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琳聽到夕羽惠這麽說,稍微愣了一下,然後默默地衝夕羽惠點了點頭。吃飯的地方離我們家實在太近,所以很快我們便到了家。

因為夕羽惠和夏夏之前在家破解哋賈,所以家中的客廳還是一片亂糟糟的樣子,滿地都是雜亂的檔案紙。張琳估計也沒想到我們家會這麽“亂”,進屋的時候在門口稍作停頓才進來。夕羽惠直接把張琳引到了餐桌,因為茶幾附近早就沒有“立足”之地了。我則忙著給大家沏茶。

大家都在餐桌落座之後。夕羽惠才開口,讓張琳把剛才還沒有給出的答案先給出。也就是說,張琳是如何知道斯森考古探險隊的事情?

張琳這個時候說話也不避諱了,直截了當的告訴我們,她之前所在的那支考古隊,名義上是進行學術方麵的考古觀察,實際上考古隊是為某個人或者是團體,尋找和發掘一些詭異的“東西”。這些事情張琳都是後知後覺,先前她對這些事情都是一無所知,還很單純的認為自己是在進行學術研究。直到在雲南,考古隊發生那次意外之後,張琳才從阿南的遺物中找到了一份檔案。那個時候她才對考古隊真實的目的有所了解。於是張琳才毅然決定退出考古隊,遠離這場“紛爭”。轉而回家做了一位音樂老師。對於這種“東西”,張琳並不知道它實際是什麽,所以隻能簡稱為“東西”。在阿南隊長的檔案中也沒有提到。

“這些話你上次怎麽不跟我說啊?我記得我那個時候還特意問過你,從你們那隊長阿南那裏,找沒找到什麽有價值的信息?你還告訴我什麽都沒找到。怎麽找到檔案這麽重要的事情你都不說啊?!”我有些不悅的問道張琳。

“你嚷嚷什麽呀,你看過《叁號密卷》的事情你見人就說嘛?這不一個道理嘛。”夏夏示意我別亂說話,聽張琳把話說完。

被我剛才一番責問,張琳眼圈立馬就紅了,看張琳這個情緒,離掉眼淚又不遠了。張琳說話語氣都變的有些低沉了,不過還是對我解釋說,我上次和李兜一起來找她的時候,重點是問她有關九重子的事情,所以張琳覺得自己沒必要把這些有關考古隊的事情告訴我們。當然也就把那一部分省略了。而且張琳拿到阿南的那份檔案,並不是從考古隊中得到的,因為經過那一晚之後,阿南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所帶的那些東西,跟隨他的失蹤也一並失蹤了。根本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而張琳得到的那份檔案,是她在事後擺放阿南的母親時候,無意間發現的。那份檔案被放在了阿南的**鋪下麵,靠近**頭腳的位置。放置的非常隱秘。因為阿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根據他們家那片兒的習俗,入棺的時候如果沒有屍體,那就放點先人的物進去,所謂“以物填屍”也是這個意思。阿南的母親再給阿南整理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那份放置在**頭腳的檔案。

因為阿南的母親識字不多,所以對檔案中的事情也都不甚了解。她以為那是阿南工作時候做的記錄,畢竟孩子是犧牲在了工作崗位。所以正好在張琳去探訪的時候,把那份檔案交給了張琳,讓張琳轉交給考古隊。

那時候的張琳完全沉寂在悲傷之中,根本沒心情看什麽檔案。特別是聽阿南母親說,這份檔案是阿南的工作記錄之後,張琳總是聯想到他們那麽在雲南遇見的詭異之事,這件事情就像是夢魔一樣,始終纏著張琳,她沒有立即把那份檔案毀掉,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在張琳剛剛出院,準備從北京回濰坊修養,在收拾自己東西的時候,再次看到那份檔案。張琳才決定打開答案看看,裏麵到底記錄了什麽內容。

那份檔案的包裹,和普通的人事檔案沒有任何的差別。深棕色的檔案袋,老舊的筆式在檔案袋的正麵,用朱紅色標注了“檔案”兩個大字。除此之外檔案上在沒有別的記載。

檔案裏麵記錄的內容,全部都是手寫記錄,而且照筆記看來,這些檔案的記錄者並不是考古隊長阿南。當張琳看完檔案中的內容之後,她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更深的謎團之中。

檔案裏麵大致記錄了兩個地方,分別是末戧古城和窮羿國。關於斯森探險隊的事情,張琳也是從檔案之中看到的。在這裏張琳特別說到,檔案裏麵確實有兩篇紀事采訪,而采訪的兩個對象,分別是斯坦因和斯森。前者據說是第一個發現末戧古城存在的人,而後者則是第一個發現窮羿國的人。這兩篇采訪,全部都是用英書寫,字跡也比其他內容潦草不少,給人一種是在短時間內抄寫下來的。更為關鍵的是,這兩篇報道裏麵,有某些部分的單詞進行了省略,所以讀起來非常的別扭。不過大體內容和夕羽惠所講的還是差不多。並且在采訪稿的背麵,打了兩個相互交叉的叉。

後來張琳托自己一位精通符號學的大學學長打聽,才知道這種相互交叉的叉,是代表“死亡與重生”。好像是某一種古老的情報組織。隻是當時她也不知道這種組織是什麽。

剛剛吃飯的時候,張琳所說的有關有窮和窮羿國的傳說、故事等等,很多都是從檔案中看到。當然,我上次來找張琳,說起末戧古城的時候,張琳所講的末戧當中的事情,差不多也都是來源於那份檔案。

“你是怎麽知道考古隊的真實目的?檔案中除了相關於末戧古城和窮羿國的記載之外,應該沒有別的東西了?”夕羽惠問道。

張琳搖了搖頭回答夕羽惠說,“不是這樣的。裏麵除了記載末戧和窮羿國的內容外,還參雜著兩封信件。信件同樣是手寫,信件所用的紙張,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那種粗紙。信件的大體意思,先是簡單介紹了《叁號密卷》,和那件詭異的“東西”。然後就是讓考古隊盡快將那個詭異的“東西”找到。最後把《叁號密卷》毀掉。”

“怎麽介紹的那件“東西”?”夏夏插話問道。

張琳沉思了一會兒,回答說,“具體的張琳也記不清了,不過大體上張琳記得,這件“東西”好像與生死有關。因為在信件中不止一次,提到生與死兩種概念。而且說得非常學術。”

張琳話音剛落,我就馬上問道她,“那份檔案現在在哪?”

夏夏輕輕拍拍我的腦袋,說我太笨了。要是那份檔案現在還在,張琳回答的也不會這麽含糊其辭了,很明顯那份檔案已經不再了,而且已經不再了很長時間了。所以張琳才對檔案裏記載的東西有些模糊。夏夏說完看向了張琳,像是在問張琳,她的解釋對不對?

張琳默默點點頭,告訴我們,那份檔案她回濰坊工作的時候,就找不到了。張琳覺得可能是從北京搬回濰坊的時候,檔案被遺失了。或者是她自己把檔案扔了也說不定,畢竟那份檔案太過神秘了,留在身邊也不是好事。

夕羽惠一直都是低頭思考著,此時她微微抬起頭,對我們說道,“我想我知道,那封信裏提到的“東西”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