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地麵就像是被烈火燒得“透明”了一樣,土地都已經被燒成了紅棕色,而且毫不誇張地說,此時用肉眼,就能看到土地之中燃燒的那一團團火苗。

“這是怎麽回事?你們看到了嗎?這這這這……地麵怎麽變得透明了?”我不可思議地問道。

在我旁邊的夏夏和李星龍等人都沒有回答,我看到他們的臉上此刻也是一臉的驚異,完全想象不到為什麽我們現在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大家的目光不禁都投向了站在洞口旁邊的風幹雞。

這時的風幹雞臉上還是一種說不出的從容之象。他扭頭向兩邊看了看,然後給我們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們向後退。風幹雞也招呼眼鏡和金手佛爺等人向後退去。我們一邊向後退,我一邊向四周打量著,透過地麵的紅棕色土地,我看到地下的火勢好像在這短短幾秒之中變的更旺了,之前才看到的火苗,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團團的烈火。烈火在紅棕色的土地下麵翻滾著,好像隨時都會衝破土地的束縛衝出來一樣。我們幾個人更像是雜技演員,此時正踏在火堆之上,不知何時,這裏的土地就會塌陷,我們很可能直接落進火堆之中。

周圍的土地全都變成了這種紅棕色,很清楚地可以看到,地下均有燃燒著的滾動火堆。

“這麽往後退也不是辦法,等一下這裏萬一全部塌陷下去,我們根本沒有躲藏的地方。”眼鏡焦急地說道。

金手佛爺隨後叫我們進到旁邊的一間木質屋子中,並自己率先推門進去了。我打眼看了一眼這間屋子的外貌,它並不是那種典型的西域建築,而是類似於中原的傳統建築,屋子看起來比較大,但是通體都是漆黑色,聯想之前夏夏給我講過的陰宅的事情,我總覺得這屋子,給人一種非常壓抑的陰森感覺。

大家魚貫而入,最後進入的眼鏡並沒有把屋子的門關上,相反,眼鏡用昦斧將木門卡住,使門始終保持開著,這樣我們就能在沒有窗戶的屋子裏,看到外麵發生的場景。

一進屋子,我就聞到了一股淡淡地清香,這股香味使人感到有種心曠神怡。夏夏折斷光棒後,屋子馬上就被照亮了。我本想環顧一下這間屋子,可是屋子才環顧了一半,我就愣住了,於此同時,我又聽到了張琳的尖叫聲。

這次我不用問張琳為什麽尖叫了,因為張琳看的東西,我也看到了。隻見在我們身前不足三米的距離,赫然出現了三具屍體!這三具屍體並不是躺在地上,而是站立在地麵之上,而且屍體全部為赤身**。我如此肯定這是三具屍體,而並非是三個“人”。那是因為,這三具屍體除了臉上的皮膚之外,身體上其餘的皮膚,全部被剝掉了!整個身體都是暗紅色的肉包裹著骨頭,我甚至還能看到在肉中的那些細小的毛細血管。可是在屍體的心髒和肺部的位置,都是被掏空的,屍體沒有心髒和肺!

可是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三具屍體好像是經過了十分特殊的防腐處理,不僅沒有**的跡象,而在在他們的臉上竟然全部都掛有不同的表情!表情更是詭異異常。眼鏡說依照屍體的骨架來看,這三具屍體應該是男性,可是屍體的生理特征也被“消除”了。使這三具屍體變的更加的神秘。

這三具屍體排列的順序近似三角形,前麵站了一個,另外兩個站在他的後麵。他們動作各異,站在最前麵的這具屍體,腰部微微委屈,右臂前伸左臂彎曲收在腰部,頭部微微的揚起,好像是在恭敬的“行禮”一般,他的眼神帶有一絲狡猾,嘴角掛著淺淺地微笑,臉部的表情看上去很自然,皮膚繃得緊緊的,就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

而在他身後的兩個人,動作非常一致,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他們兩個腰彎的還低,頭揚起看著前方,雙手向內方向擺著。可是他們臉上掛著的笑容,讓人看起來非常的不舒服,是一種奸笑的表情,而且在臉上的五官不是特別協調,皮膚帶有一絲絲的褶皺,使人看到後心底有種後怕的感覺。

“這三個是什麽玩意兒啊?太他娘的嚇人了,做屍體都做的這麽惡心。”大凱隨後問道。

風幹雞他們幾個人都沒心思關係這裏的三具屍體,他們幾個人隻是進門的時候,打眼向這裏看了一眼,後來都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外麵的情況。對於大凱的問題,風幹雞隻是簡單的撂下一句話,“別碰這三具屍體。”

大凱這次學聰明了,他轉而又問到張琳,小聲地對張琳嘀咕道,“張姑娘,你專門幹考古的,以前死屍估計也見了不少。這種死屍是不是在你們專業術語中,有什麽講究啊?”

張琳呆呆地搖了搖頭,回答大凱,她雖然做過很久的考古工作者,但是她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屍體。張琳感到最驚詫的是,在剝掉皮膚之後,屍體居然還能保存的如此完好。而且結合屍體此時的表情來看,屍體應該是在死之前,就是這樣的表情,換句話說,屍體在被殺死之前,保持了這種“微笑”的神情,著實讓人感到不解。

“你說錯了,不是屍體被殺死之前保持的這種表情,是在屍體被拿掉心髒和肺的時候,居然能保持這樣一種奇怪的表情。”夏夏接著張琳的話說到。

隨後夏夏進一步對我們解釋說,按照屍體心髒和肺部的肌肉組織,還有滲出的血跡來看,這些屍體並不是在死後被取出了心髒和肺,而是在取出心髒和肺之後而死。夏夏特別強調,屍體的心髒和肺部是同時取出,這樣才會使兩個部位留下同樣的傷口。

“搞笑嗎?這些屍體笑著被挖心取肺?你是不是看錯了?這事兒太不靠譜了。”我對夏夏說道。

她拉著我走到大約距離第一具屍體一米左右的位置,然後在屍體心髒和肺部位置一一給我進行了講解,以證明她說的話沒錯,屍體確實是在活著的時候被挖心取肺。

看到夏夏如此認真地表情,加上她那還算專業的醫學知識講解,雖然我覺得這件事不太可能,可是事實或許正是如此。於是我問夏夏,對這三具屍體還有沒有什麽獨到的見解?其實我最想知道的是這三具屍體,為什麽會以如此詭異的狀態,出現在這座屋子裏麵,還有一點,為什麽偏偏屍體的心、肺被取走了?這有什麽更深層的寓意嗎?

夏夏頗為無奈地搖搖頭,她告訴我她對眼前的三具屍體同樣充滿了疑問。屍體被剝掉了皮膚,但是卻單獨留下了臉上的皮膚,而且連生理特征都被消除,還做出了一種迎賓客的姿勢。夏夏覺得這可能是某種儀式。

夏夏的話還沒說完,我突然感到自己腳下一輕,頓時我心裏暗叫不好,還不等我有所反應,我的身體忽然之間陷入了地下,馬上開始急速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