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被許多人口口相傳的東北墜龍事件?!”我有些吃驚的問道。

李兜把筆記本一口,一臉驕傲的回答“是的。鶴哥,你也聽說過?”

我告訴李兜,這件事我聽過至少不下五遍了。小的時候四爺就給我說過這件事情,上大學的時候,我一個同學就是大慶人,他也給我說過好幾次這件事情。所以我對這件事印象格外深刻。何況剛才李兜所講的事情,幾乎和我大學同學,當時給我講的一模一樣!隻是敘述的口吻略有不同而已。

我問李兜她這個故事是誰給她敘述的?

李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我說,這段故事其實並不是他人給她敘述,而是她從一本老雜誌上摘抄下來的。但是她也親自去故事中的陳家圍子調查過,一些老村民的敘述,和故事中的事情幾乎一樣,所以李兜也就沒有修改,還是保存了這個原本的故事。畢竟當時雜誌中刊登的故事,要比村民敘述的內容,更加的嚴謹也更加的梳理。

起初我也是對“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我還清楚的記得,上大學的時候,那位大慶同學給我講墜龍的事情後,我們整個一寢室還把他一頓埋汰,開玩笑的說他身為黨員還來傳播封建知識。可是後來的經曆,讓我漸漸懂得了一個道理,人的認知必定是有限,許多東西根本不在人的認知範圍之內。可是從幾年前,那位姓吳的老首長,給我看的那張似龍的照片開始,我就對“龍”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雖然迄今為止,我也並沒有見到真正的龍,可是比起龍來,這幾年所經曆的,更加詭異奇怪難以解釋的事情,我都見得多了。所以對於“龍”來說,我在心裏還是肯定它的存在。隻是沒有被大多數人認知一樣。

我一路上就和李兜聊著有關“龍”的事情,李兜聊起龍來,變的更加健談。還把她以前考古時候發現的一些有關龍的信息也講了一下。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李兜說她在發掘一座漢代墓的時候,從主棺旁邊的一口陪葬的棺材中,發現的一段骨頭。

那段骨頭看似像蛇骨一般,但是骨骼類型卻和蛇有很大差異,李兜記得長度大約有兩到三米的樣子。最讓人意外的是,這段骨頭上還長有四條腳骨。骨頭在棺材之中擺放的姿勢,就是一條遊走龍的樣子。可是這段骨頭沒有頭骨,隻是一段身子的長度。因為沒有頭骨,隻是一段身子的骨頭,所以大家也不能肯定,這段骨頭究竟是什麽東西。

不過,當時李兜的考古隊中,有很多人都相信那段骨頭,就是龍骨!也有很多人說,那可能隻是類似於蜥蜴的一種較大型爬行動物的骨骼。後來那段骨頭被當地的一家博物館給收了。事情也就沒有了下。

李兜那次回家之後,還特意請教了李老鬼,為什麽陪葬的棺材裏,會放置那種骨頭?因為在以前的發掘中,陪葬的耳棺,一般都是人的屍首,或者就是金銀玉器,那一次是李兜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發現,其他屍體的骨骼。

可是李老鬼也並沒有給李兜詳細的說明,隻是告訴李兜,讓李兜以後在考古過程之中,一旦在遇到那種事情,讓李兜盡量的避而遠之。說是那東西煞氣太重,李兜的八字屬陰,容易犯太歲。李兜當時也問道李老鬼,相信有龍的存在嗎?李老鬼回答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話,“信則有,不信則無。”

聊天之中,不知不覺的就已經下了高速,駛進萊州了。期間夕羽惠給我打了兩個電話,叮囑我們行車一定注意安全。此時外麵天色已經擦黑,正好是下班的時間,外麵的交通比較擁堵。可是霧氣仍舊很大,而且感覺好像有點零星的飄起了雪花。車子在市裏也沒有跑的太快。

我們到達李老鬼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下來了。後趴埠村也是家家燈火通明,開始生火做飯了。

我看到夕羽惠身上批了一件大衣正站在門口,朝我們行車的方向張望著。起初夕羽惠還以為,是李老鬼家的小夥計給我們當司機,後來才知道隻有我們兩個人去。夕羽惠也是有所擔心,現在見我們倆在這樣的惡劣天氣下安全回來,夕羽惠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李兜剛一下車,就很有禮貌的笑著叫了一聲“惠姐”。夕羽惠也點頭示意,並問李兜去濰坊辦事進展的順利嗎?李兜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回答夕羽惠說,“怎麽說呢?還算順利。起碼要做的事情是圓滿完成了。”說著李兜招呼了一下站在院子裏候著的一個小夥計,讓他有時間把車開到李星龍那裏去。

隨後夕羽惠便幫著我把帶來的東西統統拿了下來。李兜則幫忙背著兩隻暹羅貓,牽著泰迪犬。可能是許久沒見到夕羽惠了,加上突然換了新的環境,兩隻貓看到她後,馬上“咩咩”的叫了起來。夕羽惠興衝衝的讓李兜打開貓包,兩個小家夥“嗖”的一下就爬到了夕羽惠肩膀上,靠著夕羽惠的脖子使勁蹭著。夕羽惠摸了摸兩個小家夥的腦袋,又抖了抖貓包,兩隻暹羅貓倒是識趣,立刻又叫了幾聲便鑽進了貓包裏。李兜在一旁看到,都感到驚訝,說是從來沒見過有人把貓訓練的這麽聽話。夕羽惠隻是報以標誌性的微笑。李兜則快走幾步,把胳膊挽到了夕羽惠的胳膊上,二人一邊說一邊笑的向屋子裏走去。夕羽惠還不忘回頭看看我,示意我快點跟上。

我們並沒有把東西直接拿回臥室,夕羽惠讓把東西先放到了大廳裏,因為晚飯都準備好了,吃完飯再收拾東西。兩隻暹羅貓和泰迪犬,也都交給了李老鬼家的小夥計。

同樣還是那件茶室,大茶幾上已經擺滿了好些菜肴,比起昨天和李星龍吃的烤雞,今晚的飯菜要豐盛的多。夏夏帶著大框的眼鏡,正坐在一旁,專心的玩著手中的電腦,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們幾個進來。等我們走近之後,夏夏才抬頭看了我們一眼,有些抱怨的對李兜說道,“兜兜,你是不是要餓死你夏姐呀?都什麽時間了,怎麽才回來啊?”說話間夏夏便收起了電腦,轉而拿起了筷子。說是現為我們菜。

李兜也不忘給夏夏解釋一下原因,因為路況實在是太難走,所以我們回來的時候才耽誤了時間。夏夏朝李兜擺了擺手,示意李兜先別解釋了,讓我們快點坐下吃飯,不然一會兒飯都涼了。

夏夏和夕羽惠都對我和李兜今天的濰坊之行隻字不提。反倒是李兜,主動說起了濰坊之行的事情。但是說的卻不是九重子,而是張琳。說的重點也是我和張琳的久別偶遇。李兜還感歎世界太小。

這種談資是夏夏的最愛,夏夏聽到李兜說完之後,壞笑著看著我,調侃的對我說道,“哎呦,我就說今天不是雷鋒日,小爺怎麽還當起雷鋒來了。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哦。家都住的那麽近,以前是不是偷著聯係了呀?今天去是不是故意在我們家兜兜麵前演戲呢?”

我是真心佩服夏夏的想象力,什麽事情到了她嘴裏,死的都能說成活的了。而且一般夏夏說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夕羽惠都會在一旁跟著起哄,今天也不例外。真是應了那句話,三個女人一台戲,她們三個人完全都忽略了我,自顧自的在哪聊了起來。說的還津津有味。

可是說著說著,夏夏突然停口了,轉而看向了門口。朝門口微微一笑。隨即我看到門口忽然幽幽的走進了兩個人,李兜也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對門口的人說了一句,“小叔,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