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還是向右?

我們現在就像處在路的中間位置。而剛剛大凱他們發現的那顆指路星,所指的方向是我們的左手邊。我現在發現的著一顆指路星所指方向則是和它絕對相反的另一側——右手邊。這就讓人納悶了,好端端的一個位置怎麽會憑空出現兩個截然相反的指路星呢?

大凱見我一直站在樹下於是朝我喊道“小爺你幹什麽呢?別看了,那就是一棵水杉,值錢是值錢你也弄不走啊。”我沒工夫和他廢話,我急忙把四爺他們喊了過來。剛剛還興奮的口無遮攔的大凱也安靜了。四爺看著水杉下的這顆指路星有點茫然。

我問道“四爺這裏怎麽會有兩顆指路星?而且方向又是截然相反的。會不會是有一顆留錯了方向,而後又補上了另外一顆。”

四爺搖了搖頭然後蹲在水杉的下麵,用手輕輕拂去指路星上麵的些許泥土然後又捏了一絲土放在嘴裏嚐了嚐。看到這個土的細節我有點吃驚。以前在農村都說常年與土打交道的人可以其土知其意,比如這些土適合什麽樣的作物生長之類的事情。有些大家風水先生甚至可以以土觀地,以龍畫穴。說的就是在找陰宅的風水寶地的時候,一些在風水上造詣頗高的人都能不用去高觀山勢河脈,隻要撅起地下的土嚐一嚐就能知道這裏風水如何。

四爺抬頭對我們說道“這個樹下的啟星是剛剛畫上不久的,時間應該不會超過一個小時。上麵甚至都有泥土翻新的味兒。這裏的土很特別,如果長時間暴露在外麵就會就會很幹燥,而地下的土卻是比較濕潤的。可能與這裏的生長茂盛的樹有關。”

“李爺,這兩個東西是一個人留下的嗎?你就說咱們現在到底要從哪邊走?”

四爺站起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伸出右手指了指右麵的方向說道“走這裏。”語氣中也有一絲猶豫。

“等等,不能走那邊。”這時風幹雞說著從一邊走了上來。四爺有點吃驚的回頭看著他。

“這裏的兩顆指路星應該不是一個人所做的。我剛才對比了一下兩顆指路星的樣子。雖然從形狀和大小上並沒有顯著的區別,但是如果仔細觀察,還是可以明顯的看出兩顆指路星的區別。這裏的這一顆在畫在地麵上的時候,是一筆而成,中間沒有任何停頓的。而剛才找到的那顆指路星和,我們要進來時在森林口附近看到那一顆指路星從筆跡上看應該是一樣的。那兩個應該是一個人所畫。它們都有明顯的頓筆加上力道十足。”說著他還用手指了指指路星上那兩個弧形的角。

四爺也走到了另外那處指路星的位置,仔細的看著兩個星的差別。我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指路星從畫跡上,我也可以看出的確是剛勁有力,而且正如風幹雞所說,一筆一劃之間都帶有頓筆。相反我們現在眼前這一個正如風幹雞所說幾乎是一筆嗬成。缺少那種剛勁的畫感。

大凱這時問道風幹雞“李爺剛才說了這個幾號應該是剛剛留下的,夕姑娘進來的時間肯定不長,我們又是一路追過來的,這個不是夕姑娘留下的又是誰啊?”

風幹雞又繼續說道“你說的沒錯,咱們是一路按照這個指路星的記號在尋找夕羽惠。如果隻是從時間點上去判斷,這個新留下的記號應該是在我們之前進來的夕羽惠所留。但是如果在她進如森林和我們進入森林之間這段時間,還有其他人進入呢?誰又能肯定森林之前的幾號是夕羽惠留下的?”

眼鏡這時說道“大家是不是都忘了咱們發現的那一具屍體了?他肯定不是一個人單獨行動。”

經眼鏡這一提醒,我才又想起那個溺死在生門處的人。從裝備有無線電來看,他們的行動人數應該不在少數。而且還有“雪狼”軍刀,裝備可能也會比較先進。我們並沒有發現有大量的屍體,而是隻溺死了一人。這可以說明他們的大部隊仍然還在行進中!

我問眼鏡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幾號是那些人留下的?”

他點點頭,回答說“這個幾號隱藏在這棵巨大的杉樹底下,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但是咱們發現的幾號都是那種很顯而易見的,並沒有什麽遮掩。這就說明了他們所留的記號隻是留給他們可能在後方的梯隊而已。不想讓別人知道。這樣也就說明同樣他們也知道了我們的存在。”

“那麽大的指路星他們不可能看不到!也有可能他們已經按照左邊指路星先前的指向行動了,這裏這個隻是故意留下迷惑我們的。想要切斷我們之間的聯係。如果真是這樣即便咱們左行也會與這幫人碰麵。在寨子裏就有人要取咱們性命,可見這夥人不是什麽善類。”四爺的這句話也很有道理。畢竟那個大的指路星隻要不是瞎子我想是人都能看到。那也就證明了夕羽惠還活著,記號是他留給我們的。想到這心裏感到一陣安心。但是風幹雞他們說的也並不無道理,這時處在了兩難的境地。四爺的意見是向右走,至少可以避過這幫“悍匪”。夕羽惠如果還活著肯定是有貴人相助,那麽遲早也會發現後麵有人跟蹤他們。她一定會想辦法再通知我們。況且搭救她的“人”應該對這裏的環境及其熟悉,在這個環境複雜的地方,僅憑這一點他們就能自保。而這樣我們才能保證有生力量。但是眼鏡和風幹雞都支持往左邊行進。眼鏡因為夕羽惠可能被跟蹤,擔憂她的安危所以執意要向左,甚至激動的時候要和我們分道揚鑣。但是我就不理解為什麽風幹雞還要一意孤行呢?他應該知道這樣的後果的。畢竟我們已經折騰了一路,一路走來沒有死在奇門遁甲和異獸手中,反而最後死在人的手裏那就太不值了。向左還是向右大家爭執不休。

大凱這時出了一個點子,他說“咱們都是講原則守信用的人。這樣,咱掙來爭去也沒什麽意思。咱們搞一個民主投票少數服從多數如何啊?”這個提議在現在顯得幾乎沒有意義。即使我們投票通過要向右走,那眼鏡還是會向左。

大凱這時又說道“我和李爺同意向右,兩個小哥同意向左。小爺現在就看你的了。”說完還朝我看了看。我幾乎是不猶豫的就站到了眼鏡他們那邊,然後默默地看著對麵的四爺和大凱。

我剛想對四爺說點什麽,就聽見風幹雞小聲說了一句“有人!”然後一下被扯進了旁邊的灌木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