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們兩個兩條腿一顛一顛的有節奏一樣的晃,手臂高舉起來上下左右的搖擺,整個身體也都像隨著節奏一般在扭動。嘴裏還都念念有詞的不知道在嘀咕什麽。小呆呆獸的舞姿更是讓我忍俊不禁。

這一大帶著一小在這種地方怎麽突然跳起舞來了。我們仨人都愣住了,彼此相互看著另外兩人茫然的神情。連一向淡定的風幹雞也皺了皺眉頭。

我問道他“小哥,他們這是什麽意思?”

還沒等風幹雞回答,我發現周圍浮現出眾多的黑影,他們在跟著山太爺一起舞動,節奏也更加的緊湊。我們這時才注意看到,周圍的那些黑影就是一大群的山爺爺們。他們這時也一邊跳一邊走到了水潭的附近,將下麵的水潭圍了個包圍。一起伴隨著嘴裏不斷發出的有節奏的聲音在起舞。動作和山太爺還有那個小呆呆獸幾乎完全一致,同步度非常高。

這時候留給我們的不再是他們剛才那種滑稽的舞技,而是一種深深的震撼。這裏起碼有幾百隻的梟陽,都在跟著山太爺起舞,而且每個動作他們幾乎都是同時完成,試想一下這種場麵突然發生在人的麵前,措手不及會有何種反應。他們所發出的聲音節奏感也是越來越強,就像是一種古老的音律一樣。小呆呆獸這時一邊跳一邊朝我們走來,腦袋和撥浪鼓一樣還不停的一擺一擺的。

“他……他這是來幹嘛?”我已經被他們這突然地舉動搞的糊塗了。

夕羽惠大概也沒見過這種架勢,有點猶豫的回答我說不知道。小呆呆獸已經來到了我們的麵前,不停的扭動著身體,動作幅度越來越大,這就讓我更不明白他的用意了。

“小哥,你說是不是他們在歡迎我們啊?”,說完這話,這個小呆呆獸突然將兩隻手伸向了我和一旁的夕羽惠,但是身體還是在那樣有節奏的扭動。

“他是在邀請你們。”風幹雞略帶疑問的說道。

邀請我們?我睜大了小眼睛看看夕羽惠,夕羽惠睜大了大眼睛看看我。我們倆大眼瞪小眼,都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但是夕羽惠還是將手搭在了小家夥的手上,她的手一放上,小家夥跳的更歡了,拉著夕羽惠的那隻手就帶著她一同的舞動。要說女孩就是有舞蹈的天賦,或者是她曾經應該也練習過舞蹈。夕羽惠被他帶了幾下之後,就可以熟練的自己跟隨這節奏舞動了。夕羽惠的身材本來就非常好,再加上過人的舞蹈天賦,這種讓山爺爺們跳起來像“跳大神”的舞蹈,卻讓夕羽惠演繹出了一種原始的野性嫵媚。

我看夕羽惠跳舞看的有點傻眼。夕羽惠衝我說道“還愣著幹什麽?”

我這才回過神兒來,看到小呆呆獸正一邊跳一邊充滿怨念的看著我,另外一隻手還是伸在了我的前方。我也馬上將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裏,他也拉著我“教”我舞動。無奈從小就不擅長這種藝事兒,幾乎是呆呆獸拉我一下我才做一個動作,弄的小家夥很是無奈,居然還歎了一口氣。大概是我跳的太過僵硬了,惹得夕羽惠一陣大笑,就連冷漠的風幹雞臉上都露出了淺淺的笑。小家夥並不罷休,朝著風幹雞也扭動了起來。

“跟著他的動作做,他也在邀請你。”夕羽惠笑著和他說。風幹雞有點尷尬的看著我們,就把我直接逗樂了。真想看看這個平日裏不苟言笑的人跳起舞是什麽樣子。他不自然的跟著小家夥搖擺起來,動作看著估計比我還要僵硬,就像一個生鏽的機器人一樣,我們倆大老爺們可是把夕羽惠樂的合不攏嘴了。她不斷的在拿我們倆開涮,弄的風幹雞的臉都紅了。

我們就跟著小呆呆獸一直向山太爺的方向跳去,山太爺和水潭周圍的那些山爺爺們看到我們也跳了起來,他們跳的更歡了,動作幅度明顯比剛才大了不少,最明顯的是他們嘴裏的節奏變的非常快,我和風幹雞都跟不上了。

“他們看到我們怎麽和了一樣,跳的那麽狠那麽快了?這跳舞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問道。

夕羽惠指著山太爺和呆呆獸說道“他們是不是在跳大神?一般來說,跳大神要有兩個人共同完成,一個是大神,一個是二神。在這裏,梟陽的首領和他的孩子分別帶領他們的族人?”

我對她說“那跳大神管我們什麽事?也不能看到咱們就跳大神啊。”

“不對,跳大神應該是通過生人進而與逝者進行溝通的方法。通常認為一神是靈魂附體的對象,二神是助手。在跳大神過程中,一神多是在扭動旋轉,二神主要是耍鼓。有固定的曲調和請神詞,神請來之後,由二神負責與神“溝通”回答人們的問題。“請”來的有的時候是所謂的仙,有的時候是死去人的“靈魂”。跳大神其實是北方人從薩滿舞中演化而來。薩滿是滿族的巫師,薩滿舞也就是巫師在祈神、祭禮、祛邪、治病等活動中所表演的舞蹈。據說古代中國北方民族曾盛行過這種巫舞。滿族稱薩滿舞為“跳家神”或“燒旗香”,請來神靈後,即模擬所請之神的特征,作為各路神靈的表演。比如在黑暗神秘的氣氛中舞耍點燃的香火,這就表示已請來“金蒼之神”。蒙古族也稱薩滿舞為“博舞”。薩滿的神帽上有鷹的飾物,身穿帶有飄帶的裙,腰裏係著9麵銅鏡,用以顯示其的神威、法力。相傳清太祖努爾哈赤冊封了八位“鐵帽子王”就是大清開國史上,八位赫赫有名的王爺,分別是禮親王代善、睿親王多爾袞、豫親王多鐸、鄭親王濟爾哈朗、肅親王豪格、莊親王碩塞、克勤郡王嶽托、順承郡王勒克德渾。他們的爵位並非像其他封為王爵的皇子皇孫那樣,後代每繼承一次,爵位就要降一個等級,而是無論承襲多少代,爵位永遠不降,所以民間則俗稱為“鐵帽子王”。這八位鐵帽子王和努爾哈赤都曾被一位風水巫者指點,所以他們在當時的東京城西南角修建娘娘廟;在東門裏修建彌陀寺;在風嶺山下修建千佛寺,想用三座廟把神龍壓住,以保龍脈王氣。但是,三座廟宇隻壓住了龍頭、龍爪和龍尾,城裏的龍脊梁並沒被壓住。於是龍一拱腰,就要飛騰而去,一直向北飛到渾河北岸。罕王以為龍是奉天旨意,命他在龍潛之地再修造城池,於是一座新城便拔地而起,並將此命名為“奉天”。又因為渾河古稱沈水,而河的北岸為陽,風水中有關陰陽的規定為:山的南麵為陽、北麵為陰,水的南邊為陰、北邊為陽,所以又稱“沈陽”。那個巫者還將一種鎮龍的方式受傳給了幾人。也就是後來的薩滿舞。這種薩滿舞也就做薩滿巫,舞同巫。意味諸神的使者。就是古代部落用以祭祀和請神等活動時,由本部落的巫者帶領大家進行的一種儀式。在古代這種儀式往往異常的血腥,大多數都是以活人為祭。巫者一般通過這種舞蹈用來敬畏各路諸神,有的也是傳達一種訊息,或者是某項重大活動開始之前的“味神”。根據場合不同舞蹈多是模仿鳥獸與各種精靈的動作。比如扭動身體是在模仿蛇,抖動是在模仿馬等等。看這些梟陽他們的動作完全是很熟練,說明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看樣子是在進行某一種儀式。”

一邊跳一天聽風幹雞說,我早已累的氣喘籲籲了。這些山爺爺們果然不是什麽善茬,這種舞蹈對於他們來說不可能是天生就會,而且他們的動作同步度非常高,就像一個整體一樣。就連那個小呆呆獸的動作,也都是異常的流暢。我不禁心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些山爺爺們到底是什麽東西?

“你們看下麵。”夕羽惠這時提醒我們道。

我注意到在水潭那裏,那幾具“肥仔”的屍體不知何時已經按一字型排開了,周圍圍著的那群山爺爺歡快的朝著他們跳舞,一點沒有了剛剛仇視的那種態度。

突然山太爺像一道赤紅色的閃電一樣,衝了下去來到屍體的旁邊。將一具具的屍體親自都扔到了水潭裏。山爺爺們看著他的動作,自己舞動的也更加誇張,有的甚至在哪用拳猛錘自己的膛,血都從嘴裏嘔出了。但看不出有絲毫的疼痛感,還是一服很瘋癲的樣子。

這些山爺爺們瘋了?我在心裏想到。奇怪的是,那些屍體並沒有伏在水中,而是直直的就沉入了潭底,水麵不斷的冒著泡泡。更奇怪的是那水潭裏的水絲毫沒有被“肥仔”們血淋淋的身體染成紅色紅,完全還是剛剛那種莘青色。

“**!他們是要幹嘛?”我驚訝的問道。這種場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隻見潭裏的水泡冒得越來越多,那些山爺爺們正跳著舞順著玉梯向水潭的底部走去。頂在最頭上的那一個,頭已經被潭水沒進大半個腦袋了,但露在水麵的半隻手,還是在不停的擺手舞動。後麵的那些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