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極沙暴“呼”的一聲,就直逼我們麵前,夏夏還愣在原地,我下意識的一把將夏夏向後一拉,夏夏完全就沒有反應,身體一個踉蹌,直接被我拉了過來。

沙暴並沒有善擺甘休,馬上又向前湧了過來。因為之前夏夏的昦斧插在了地上,剛剛沙暴突襲,我把夏夏向後拉了過來,但是她的昦斧還是插在地上,現在估計那把昦斧,已經被沙暴絞碎了。於是夏夏此時一邊向後退著,一邊著急的對我說道,“昦斧,昦斧!把昦斧遞給我。”

還是大凱反應更快,直接把昦斧扔向了夏夏,她左手撩起,一把接住了大凱甩過來的昦斧,然後在空中來了一個“接力”,將昦斧又遞向了右手,再向後退的顛簸之中,夏夏的右手微微抖了抖,才算是把昦斧給拿穩了。

夏夏拿穩昦斧之後,身體一個鯉魚打挺,猛地向前彈了出去,揮起的昦斧就要刺中沙暴的外延。

就在這個時候,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從沙暴之中,突然之間竟然探出了一條地龍的腦袋,猛然之間就奔著夏夏緊握昦斧的右手而去。夏夏見勢不妙,不得不鬆開了手中的昦斧,身體在空中打了一個轉兒,向左側偏了過去,以避開地龍的攻擊,以及沙暴的緊逼。地龍張開的血盆大口,直接咬住了還懸在空中的昦斧,然後身子一縮,連同那把昦斧,一並又縮回到了沙暴之中。

我和大凱趕緊過去把夏夏扶了起來。我側身看到眼前的這個沙暴,赫然的發現,沙暴之中那些灰黑色的東西,根本不是什麽類似血液的**,也不是某種被磨碎的沙石,而是一條條呈現出卷狀的地龍!一條條的地龍相互之間收尾相連,形成了“銜尾蛇”的姿態。伴隨著強烈的風沙,跟隨著沙暴一並旋轉著。這些地龍應該是在沙暴的內層,外層由黃色的沙塵覆蓋,所以乍一看上去,才不是那麽顯眼。但是現在如此近距離的觀察,看的那叫一個真真切切。最讓我感到背後發涼的是,這些跟隨沙暴旋轉的地龍,他們的眼睛好像統統都是盯著我們,讓人看到就不寒而栗。

我在心中不禁起了疑問,這裏的地龍難道是筋鋼鐵骨?居然在沙暴之中也毫發無損!而且根據剛才那條地龍攻擊夏夏的動作,這些地龍並非是處在那種休眠的狀態,而是實打實的醒著。現在我擔心的倒不是我們什麽時候能夠殺死,地極之中的這個靈鬼,而是擔心萬一沙暴外圍的這些地龍,全部脫離了沙暴,那會是怎樣一種情況。

現在緊追不舍的已經不是我們了,而是這個所謂的地極沙暴。我們一直向後退,沙暴一直咄咄逼人。因為有了之前的“教訓”,看來對付這個沙暴硬取是不現實的。要想點特別的方法才行。可是此時的我們,完全處於一種逃命的狀態,根本顧不及想什麽辦法,身後的沙暴發出那種呼嘯的聲音,時刻在提醒警示著我們。

“那個很明白的小老漢兒,不是說這個地什麽旋風,和之前那個老大的旋風運動方向是一致的嗎?怎麽這個東西現在開始攆著我們跑了?這不科學啊!”大凱對我們說道。

我和夏夏同時回頭看了一眼天極,那個巨大的沙暴好像一直都沒有再次移動,而是停留在原地。這可就怪了,按照之前大家的推理,天極和地極應該是按照相向的方向移動,哪怕是地極此時在追殺我們,那麽與之相對的天極,應該也會進行相同的運動才是,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原地。

於是我極為困惑的問道夏夏,“這是怎麽回事?先前我們的推理錯了嗎?”

夏夏同樣是一臉的不解,也沒回答我的問題,隻是對我和大凱說道“別管那麽多了,先想辦法讓這個東西停住。它這樣追下去,我們遲早被他“吃掉”!”

大凱在旁邊嘟噥著,“以前老一輩的革命家教過我們,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玩意兒不是愛吃嗎?咱直接給它塞一包雷管,讓它嚐嚐鮮。”說著大凱就在包裏翻找著“黑麵包”。

我趕緊阻止大凱道,“你他媽能不能別豬鼻子插蔥裝大象啊?以前夏夏說的沒化,我都不愛搭腔。哪個革命家教你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是“大躍進”時候的口號好嗎?你自己不知道這個雷管威力有多大啊?它現在逼我們逼得這麽緊,你要是把這個雷管扔進去,沙漠下麵的靈鬼是被炸死了,我們三個也肯定死定了!更何況沙暴的層壁上還有一條條的地龍,這些地龍在沙暴裏都安然無恙,你覺得你能把雷管扔進去的概率有多大……”

“都別吵了!你們有吵架的時間,還不如快點想想如何解決我們眼前的問題。”夏夏帶有慍怒的吼道。

也就在夏夏吼完我和大凱之後,我們的身後,傳來了張琳嬌滴滴的聲音,“我好像知道這東西怕什麽了。”

張琳還是在原地,隻不過此時她已經從駱駝身上跳下來了,手裏牽著那幾匹駱駝,就站在離我們身後不遠的地方,她的眼神很複雜,但是卻沒有一點害怕的神情。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們已經被這個沙暴快要逼回“原點”了。

夏夏朝張琳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張琳有話快點說。看的來出來,夏夏對於張琳所要提供的幫助,也並不抱很大的希望。

張琳向前走了幾步,以便我們可以挺清楚她的話。她告訴我們,在地極沙暴緊追我們的過程之中,她發現了一件事情,就是地極沙暴的運動,均是避開了之前那些被我們用油火槍點著的幹屍。所以張琳覺得,這地極沙暴極有可能怕火!

我注意觀察到,先前被我們點著的幹屍,現在有幾具還在燃著。沙暴一般都是毫無避諱的行動,哪怕是遇到相同的沙暴也不會避讓,更不要說那些被點著的幹屍了。可是正如張琳說的那樣,這條地極沙暴在追趕我們的時候,居然都有意識的避開了那些被點著的幹屍。

一不做二不休,我和大凱幾乎是同時端起了油火槍,對準追趕我們的沙暴就扣動了扳機。

“呼”的一聲,整個沙暴瞬間就被點燃了!火花猶如一條引線,將沙暴上下全部都引燃,沙暴仍舊在不停的旋轉火光通天,隻是現在的沙暴完完全全被赤色的火光蓋住了,我能看到的隻有一條火龍一般的沙暴,沙暴之中的黃沙和地龍全都看不清了。我們身邊的溫度也驟然上升。

夏夏此時從我的腰間,一把就奪過了龍刺,隨後向前大邁了幾步,龍刺伴隨著火花刺入到了沙暴外圍的地上。

頓時就能明顯的看到,沙暴的風力在慢慢地變小。夏夏用力將龍刺拔出,與此同時,我看到有什麽東西,好像一並被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