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均被蛇頭屍體這一突然的反應嚇了一跳,紛紛向後退了幾步,我手中的古刀甚至都沒有拿穩,不小心滑落在了古木桌子上。

夕羽惠這時用胳膊肘頂住蛇頭屍體胸腔的位置,然後鎮定的對我們說道,“別擔心,隻是神經反射而已。有一些情況下,人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很多神經都處於沉睡的狀態,外界的刺激會使這些神經發生條件反射,從而帶動屍體的一些部位突然異動。還有一種情況是,人在死亡以後,身體生物場已經不存在,但是由於周邊依舊存在生物場,有些生物場會自動產生電離子,這些電離子會對死亡的身體有作用,會引起死者的某些生命特征反應。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這都應該是大多數人雖說的詐屍現象,認為屍體又“活過來”了。很多屍體在死後被解剖的過程中,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所以不必慌張。”

夕羽惠說話極為淡定,而那具蛇頭屍體也在抖了一下後,就又恢複了“平靜”,並沒有再次發生異動。不過夕羽惠也是讓我先等一下,說是剛才挑斷蛇頭和屍身的粗線都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加上剛剛屍體突然發生異動,所以夕羽惠便五分鍾之後,我們再動手切下蛇頭。

李老鬼此時也站在了蛇頭屍體的旁邊,眉頭緊隨的盯著屍身,夕羽惠提出的建議,也得到了李老鬼的默許。

連見慣了大場麵的金手佛爺,看到剛才屍體亂動的場景,都是驚得一身冷汗,此時我看到金手佛爺不住的拿袖子抹著他腦門上的汗珠子,臉上的血和汗都粘在了一起,整個變成了一個大花臉了。

夏夏這時有些擔心的小聲對夕羽惠說,屍體發生神經反射這一點說的不錯,可是那也是有時間限製的,一般隻是在死後幾小時,最多十幾小時的時間才會有這種神經反射。當然那種被冷卻保存的屍體,這種神經反射的時間,也會被相應的拖長,但是這僅僅是建立在被冷藏的條件之下。可是這具蛇頭屍體,死去的時間少說也要用“百年”來計算了,而且保存的環境又不是冷卻保存,所以根本不符合神經反射這一說。夏夏讓我和夕羽惠,在等一下動刀的時候一定要加倍小心,這屍體本來就詭異,不能掉以輕心。

也許是聽到夏夏的話,旁邊的金手佛爺也發話說道,他也覺得這不是詐屍。順便還說起了1984年他所見到的一起詐屍事件。

那是1984年冬天的事情,也是發生在後趴埠村。那時在後趴埠村記得村裏老一輩的人都知道,有個膽子特別大又不信鬼神的人叫張大寶,也有人叫他張大膽子。由於他不信那些髒東西,而且據說這人八字又硬,所以他給人家做起了晚上守靈的差事。因為那時候封建思想還是根深蒂固,村裏都有個說法,是人死後不能立刻火化下葬,立即火化據說死者就會遭受“火刑”。所以必須在家放幾天,頭七之後才能把屍體送去下葬。八十年代的農村,大多還都是以農業生活為主,後趴埠村又是一個專門產花生的地方,而且又是沿海,大多數人都是家裏種著花生,而且經常出海捕魚。畢竟人都是會累的,到了晚上死者家屬實在熬不住了就會睡著,這個時候就會叫張大寶來代替他們守靈。而事情就發生在張大寶給一個因腦梗塞猝死的40多歲的男子守靈的第2天夜裏。

因為張大寶膽子奇大,再加上平時就是幹這個的,所以他一點都不害怕!他呢平時又愛喝點小酒,但是酒量不行,就是喜歡喝。而事情就發生在張大寶給一個因腦梗塞猝死的40多歲的男子守靈的第2天夜裏。

因為張大寶膽子奇大,再加上平時就是幹這個的,所以他一點都不害怕!他平時又愛喝點小酒,但是酒量不行,就是喜歡喝。 也正好就是那次,他喝完酒,躺在靈堂那裏眯了會兒。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後半夜了。他被一股冷風驚醒,也不知道咋地渾身打了個激靈。他不自覺的看下了躺在地上的死人,覺得沒什麽異常。可是當他剛扭過頭的時候,突然發覺有點不對勁。他看到的那死人臉上的黃紙好像有點飄,並不是完全靜止在那死人臉上的,這個時候他的酒也稍微下去了點,壯著膽子,他又靠近了一點細細觀察。當他一靠近看的時候,才發現那黃紙真的在一下一下的飄,好像有空氣流動似的。估計他當時的酒已經完全醒了,張大寶當時已經把眼睛瞪的很大,一動不動的盯著地上的死人了!

他看了一會,確定了是地上的死人在吹氣之後,他在那裏喊“怎麽滴,你一個死人嚇唬誰啊?你還想坐起來啊咋地”?沒想到這句話剛說完,那地上的死人就唰的一聲坐起來了,眼睛也睜開了,但是沒有看張大寶,隻是盯著前方。

張大寶這個時候可真是有點小害怕了,雖說他整天喊著自己什麽都不怕,那其實是因為他根本沒見過正兒八經兒詐屍的,他學問淺,隻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現在的張大寶頭冒虛汗,盯著眼前的這個“怪物”。

這時候,張大寶已經有點害怕,他衝著那個死屍,哆哆嗦嗦的喊了句“怎麽地,你還想站起來啊?”真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死屍猛的站起來了,這下可不得了了。張大寶是撒腿就跑啊,一邊跑一邊大叫“不好,詐屍啊!”因為這是在大半夜發生的事,外麵這個靜,大家都聽得到張大寶叫喚。大家紛紛起來,看個怎麽回事。結果看到張大寶被那個死屍追的滿街跑。這個時候大家都發現了這個事情,有的膽大的村民就拿著刀啊,棍子啊什麽的,使勁堵著那死屍,但是根本就將它弄不死。這可怎麽辦?

這個時候,還是村子裏一個經常做白事的老頭給出了一個點子,說是這詐屍的死屍平常手段是弄不死的,他們之所以詐屍,是因為有黃鼠狼之類的東西,從他們身邊經過,引起死屍心跳,再加上死人最後死的時候,有一口氣卡在嗓子眼裏,要想把這具活屍製服,那個有經驗的人說“隻能用燒酒燙他的心”,意思就是用高溫燒燙的白酒,直接灌進他嘴裏,燙死他,大家趕緊忙活。這個時候那具活屍已經被村民們抓住束縛了起來,所以這個時候大家趕緊去燒酒,等酒來了,那個張大寶弄個酒瓶子,整壺酒都灌了下去。結果,那屍體掙紮了好多次,真的就死了。這次就是徹底死了。

說到這裏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親眼所見,金手佛爺扭過頭對李老鬼說道,“老爺子,這事你也知道啊。當時還是咱家的人幫著張大膽子把屍體弄住了。”李老鬼也點點頭,確定了確有此事。

其實不用李老鬼確認,我小的時候回老家,我老姑就給我講過這件事,那個不過沒有金手佛爺說的這麽細罷了,我估計後趴埠村向我這麽大年紀的人,小的時候應該都聽過這個故事。那個張大膽子後來出去做了海鮮生意,混的還不錯,但是關於那晚詐屍的事情,就再也都沒有向別人提過了。

“一會兒這玩意兒要是起來追著你們倆跑,你們可別意外。”金手佛爺不忘囑咐著對我說。

我沉了一口氣,看了看夕羽惠,她還是一副陰鬱的表情,不過看得出來夕羽惠並不是在擔心這具蛇頭屍體。這幾年詭異的事情見得太多了,這屍體要是等會詐屍,我還真不意外。這時夕羽惠示意我,該開始動刀了。於是我們兩個人就又拿起古刀,準備下刀將蛇頭取下。不知道這次下刀,是平平常常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還是說又會發生怎樣的古怪之事,我的心裏糾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