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夕羽惠起**叫我,我才微微睜開眼睛,夕羽惠趕忙把我拉起來,讓我快點收拾收拾,說是李星龍他們一行人已經到了。

我看了看表,現在才剛剛七點,外麵的天色才微微亮,這麽早李星龍就來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簡單的穿好衣服洗刷完畢之後,就走出了臥室。

此時我看到客廳裏麵一共有六個人,除了夏夏、夕羽惠和大凱之外,還有三個人。其中站在沙發一側的是李星龍,正和夏夏在說鬧著。而在沙發上還坐了兩個人,這兩個人一高一矮,我定睛一看,原來是金手佛爺和提子!我以為自己看錯了,向旁邊的夕羽惠看了一眼,夕羽惠笑著衝我點點頭,意思是我沒有看錯。

他們看到我從臥室出來之後,提子先是起身和我打了一個招呼,金手佛爺則朝我微微點頭示意。而李星龍還是老毛病,結結巴巴的和我說了幾句,結果我還沒聽明白。

我問道李星龍怎麽今天來的這麽早?要知道從萊州走高速來濰坊起碼也要兩個小時,現在才剛剛七點,也就是說他們四五點鍾就啟程了,比我們之前說好的九點集合時間早了太多。還有一點是我很疑惑的,為什麽金手佛爺和提子也來了?

李星龍告訴我,來這麽早是因為擔心路上萬一出什麽狀況,從而耽誤了我們大家的行程,萬一因為他們的疏忽,從而導致大家誤了飛機就不好了。瞟兒賊向來是非常守時。所以他們才早早出發,做到有備無患。而金手佛爺和提子與我們通行,完全是他爺爺李老鬼的意思。

李星龍說到這裏,金手佛爺抬起頭接過話,對我說到,“小子,老爺子擔心你們一幫小孩兒去那種地方,怕有什麽三長兩短,所以昨天單獨給我打了電話,特意找我這個家長看著你們點。怎麽你還不歡迎啊?”

我趕緊賠笑了一下,忙對金手佛爺說道,“佛爺你可別誤會,有你幫忙我們必定是事半功倍,怎麽能不歡迎呢?”

“這還差不多。”金手佛爺冷笑了一聲說道。

夕羽惠這時招呼大家,說是既然來的這麽早,那我們索性早點出發,也做到一個有備無患,免得在路上有什麽突發事件,耽誤了飛機。

在夏夏的帶領下,大家一一走出了門,夕羽惠則把一個雙肩旅行包交給了我,朝我眨了眨眼睛對我說道,“需要的東西我都裝好了。”我會意將背包背起,拉著夕羽惠走出了家門。

大家開了兩輛車,李星龍他們自己開了一輛,我們則開著大凱的那輛商務車。車子剛出小區,走到古德廣場的時候,夕羽惠特意下車給大家去永和豆漿買了點早餐。

我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問夏夏,金手佛爺的事兒是什麽情況?她是不是已經問過李星龍了?夏夏點點頭,對我說,李星龍之前也不知道這件事,他根本沒打算和別人說。但是金手佛爺昨天直接給李星龍打的電話,反倒是反問李星龍是不是手裏有窮羿國的消息?李星龍聽到金手佛爺這麽一問,還以為是我們告訴了金手佛爺窮羿國的事情,所以直接把昨天夕羽惠和他說的事情,和盤托出告訴了金手佛爺。

據李星龍說,金手佛爺聽到他說的有關窮羿國的話之後,沒有一丁點驚訝之情,反而讓李星龍早點準備,他們明天一早就來濰坊。

我更加疑惑了,不是李星龍告訴的李老鬼,李老鬼怎麽知道我們今天就要動身去窮羿國?再就是,李老鬼為什麽偏偏找金手佛爺呢?而且從金手佛爺問李星龍的話來看,他很確定李星龍知道窮羿國的事情。李老鬼就這麽肯定,我們一定會把窮羿國的事情告訴他孫子?並找李星龍幫忙嗎?再說了,這一切發生的時間也太過巧合了,在我們即將前往新疆的前一天,金手佛爺卻突然出現,而且很準確知道了我們要去的地點,這點不得不讓人覺得奇怪。李老鬼就算是再怎麽神機妙算,也不至於能準到這種程度。

越想越是覺得這件事奇怪,好像是李老鬼就在我們身邊,能知道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出於本能我向四周看了看,昨天家裏就隻有我、夕羽惠和夏夏,我們三個人都沒理由,更不可能把這些事情告訴李老鬼,更何況大家連李老鬼的聯絡方式都沒有。

“你們怎麽看?”我小聲的問道大家。

夕羽惠咬著嘴唇,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而夏夏更是聳了聳肩說道,“我早上也想過了這個問題,除了說李老鬼神機妙算之外,我實在不知道有什麽可以解釋通的說法了。”

大凱這時也插嘴道,“小爺,你就別瞎操心了。多一個人多一份兒力量,整天琢磨些有的沒的幹屁啊!咱今天就能到烏魯木齊了,到時候找到那個老頭直接問問就得了。你們瞎尋思,越尋思越覺得事兒不對付。你現在應該把心思放到那個什麽“很窮國”上,別想這種米粒大的事兒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說完大凱回頭掃了一眼,繼續道,“看到座子最後麵那個黑包了嗎?我昨天聽說咱要去什麽很窮國,專門去香紙店裏,買了一大包紙錢元寶,人民醫院旁邊那一路店,直接讓我包了圓兒。我一聽那個名兒,就知道那個地方的人肯定很窮窮死了,到時候咱找到地方了,先灑灑紙錢元寶,保證事半功倍,遇不到詐屍那種事兒了。”

夕羽惠覺得雖然大凱說的話不中聽,但是卻很有道理,我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所以心思就應該在窮羿國,別再想那些別的事情了。

我一上車就看到車後麵的那包東西了,整個旅行包被裝的鼓鼓囊囊的,現在聽大凱這麽一說,夏夏還和大凱貧了兩句,我便向後靠了靠,拉開了旅行包,我剛剛拉開一個小口子,兩個紙元寶就從口子裏落了出來。看到那兩個元寶我眼睛都綠了。

我張嘴就破口罵道大凱,“豬撞了樹上,你撞了豬上了?他娘的追尾了是不是?我還以為你開開玩笑而已,***你真買了一大包紙錢元寶啊!你怎麽不再多買點紙房子、車子,一起帶著啊?你應該順便再燒一本《社會主義論》,和一個紙紮的馬克思,這樣窮羿國還能在馬爺爺的指導下,努力進行社會主義建設。我們這次去窮羿國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就是你給喪門的,到時候做鬼都不能放過你。還***“很窮國”,沒化真是太可怕了。”說著我就把那兩個元寶,扔到了大凱的頭上。

我這邊剛罵完,夏夏就馬上又罵了上去,夕羽惠看到我們幾個拌嘴,自己在一邊偷偷的笑著。我拿起那個黑色的旅行包就要扔出去,但是夏夏一把抓住我胳膊,說道,“這東西千萬別亂扔,你不扔還沒什麽事兒。要是扔了灑在路上,就真不吉利了。”夏夏說完之後又狠狠的瞪了大凱一眼,說是到了新疆在找他算賬。

夕羽惠這個時候向窗外看了看,然後突然招呼了一聲大凱,讓大凱把車先停下。後麵的提子他們也停下了車,過來問怎麽突然停車了?夕羽惠也沒回答,隻是自己先下了車,隨後我就聽到有人叫夕羽惠,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張琳正笑著衝夕羽惠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