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排圓頂八角屋,每一間屋子之間都是錯綜分開,沒有一間屋子與另一間是並排在一起。照片中這些圓頂八角屋,像是一條沒有盡頭的長蛇,從照片的一端,一直延長到另外也一端,看不到圓頂八角屋的盡頭。

看到這張照片,我越發感到奇怪,這是我們曾經去過的塔甫圖嗎?我清清楚楚的記得,塔甫圖那些圓頂八角屋,排列的整整齊齊,毫不誇張的說甚至每間屋子的間距,全部都是一樣的。為什麽現在照片上這些圓頂八角屋,會是歪歪扭扭的情況呢?難道是後來這些屋子被改動過了?

照片拍攝於1949年十二月,距離我們去的時候,二者也相差了進六十多年。房屋有改變或許還可以理解,但是塔甫圖地裏位置偏僻,又幾乎是沒有人煙,犯不著整理這些圓頂八角屋。再說了,要把這麽多歪歪扭扭的圓頂八角屋,整理成整整齊齊的樣子,想必也不是一個小工程。

細心一想,房子被整理的可能性似乎又很大。因為我們在塔甫圖的時候,發現在那些圓頂八角屋的下麵,都有一個類似於“地下室”的屋子,那裏麵存放的是一口奇怪的棺材,也就是夕羽惠當時說的水棺。我記得夕羽惠那個時候說,很有可能是先有水棺,才有的這些圓頂八角屋。圓頂八角屋是依照這些水棺建造。很可能圓頂八角屋,曾經就是那種蜿蜒像蛇一樣的排列,但是後來根據那些水棺的存放位置,圓頂八角屋又進行了重修,所以才變成了我們當時看到的,整齊劃一的樣子。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夕羽惠和夏夏,夏夏雖然沒有去過塔甫圖,但是覺得我說的挺有道理,畢竟這一連串事情,都有因果聯係。那些圓頂八角屋的改造, 十有**就是因為那些奇怪的水棺。

可是夕羽惠卻不是這麽想。她的想法與我截然相反,夕羽惠覺得這些屋子,根本就沒有改變過位置!

我看夕羽惠臉上一臉的認真態度,於是小聲的問道夕羽惠,“開什麽玩笑,咱們可是親眼見過的,那些屋子排列的太過整齊了。我都從來沒見過,那種平房能排列的如此整齊。咱這次“眼見為實”的理論錯不了。”

夕羽惠搖了搖頭,分析的對我們講,在塔甫圖那種地質情況下,想要反複打地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而且如果移動某一間圓頂八角屋,不僅會在地表留下痕跡,而且還會對臨近的屋子產生裙帶影響,這些屋子的水平高度不會是平行,而是產生陡高的“度”,以保證屋子移動過後的穩定性。夕羽惠馬上又舉出我剛剛說過的話,因為那些圓頂八角屋實在是太整齊了,完全都是平行的狀態,所以根本不存在那種陡高的“度”,也就足以說明,那些屋子根本沒有移動。更何況,圓頂八角屋的下麵都有水棺,水棺是存放於一間單獨的地下房間之中,若是為了水棺而移動圓頂八角屋,那麽水棺所在的屋子,必然會有原先的地基存在交點,這樣的位置是不能繼續建造房屋。總之,不輪從哪一點來看,照片裏的圓頂八角屋都不可能發生了移動。

夏夏這時皺著眉頭問道夕羽惠,“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這講不通呀。你們前幾天去塔甫圖的時候,看到的房屋都是整齊排列,但是六十幾年前,那裏的房屋都是相錯排列?六十幾年對人來說是一個很長的時間,但是對於大自然來說,僅僅是彈指一揮而已。就算塔甫圖地理環境再特殊,也絕對不可能在六十年左右,就發生如此強烈的地質變化,從而導致地表那些房屋從錯落無致,正好移動為整齊的樣子。如果真有如此強烈的地質變化,那些小圓頂八角屋早就被夷為平地了。哪能堅挺的還留在地麵毫發無傷呢?還有一點,想要造成地表移動,需要多大的地質運動力,想必你應該也清楚?所以你的這個假設完全不符合基本科學規律。再退一萬步來說,假如,咱們隻是假如呀,我剛才說的一切前提都具備,圓頂八角屋是因為地質變化,致使它們產生了移動,而移動中那些房屋又很堅挺,所以強烈的移動,還沒有造成房屋的損壞,為什麽那些圓頂八角屋,不是毫無規則的移動,而是恰恰都移動成了整齊的“一”字形?難道這些房屋都裝有gs嘛?”

夏夏問完之後,從茶幾上拿起她的煙盒,悠悠地抽出一支煙點了起來,吐了一個煙圈,笑嘻嘻又繼續對夕羽惠說道,“這種不著調的理論,出自你老公嘴裏我倒是不意外,小惠你這麽博學一個人,怎麽犯這樣的無知錯誤呀。”夏夏扭過頭順便朝我翻了翻白眼,諷刺了我一番。

夏夏雖然愛鬧,但是解釋的卻很清楚,按照夕羽惠的說法,那些房子是沒有被人為移動過,那麽圓頂八角屋發生移動,隻可能是自然因素了。但是夏夏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自然因素根本不可能造成房子的移動。雖然我科學知識不太懂,但是我也明白,即使是地表運動,必然伴隨著強烈的地表變化,那些圓頂八角就算是長在地上,那也絕對被夷為平地了。

夕羽惠仍舊在翻看手中的檔案資料,也不急於解答我和夏夏的疑問,她反倒很平靜的反問夏夏,“你覺得還有什麽可能,會造成照片上的樣子嗎?”

夏夏嘿嘿的笑了笑,甩動自己雙臂做出一副跑動的姿勢,調侃的回答夕羽惠,“除非是這些圓頂八角房子,自己長腳跑了,而且跑完之後還稍息、立正排成了一排。不然我實在想不明白,還有什麽情況下會造成這樣的情況了。畢竟人為、自然兩個因素都已經被排除了。”

夕羽惠這時看向了我,意思是在詢問我的意見。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夕羽惠依舊是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放在桌子上的那張圓頂八角屋的照片,並特意叮囑我,再好好看看那張照片裏的圓頂八角屋,到底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說實在的,在剛剛拿到照片你的時候,我已經仔仔細細把照片中的每一個細節,全都看了一遍了,除了看得出這些圓頂八角屋排列的很不規則,像是一條蜿蜒前行的蛇,真的看不出其他的特點了。

於是我隻象征性的瞥了一眼,便問夕羽惠,這照片到底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隨後夕羽惠拿起照片,告訴我和夏夏,正如之前夏夏說的一樣,在排除了自然因素與人為因素,這兩種影響因素之外,貌似沒有什麽情況,會把排列蜿蜒的圓頂八角屋,變成排列整齊的一排房子。我們這麽想,全都是因為主觀的帶動作用。是因為我們從一開始就把這些圓頂八角屋,與我們在塔甫圖見到的圓頂八角屋聯係在了一起。認為隻能通過某種變化,才會造成房屋排列的變化。

但是,夕羽惠提醒我們說,如果我們能客觀的看待問題,換一種思維來思考,倘若照片裏的這些圓頂八角屋,並不是在塔甫圖呢?那麽,我們的問題,好像突然之間就能夠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