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堵牆的高度足足有幾十米以上,它的身上並沒有散發那種幽綠色的光亮,完全就是一堵黑牆,從我現在所在的角度看上去,這堵牆就讓人感到極端的壓抑,它就像是一座巨山橫在我們前進的道路上。令我感到疑惑的是,如此高大的一堵牆,為什麽在我們進入這條路之前,卻沒有看到呢?難道這堵牆是在我們進入之後,才突然出現的嗎?

‘**,真他娘的怕什麽來什麽!這下可到好了,前路被堵死了,後邊還有追兵,咱現在是正兒八經的腹背受敵了。‘大凱停住腳步,雙手叉腰停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罵道。

我倒是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加快腳步向前跑,並督促其他人不要停下來,我氣喘籲籲對大家大聲的說道,‘別別別……別覺得……看看。上去是牆,那那那……前麵的就真是一堵牆。這種視覺把戲,咱們一路上見到不少了,眼睛看到的並不是一定就是真實的。‘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是要停下裏,咱們到牆根下,再停下來也不遲。‘

跟著風幹雞出生入死這麽多次了,我印象之中,風幹雞幾乎沒有帶錯路的時候,每每他都是帶我們逃出升天,從來沒有將我們引入歧途,所以這一次我也不認為,是風幹雞帶錯了路。加上之前我們在路上發現的那幾具殘破的屍體,已經證明在我們身前還有人從這裏經過了,既然他們能從這裏經過,那麽說明這堵牆一定是可以穿過!

我回頭看向了風幹雞,隻見他在看到這堵高牆之後,臉上有些許茫然,不過風幹雞還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的表情,他的意見與我一樣,就是讓大家不要停下來,繼續向前跑。

本來在我說完之後,李星龍、大凱和張琳還是停在原地,可是這時候連‘權威‘的風幹雞都發話了,他們兩個人撒開腿又跑了起來。夏夏一直沒有停下,在對水虎一頓亂槍打鳥之後,她便緊隨我的身後,風幹雞他們幾個人,此時已經攆上了大凱他們,並不斷地督促大凱他們仨人快點再快點,身後的水虎亦是步步緊逼,絲毫沒有放棄對我們的追趕。水虎看起來頗具智商,這些東西好像是具有記憶力和分辨力一樣,剛剛水虎為了趕上我們,從而將身子直立,以加快腳步,可是卻被夏夏給亂槍打死了。現在水虎寧可讓我們把相互間的距離拉開,也不再冒險將身體直立了,所以我們和水虎的距離是在漸漸拉長。還有使我稍感意外的就是張琳,張琳平時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師,看起來並不是那種常常鍛煉的人,但是此時一連跑了這麽久,連我都有點體力不支了,張琳卻體力一點問題都沒有,她絲毫沒有落隊的跡象,甚至還跑到了大凱的前麵。

我悶頭向前跑,眼看離這堵高牆越來越近了。我連想都沒想,繼續低著頭,加快腳步向高牆衝了過去,我在心裏盤算著,這堵牆十有**就是一個‘擺設‘,跟定沒有實際的作用。

‘嘭‘的一聲!我整個人就直接貼在了牆上,腦袋瞬間就是‘嗡嗡‘直響。身體重重地撞在了牆上。本來以為這堵牆隻是一個‘虛‘擺設,萬萬想不到這堵牆居然是實打實的真家夥!我四肢感到一陣陣酸麻,好像都不聽我的使喚了,腦袋也是一陣暈眩,過了半分鍾才慢慢緩過神兒來。

此時夏夏他們已經在我的身前了,夏夏見我恢複了意識,隨即強忍住笑意問道,‘還好?沒撞傻?你也是,幹嘛和人家牆過不去。都沒有北風從牆麵刮過來,這堵牆肯定是一堵真牆呀。‘、

我真佩服夏夏,現在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她還有心情在這說笑。我抬頭看了看緊跟在我們身後的水虎,此時距離我們已經越來越近了。他們好像知道,我們這個時候已經被困住了,所以行動不緊不慢,而且水虎並不是一擁而上地從正麵過來,他們圍城了一個弧形,就像一張大網一樣,慢慢地向我們靠了過來。

風幹雞和眼鏡兩個人正在牆跟前,不停地敲敲打打,看樣是在找牆上的機關。我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臉上略顯緊張,動作很快地在可接觸的牆麵上敲打著,時不時還回頭看看我們身後步步緊逼地水虎。金手佛爺他們正拿著槍對著水虎,如臨大敵一般。

水虎們地動作正在逐漸地加快,突然之間,在我們左側的一隻水虎,身體猛然騰空躍起,張牙舞爪地就向我們撲了過來!它那張帶有利齒的嘴巴,血盆大口也已張開嘴角微翹,好像馬上就能享用到美食一般。

我身邊的夏夏,動作非常快,前一秒還和我說笑,見水虎突然來襲,夏夏右手很快地舉起槍,幾乎就沒有看到她瞄準,右手向上一挑,子彈在右手挑起的同時,已經脫槍而出,正好打在了水虎鼻子和嘴巴之間,直直地打進了水虎的臉裏。水虎慘叫一聲便應聲倒地。

夏夏一連串動作做不僅很是快速,更是非常瀟灑,我在旁邊完全看傻了,想不到夏夏的槍法,居然已經準到了這種近似‘**‘的地步。要知道水虎的啟動速度已經很快了,可是夏夏地動作比水虎還要快。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真不敢相信有人槍法能這麽準。我沒有見過所謂的狙擊手到底有多準,但是我覺得夏夏的槍法,絕對算的上上乘了。

這隻向我們襲來的水虎被打倒之後,後麵馬上又來了一隻水虎,補上了先前那隻水虎的位置。水虎們圍城的‘大網‘,並沒有因為一隻水虎的死亡而放緩向我們撲來的時間,仍舊在一點點地向我們移動著。

‘小哥,現在怎麽辦啊?你要是帶錯了路,你就認個錯不就完事兒了。別在這墨跡時間了。咱該想別的辦法就想別的辦法。實在不行,咱直接和這些畜生拚了。弄不好還能殺出一條血路。你都在牆上敲了老半天了,也沒見你照著機關。‘大凱著急地對風幹雞說道。

風幹雞就像聽不到大凱的話一樣,還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完全不理會大凱在說什麽。

大凱此時沒了辦法,隻好把目光投向了金手佛爺,可是金手佛爺現在哪顧得上大凱的眼神,他正盯著那些來勢洶洶的水虎。就當大凱剛要張口和金手佛爺說點什麽的時候,突然又有兩隻水虎迎麵向我們撲了過來,隻不過這次行動的水虎,是在另外的一側,就是在金手佛爺他們跟前。隻聽到一連串的槍聲,那兩隻跳出來的水虎,也已經被打趴了。與之前所看到的一樣,馬上從後麵又過來兩隻水虎,補上了死去水虎的位置。

隨著水虎離我們越來越近,零星向我們進攻的水虎也變的多了起來,不過好在大家注意力都非常集中,並沒有給水虎留下可乘之機,向我們撲來的水虎也都被打落了。

剛才很著急我們如何從這裏逃出的大凱,現在卻默不作聲地看著不斷向我們襲來的水虎,眼神都有些呆滯了。於是我輕輕碰了大凱一下,問大凱在想什麽?

哪知大凱的表情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並大聲地對我們說道,‘別再開槍了。這些畜生並不是無謂的犧牲,它們在試探我們的火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