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照片上,不是都有爺爺和李老鬼的署名嗎?上麵都寫著是在塔甫圖,怎麽可能照片上的圓頂八角屋出自別處呢?再說了,咱們在仙山的時候,曾經親自住過爺爺所在的圓頂八角屋,那些屋子和照片中的圓頂八角屋,外在上幾乎是一模一樣。這份檔案應該就是有關塔甫圖,還有仙山等地的問題。出現別的地方的可能性不大。”我對夕羽惠解釋道。夕羽惠提出的假設很好,如果假設是真的,我們之前探討的那些可能性,就都不是問題了。

可是夕羽惠卻反駁我說,第一張照片上確實寫有塔甫圖字樣。但是那畢竟是第一張照片,這張照片背麵,卻什麽字跡都沒有。所以不能武斷這張照片,還是在塔甫圖拍攝。從照片的拍攝角度來看,照片屬於俯視拍攝,那就說明周圍一定要有高地,才能做到俯視拍攝。可是在塔甫圖時,我們也見過了,除了不遠處的仙山之外,塔甫圖周圍其餘的山,距離塔甫圖都太遠,而且根本不在塔甫圖的四周,並不具備這種拍攝環境。在當時的設備條件下,也沒有能達到相應要求的攝影設備。

所以單單是憑借這一點,就能說明照片上的地方,並不是塔甫圖,而是一處和塔甫圖相似,擁有眾多圓頂八角屋的另一處地方。

從照片上還能看出,二者的一處顯著差別,就是照片上的圓頂八角屋,看起來比塔甫圖那些圓頂八角屋還要陳舊。

說話間,夕羽惠用手指輕輕地給我指向照片中的幾處位置。隻見在照片偏左的地方,夕羽惠所指的那一片圓頂八角屋,看起來很是簡陋,有一些圓頂八角屋,甚至還有牆皮脫落的跡象,隻是在整體都非常陳舊的畫麵上,這些零星的破舊畫麵,被淹沒在整體畫麵之中,從而被我們大腦有意識的同化了。

現在被夕羽惠這特意指出,才看的非常明顯。照片上的圓頂八角屋,確實要破舊了許多。

夏夏這時問道夕羽惠,有沒有可能是人為,將那些破舊的房屋補新了?

夕羽惠並沒有馬上回答夏夏,而是看向了我,問道,“小爺,你發現那些房屋有被補新的樣子嗎?”

我搖了搖頭告訴夏夏,那些房屋要麽是新建成的,要麽就是一直那個樣子,保存的比較完好。總之不可能是補新以後的老房子。因為我們從仙山回答塔甫圖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塔甫圖大火,幾乎所有的圓頂八角屋都被大火焚燒殆盡。在燒毀的圓頂八角屋中,看得出屋子的結構都是木質,而且沒有任何再次加工過的痕跡,如果是夏夏說的那樣,屋子被後來補新,那麽所用的材料絕對和之前不同。照片中那些圓頂八角屋,破舊的確實有些程度了,並不是那種單單靠修複,就能變成在塔甫圖,我們見到的那些圓頂八角屋。

夕羽惠看樣挺滿意我的回答,朝我微笑著點點頭,說我有些進入狀態了。

不過我還是不解的問道夕羽惠,如果照片上的地方,並不是塔甫圖,那麽它又會是哪呢?

“你記憶那麽好,沒發現這些圓頂八角屋排列的樣子,對我們有種四成相識的感覺嗎?”夕羽惠問道我。

經夕羽惠如此點撥,我忽然之間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這照片中圓頂八角屋排列的樣子,確實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快在我腦海之中蔓延,我的思維極快地在翻找我腦海中的信息,很快我就想到了,照片上那些奇怪的圓頂八角屋,為什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了!因為這些圓頂八角屋蜿蜒的排列樣子,和我們當初在虵國時,從龍宮之上看到下麵的那些房子,排列樣子非常相似!我記得那時候風幹雞說過,這種排列方式是一種風水大勢,叫做“龍騰龍”。所以龍宮下麵的那些圓頂八角屋,才會按照上麵玉龍宮的大致樣子具體而建,上下兩者的樣子是一模一樣的。照片上圓頂八角屋,蜿蜒的排列方式,和虵國中玉龍的樣子非常相像。

我驚奇的指著照片,問道夕羽惠,“這裏該不會是虵國?照片裏圓頂八角屋的大體走勢,和虵國“龍騰龍”的格式極為相像!”

還不等夕羽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自己反駁了自己。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年左右的時間,但是我還是清楚的記得虵國經曆的事情。在玉龍宮附近,同樣沒有高地,拍不出這種俯視的照片,所以不符合拍攝環境。

可能是看到我一臉不解的表情,夕羽惠也猜到,我自己否定了自己的問題。並對我說,“可能你已經猜到了,你想的沒錯,照片裏並不是虵國。而是另外一處類似於虵國的地方。”

隨後夕羽惠語氣稍作停頓,抬起頭很認真的告訴我們,“正如我之前說的一樣,這份檔案裏,記錄的並不僅僅是仙山的內容。在我看來,檔案袋是存放了另外一處,不為人知地方的秘密。”

說話間夕羽惠又拿出了三張照片,這些照片的尺寸全部都是信紙大小,拍攝的也都是景物像。

我依次看著三張照片,第一張照片拍攝的是一個茂密的樹林,樹林之中奇木林立,各種長相怪異的樹木,出現在照片之中。有些樹粗壯的樹幹,呈現出不規則的彎曲,就像是一個被扭緊的麻花;有些樹非常的樹幹細小,但是卻盯著一大坨巨型的樹枝,二者在比例上完全不符。還有一些樹木,都被自身大片的枝葉遮擋住了,所以看不到具體的樣子。照片中不論是什麽樹木,都長得萬分茂密,粗枝大葉錯落有致。以至於能看得到的樹幹,都隻是一小部分,其中大部分都被枝葉遮擋的嚴嚴實實。雖然照片是黑白色,但是從色差上不難看出,這些樹木的枝幹的顏色,恐怕並不是傳統顏色。

順著那張照片繼續往下看,第二張照片拍攝的很奇怪,照片中隻能看到一朵很大的花,其餘的地方都很模糊,感覺應該是雜草一樣的東西。這張照片應該是在重點體現這朵花。說是花,其實隻是一個很大的花骨朵。可是這朵花骨朵也非常特別。花骨朵呈半球狀,上端為球形,下端是一些花絮之類的東西。花絮非常長,甚至還打著卷兒。上端的球形,有明顯的內陷跡象,就像是一個漩渦一樣。因為照片中沒有參照物,所以看不出這朵花骨朵的大小。

夕羽惠放在茶幾上最後一張照片,拍攝的不再是植物了,而是一個類似於城池的建築。比起前麵兩幅照片,最後一張拍攝的建築照片,可謂十分拙劣。拍出的隻是一個大概的模樣,給我的感覺,就是這位攝影人在摁快門的一瞬間,他的手或者身體有嚴重的抖動,所以導致拍出來的照片,非常不清晰。不過還是能較為明顯的看出,這張照片是一座類似城池的東西,隻是再細節的地方,就不好進一步判斷了。

我看完照片之後,瞟了一眼身邊正在看這三張照片的夏夏。她的牙咬著自己的最初,眼睛眯著,眉毛向眉心處皺著,一副困惑的神情。比起我的這種困惑,夏夏這樣的表情,正好是在告訴我,她對照片上的東西有些了解。

於是我便問夏夏,這三張照片有什麽特別之處?

夏夏“嘖嘖”一聲,對我說,“畫麵的特別之處,我就不說了,隻要不是瞎子肯定都能看出來。我又沒長三隻眼,單憑畫麵看出的內容不比你多。”

夏夏隨後叫了一聲夕羽惠,用很謹慎的語氣問道夕羽惠,“小惠,你單獨挑出這三張照片給我們,是不是因為這三張照片如果聯係在一起,應該是一段傳遞信息的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