳說、遺跡等等資料的本子,萬一哪天真被發現了一處真跡,那就算是苦媳熬成婆了,所以這種本子一般都極少示人……

李兜還沒說完,我就趕忙打斷了李兜的話,讓李兜別再贅述曆史工作的狀態了,從昨天開始,一直聽李兜講曆史工作的事情,聽的我腦子都有點大了。看到我這種煩悶的表情,李兜和張琳不由的笑了。

該辦的事情都辦好了,時間也已經不早,李兜告訴張琳,我們也該走了。畢竟已經耽誤人家張琳一下午的時間了。而且我們的車況堪憂,這種天氣下,開著那種老爺車走夜路高速不安全。

張琳也沒有挽留我們,隻是讓我先收起桌子上的玉石,然後送我們到了樓下,讓我們路上注意安全等等。將要上車的時候,張琳輕輕地拉了我一把,示意我等一下。李兜也識相,看到張琳拉我,朝我們兩個人笑笑後,她自己率先上了車。

張琳叮囑我,讓我一定不要和李兜去找九重子。我點頭回答張琳,既然剛才我都答應了她,就肯定不好再去找什麽九重子。也不會讓李兜再有那種想法。而且我們都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和路線,更不可能貿然前往了。現在都是成年人了,不是以前打打鬧鬧的小孩子了,做事會有分寸。

張琳滿意的笑了,隨後她掏出手機,我們二人交換了電話號碼。大家既然住的這麽近,以後有事沒事也能有個照應。我拍拍張琳的肩膀,很豪氣的對她說,“以後有什麽事兒,盡快給你星爺打電話。”

張琳則有些神秘的念笑了一下,輕聲的對我說,“話別說的太早。咱們兩個人,不一定誰先找誰幫忙呢。我有預感,你一定會再來找我幫忙。”說話間張琳伸手指了指我的衣兜,就是放著玉石的那個衣兜。

我也沒有多說,微笑的回應後,便鑽進了車裏。張琳一直站在樓下目送我們,直到她漸漸地消失在我的後視鏡中。

我一進車,李兜就又用那種略帶可憐的眼神看著我,問我那兩塊玉石,能不能賣給她?讓我盡管開口,出多少錢都可以。實在不行,還可以“以物易物”,讓她爺爺李老鬼那幾樣寶貝和我換。

我還是讓李兜打消了這種想法,這兩塊玉石我是不會賣了。畢竟是朋友送的禮物。要是把這禮物賣了,李兜也懂這種講究,把朋友送的東西賣出去,這是“灑福貼”。,太不吉利了。我答應李兜,要是以後再有什麽珍寶,我一定挑一樣送給李兜。李兜聽到我這樣回答,才不繼續糾纏那個問題。

之後李兜又問起了,有關我那個朋友的事情。她推測我說的那位朋友,十有**也是一個瞟兒賊,而且還是一個身手了得的瞟兒賊。李兜一定讓我務必給她介紹一下這位朋友。或者直接可以引薦給她爺爺。說是跟著她爺爺,不僅在道上有名氣,而且掙的錢絕對少不了。

看不出來李兜這死丫頭,對自己的家族事業還挺上心。並且還知道籠絡人才。一看到別人有什麽奇珍異寶,都忘不了收羅到自己家裏。我告訴李兜,我說的這位朋友,平時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根本找不上他,都是他來找我。至於他做什麽,我也不知道,不過看出來平時不缺錢花是真的。下次有機會見到他,我一定把他引薦給李兜。

我現在覺得,經過了這幾年的曆練,別的能力沒什麽長進,不過我撒謊的本事可是有了一個質的飛躍。現在撒起謊來信手拈來,一點都不帶任何停頓紕漏,臉都不紅了。雖然剛才為了應付張琳,風幹雞那茬事兒是我隨口編的,但是也是根據實際情況編的,除了那兩塊玉石不是風幹雞給我的以外,其餘那些我跟李兜說的有關風幹雞的事情,可是實實在在的實話。話又說回來,這兩塊玉石還真有可能是風幹雞放在我們家地下室。雖然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風幹雞一般不做,但是也不能把這話說死。

李兜這個小丫頭,除了說起學術知識的時候,一副學識淵博的樣子。在其餘大多數時間內,比起張琳這種乖乖的性格,還有從事曆史工作的嚴謹態度來說,她身上有一股濃濃的痞氣,這一點倒是和夏夏有幾分相像。況且為了達到她的目的,耍賴撒嬌這種事兒,更是家常便飯。

我一路上,就聽到李兜不停的在我耳邊說,“鶴哥,把兩塊玉賣個我好不好?”這句話李兜反反複複說了一路。聽的我腦袋都嗡嗡響。可能李兜這樣的性格,也是與他們家所從事的行業有關。從小耳濡目染之下,不可能一丁點影響都沒有。李兜的思維反應也比一般人更快,每每說到什麽事情的時候,李兜總能很靈活的應答。我問起李兜有關她工作的問題,李兜想回答的時候就簡單說幾句,不想回答的時候,找個理由搪塞一下,便跳了過去。

因為實在受不了李兜一而再再而三的問我有關玉石的事情,於是我索性直接把兩塊玉石交給了李兜。隨李兜自己擺弄。

“鶴哥,你覺不覺這兩塊玉石像什麽東西呢?”李兜不經意問道我。

我淡淡的回答“像眼睛是?人家張琳不都說了嗎,叫什麽獊敂山天眼。”

“不對,這兩塊玉石,有點像龍頭。”李兜沉思了一會兒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