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樹洞內昏暗的光線,我看到夕羽惠腰部的確有什麽東西在閃動著。大家都湊上去看個究竟。隻見在她的腰部胯骨的地方有一些細小如魚鱗狀的黑色鱗片。數量不多,大概有一個拳頭大小。但是乍一看上去也極其駭人。就像一個人身上突然生出魚鱗你會是什麽反應一樣。

“這些鱗可以碰嗎?”我抬頭問道她。她默許的點點頭。我的手剛剛一接觸到那些東西,全身就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那種冰冷的感覺直刺心底,那種至寒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直接使我內心發出一陣陣的抗拒感。我的手也馬上的縮了回去。那些鱗片給我的感覺也完全不像那種普通的動物身上的鱗而已,這些東西感覺起來甚至有點像金屬。

風幹雞這時指著那些鱗片問道“平時這裏有沒有什麽異常的感覺?”

夕羽惠搖搖頭,然後又把衣服整理好。對我們說道“大約是在半年前我發現自己身上也發生了這種變化。而且幾乎每天身上都不斷地有新的這種東西在我身上長出。”

我問道“這樣就和你所說的有出入了。你說的是你們家族的人在死後身上才會有那種鱗片。你現在活的好好地,為什麽身上還會有呢?”

夕羽惠回答說“這個也是我一直存在的疑問。也許……也許——下一個就是我了!我隻想在我死之前可以解開這個秘密。使家族的其他人免受這種詛咒的殘害。”

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放心,中國有句老話叫做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總會解決的。你人又這麽好,一定不會有事的。”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都有點自愧不如。夕羽惠好歹也是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麽的,我這一趟跟著四爺一路玩命走過,到了現在我都不知道四爺把我拉著來這裏是幹什麽的。我們家裏除了軍人就是經商的,也沒有什麽從事科學研究的人。難道我們家裏也與這個虵國有什麽聯係嗎?四爺那句“時間不多了”又是什麽意思?不管怎樣我決定四爺一會醒了我一定要問個明白。

“你應該對這些鱗有一定的了解了?”風幹雞問道夕羽惠。

夕羽惠點頭說道“對於這種東西科學的解釋我真的沒有。不過,非科學的麻,我倒是有一點。這幾年我踏訪過許多民間的奇人妖才,隻為找到可以破解這種東西的方法。但是很多人都是搖搖頭,對此無能為力。還有的隻是和你一頓大侃,真正了解此事的人沒有一個。大概就是在一年前,我在西藏一個叫塔托地方,求神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怪人。說他怪是因為這個人看東西的時候眼睛好像都是睜不開的,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他走到我的身邊問我是不是有要事需要求神。我本來不想理會這人,以為他是什麽騙人錢財的騙子。但是他隨後對我說道“姑娘來此必有家之要事,不妨和我一說,萬一我能於你解答豈不免了你舟車之苦。”我聽到他這樣說,難免有點動心。心裏想到說不定這個人真的是世外奇人。於是想聽聽他到底能幫我解答什麽問題。他見我默許,就把我帶向了轉角的一個十分淩亂的小房間。裏麵的黴味很重,到處都是雜亂的書,甚至連一個可以坐的地方都沒有。我剛想向他詢問我的問題,他擺擺手說道“你我自是有緣人,我就給你一些指點。希望你可以順利解開此劫逢凶化吉。”隨後他就給我講了關於虵王的事情。他好像知道我去過騰龍山一樣,說要解開這一劫還要再回到劫數初始的地方。那時我才知道原來騰龍山的後麵就是虵王的龍宮。我還從他那裏聽到了一個關於“虵怨”的詛咒。就是隻要進過虵國的人,如果從虵國裏出來,那就一定會不得好死!死時經受81種痛苦的折磨。當時我就在想起了家族人死去時的那種恐怖的樣子,和這個怪人說的很相似。如果當時父親他們也知道龍宮這件事,我想他們也一定會進去一探究竟。這樣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進入了虵國所以祖父才將那種“虵怨”的詛咒帶了回來。我還想再多問他一些問題,但是他都是笑而不語,好像什麽事情了然於,擺擺手示意我可以走了。我也沒有過多糾纏,能知道這些對我來說就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我隻好謝過他之後就離去了。從塔托那裏出來我就開始四處尋找有關虵國的一切事情。在調查中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就是虵國好像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一樣,最近40年中那裏陸續曾經有三批人到達過。而且在哪三批人中還有類似軍方的勢力也對這裏很感興趣。於是我就聯係到了對野史很是了解的孫先生想看看從他那裏能不能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孫先生告訴我了很多關於虵王的事情。比如虵王永生不死。還有那一條巨龍的事情。這些在咱們剛見麵的時候他也和你們說過。但是他對虵怨這件事件卻絲毫不知情。隻是傳說虵王的相冠上有一枚“龍牙”,據說是水神共工製伏惡獸哧虍之後,曾經從它的嘴裏拔下三顆酃齒,當做自己的戰利。傳說這種哧虍的酃齒磨成粉末撒入水中服用之後,可以立刻治愈身體中的百疾。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虵王居然有這麽一顆。於是我就打起了虵王的這一枚龍牙的主意”

說起這個共工那也不是什麽好鳥,以前聽說這個東西它是人麵蛇身,有紅色的頭發,性情十分暴躁、共工手下有兩個惡名昭彰的神:一個是長著九個腦袋的相柳,它也是人麵蛇身,全身青色,性情殘酷貪婪,專以殺戮為樂;另一個是長的凶神惡煞一般的浮遊,也是一個作惡多端的家夥。傳說他與黃帝族的顓頊發生戰爭,結果打敗而歸,怒而頭觸不周山,使天地為之傾斜。後為顓頊年誅滅。

《山海經海內經》中也有記載:“炎帝之妻,赤水之子,聽沃生炎居,炎居生節並,節並生戲器,戲器生祝融,祝融降處於江水,生共工。”

相傳黃帝之孫顓頊也就是高陽氏,繼黃帝為該部落聯盟首領。炎帝的後裔共工,已成為炎帝族分支共工氏部落聯盟的首領,居九有黃河中遊河西地區,在顓頊部落聯盟的上流。顓頊帝為華夏上古時期五帝(黃帝、帝嚳、唐堯、虞舜、顓頊)之一,被稱為北方水德之帝。傳說顓頊帝為人仁德、智慧,當時世,四方慕德而服,鳥獸盡皆感化。但是當時共工惡獸作亂引洪水泛濫人間,造成民不聊生各地生靈塗炭。

顓頊帝聞變,泰然自若,一麵點燃七十二座烽火台,召四方諸侯疾速支援;一麵點齊護衛京畿的兵馬,親自掛帥,前去迎戰。

大戰開始後,顓頊帝率軍將與共工部眾從天上追逐到凡界,再從凡界廝殺到天上,幾個回合過去後,顓頊帝的部眾越殺越多,人形虎尾的泰逢駕萬道祥光由和山趕至,龍頭人身的計蒙挾疾風驟雨由光山趕至,長著兩個蜂窩腦袋的驕蟲領毒蜂由平逢山趕至;共工的部眾被殺的人仰馬翻,幾乎全軍覆沒。共工輾轉殺到西北方的不周山下,身邊僅剩一十三騎。不周山的奇崛突兀,頂天立地,擋住了這夥賊寇的去路。這不周山是一根撐天的巨柱,是顓頊帝維持宇宙秩序的主要憑藉之一。這時,顓頊帝率軍從四麵八方衝來,喊殺聲、勸降聲驚天動地,天羅地網已經布成。共工到死還想拉幾個墊背的,不顧一切後果發泄怨恨,他向不周山撞去。在轟隆隆、潑喇喇的巨響聲中,那撐天拄地的不周山竟被它攔腰撞斷,橫塌下來。

在《淮南子》中就曾記載著:昔者,共工與顓頊爭為帝,怒而觸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維絕。天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滿東南,故水潦塵埃歸焉。

天柱折斷後,整個宇宙便隨之發生了大變動,西北的天穹失去撐持而向下傾斜,使拴係在北方天頂的太陽、月亮和星星在原來位置上再也站不住腳,身不由己的掙脫束縛,朝低斜的西天滑去,成就了我們今天所看見的日月星辰的運行路線。另一方麵,懸吊大地東南角的巨繩被劇烈的震動崩斷了,東南大地塌陷下去,成就了我們今天所看見的西北高、東南低的地勢,以及江河東流,淡水與海水混合的情景。不周山被撞斷後,天就塌下半邊來,還露出很多大窟窿;地麵也裂開了,出現一條條的深坑裂縫。在天崩地裂的情況下,山林燃燒起熊熊大火,地底噴出了滔滔洪水,周圍也竄出了各種凶猛野獸,大地就象一個人間地獄。

之後才有了女媧補天這一典故,這都是拜共工所賜。虵王得到了酃齒中的一枚,那必然是從共工處所得,但是傳說中並沒有說共工還有後人。難道這個虵王是共工的後人?共工也是人首蛇身,這兩個人倒是有了相同之處。但是共工按照記載也應該是炎帝而後裔,虵王卻是蚩尤部族的一支,這未免有點平行關係了。

不過夕羽惠說的“蛇怨”這種東西,倒是挺像有那麽一回事。虵王對試圖掏出虵國的人都是異常的殘酷,估計心機這種重的人肯定也想到了萬一有人在他眼皮下僥幸逃脫那就也不能讓他好過!但是如果科學的解釋的話,我不相信夕羽惠所說的那種X天賦,會沒有任何途徑的傳染給其他人。但是夕羽惠他們又不可能是全家總動員,當時統統來到了龍宮。我們被困在騩坡時,我曾經懷疑夕羽惠就是這裏所說的虵國人的後代,雖然她是被那些山爺爺所救,但是在我的心裏總覺得她有些事情還是對我們有所隱瞞。剛剛他在說話的時候眼神也很是恍惚。

風幹雞突然很嚴肅的問道她“你知道虵王身邊有一個叫做巫羯的大巫嗎?”

夕羽惠愣了一下回答道“不知道。”

眼鏡這時起身又去樹杈上摘了一個果子,但是速度很慢,不知道在哪看什麽。我看他的手好像順手把什麽東西扔到了夕羽惠的手裏,我又馬上看看夕羽惠,她的臉上沒有什麽特殊的表情。如果一個人在不經意中突然接到某樣東西,那臉上肯定會有微小或者是誇張的神態。但是夕羽惠還是和剛才一樣平靜。再加上因為這裏光線的亮度有限,我也不敢肯定他的這個動作是不是有。

如果的確是有,那他又為什麽非要用這種方式交給夕羽惠呢?這不就是在提防我們嗎。

大凱這時問道風幹雞“嘖,小哥你說的那個大巫是什麽東西?”

風幹雞看了一眼夕羽惠,然後說道“遠古時代,由於科學不發達,所以人的認知水平極度低下。在這種情況下,由於不能解釋神秘的自然現象,於是就萌發了一種決定人類命運的“知天命”。人們遇有大事都請巫師來祈禱求神,希望通過神靈的幫助,能夠實現自己的願望,而巫師是當時最廣學淵博的人,是部族中精神化的權位。在遠古部落社會,政治和祭祀本是合二為一的,之後政權、神權分立,是以神權而推動政權,以鈴製人們的主觀思維。而神權一職又是由巫史執行,古時巫史為初民之先導,古之史官皆老成碩望,深通古今之長者,由其執行神權,可陰製人主之過行。同樣巫也為龍族的象形。而大巫是及巫術的集大成者,他們對奇門異術無不精通,上通天下知地理,這些人往往和統治者的地位不分上下,擁有很高的威望。甚至有很多統治者本身就是大巫。就像蚩尤和誇父一樣。相傳秦王嬴政也是一個大巫。剛剛她說的共工也是上古十二大巫之一。我說的這個巫羯曾經是當時一個巫族部族的統治者,相傳其部族後與虵國發生戰事,全部族被虵王命令統統剜掉了五官,割下四肢,由巫羯將他們製成了蟲蛹用來喂食那條巨龍。巫羯也因此撿了一條性命。虵王很器重他,還將巫羯封為巫者,專門掌管虵國各種醫療和祭祀。地位僅僅次於虵王自己。把敵方的首領捕獲後,封為自己的巫者掌管如此重大的事項,這在那時是很少見得一種情況。”

大凱聽到這,不禁大罵了一句“操,這個孫子也太不仗義了!還把自己人做成那個什麽蛹子去喂龍。這小東西心也太黑了。他自己到是成了什麽巫什麽東西了,真操蛋。一會咱們要是也能找到這個老小子,你們聽好了,誰也別攔著我,我非把這個假仁假義的格格巫,拖出去犒勞在這荒山野林裏為社會主義默默做出偉大貢獻的兄弟們。”說著他還上前拍了拍那個山太爺的肩膀,山太爺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懂,就又是一陣傻笑。這把我也逗樂了。

我有點不明白風幹雞這時突然說道這個巫羯是什麽意思,問道“小哥,這個巫羯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大巫不是一般都是德高望重的人嗎?這個人為了活命把自己的族人都做成了蟲蛹,就這一點也就證明這***是個人渣了。怎麽還能再在虵國做巫者這麽重要的職位呢?”

風幹雞抬頭看了看大家,音調提升了半度回答說“這個巫羯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巫。也許這個巫羯和你們沒有什麽重要的關係,但是和她的關係可能就不是那麽簡單了!”說著,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夕羽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