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好了,本來還有那麽點指望,覺得我們爬的快點之後,通天黿媸就不會先攻擊我們。看來之前是低估了通天黿媸的智商了。這九隻通天黿媸,分成了三組,恰好每三隻組成一組。三組通天黿媸,分別向在石像上的其餘三撥人發起了衝擊,連已經爬到神像頂部的怪老頭等人,都不能幸免。

我顧不上看怪老頭或者是張琳等人, 怎麽對付衝向他們的通天黿媸,因為另外衝我們過來的通天黿媸,已經就在我們的身後了。它們的動作極為迅捷,我們幾個人就算再多長兩條腿,也不一定比他們攀爬的速度快。

通天黿媸嘴裏的呼嘯聲,從我的耳邊劃過,隨即一個巨大的身影就從空中掠過了我們,落地之後,我一看原來是一隻通天黿媸,幹脆跳起越過了我們,然後直接堵在了我們前進的前方。而另外兩隻通天黿媸,則從我們的後方慢慢地逼近,他們那猙獰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極為恐怖的笑容,而且嘴中發出的聲音,也像是在奸笑一般。形勢一下子便對我們極為不利。

爬在隊伍最前麵的金手佛爺,見通天黿媸對我們形成了夾擊之勢,隨即朝我們伸出手,做了一個“別動”的手勢。最前麵的那隻通天黿媸,看到金手佛爺的動作之後,居然也在模仿他的動作,伸出了那隻長長的手臂,在半空之中比劃著,剛才金手佛爺的動作,嘴裏還不停地發出“咯咯”的聲音。

也許是看到前麵這隻通天黿媸,在模仿金手佛爺的動作,堵在我們後麵的另外兩隻通天黿媸,同樣是發出了那種奇怪的笑聲,那張本已奇怪的臉上,伴隨著它們的笑聲而抖動著。

我清楚地看到,金手佛爺雖然故作鎮定,可是他腦袋上已經滿頭是汗了。而在身後的我們,更是移動都不敢亂動,生怕我們的一個動作,就會引起通天黿媸的進攻。現在這個隊伍裏麵,明顯缺一個風幹雞或者夕羽惠這樣的人物,能在這種關鍵時刻,起碼給大家點指示,或是給大家一些精神動力。金手佛爺也是瞟兒賊裏赫赫有名的人物,可是遇到現在的情況,他也慌了神兒,單純地停留在這裏,對我們沒有什麽質的幫助。剛剛我也清楚地看到,那群近似**一樣的通天黿媸,像做遊戲一般,虐殺下麵的幾個人的過程。我們現在的情況,和當時那些被虐殺的人很相似,同樣是被通天黿媸圍住,沒有任何退路;而且同樣是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看來這三隻通天黿媸也並不急於“處置”我們,他們就這麽圍住了我們,也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通天黿媸的嘴裏一直發出那種“咯咯”的聲音,聲調有明顯的變化。

我的心裏大駭,這三隻通天黿媸該不是在“交流”?如果這東西會用聲音進行交流,那麽他們的思維就不是簡單的動物了。要知道,人與動物的區別之中,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溝通是重要的一方麵、

現在距離通天黿媸的距離較近,我能聞到從它們身上散發出,一種很奇怪的惡臭,這種臭味,說屍臭不是屍臭,說腐臭也不像是腐臭,而是介於二者之間,並且還參雜著濃濃的血腥味。

我也清楚地看到,之前遠距離時,看到通天黿媸身上的那些黑色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正是一片黑色的細小鱗片!而且這種鱗片,我曾經還見過!這鱗片與我們當時中了龍蠱之後,身上長出的那種鱗片十分相似!因為自己的身上也長過這種鱗片,所以我對這種鱗片印象非常深,夕羽惠當時腰間的鱗片,我到現在還是曆曆在目。

通天黿媸身上的這種鱗片,分布很有規律,恰好都是分布於通天黿媸的槍傷部位,在鱗片的附近,還能看到子彈射入時造成的血跡。這些鱗片非常非常的細,可是排列卻非常密,密密麻麻地排列在通天黿媸的傷口上,就像是通天黿媸長了一層黑色的皮膚。除了有槍傷的部分,通天黿媸身上的其他部分,並沒有見到這種黑色的鱗片。

我在心裏琢磨著,這些鱗片該不會就是幫通天黿媸“死而複生”的原因?可是畢竟子彈是實打實打進了通天黿媸的身上,就算這鱗片是某種身體的恢複機能,那麽子彈是怎麽從通天黿媸的身體裏取出來的?更讓我不解的是,這些通天黿媸如果像人一樣,中了龍蠱的話,他們怎麽還能活蹦亂跳活的好好的,龍蠱還能幫他們治愈槍傷,這簡直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何況,當時在新疆的時候,carl李龍蠱發病時,我清楚記得他當時的樣子,那種痛苦的表情, 根本就是難以形容。

我微微側頭看向了身邊的夏夏,隻見夏夏也盯著通天黿媸身上的那些鱗片發呆,發現我看向她的時候,夏夏同樣是一臉不解的表情回看向我。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從我們的上方,傳來了槍聲和打鬥的聲音,看來上方的怪老頭他們,已經和通天黿媸幹上了。

我不禁想起了四爺以前常常說的那句話,就是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一定要先下手為強。我們本來就處於劣勢了,如果一味的被動,等著通天黿媸的動作,那結果應該和之前被虐殺的那些人差不多。現在先下手為強,起碼死也要拖一個墊背的,這通天黿媸雖然身體刀槍不入,但是我不信,這東西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去,身體還能完整如初。

想到這裏,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眼睛盯著身前的通天黿媸,身體猛地向前爬了幾下,很快超過了身前的金手佛爺,而後我的左手從背包的外沿,順手摸出了龍刺,身體順勢騰空而起,直接就撲向了擋在我們前麵的那隻通天黿媸。

這通天黿媸可能也沒料到,在這種情況下,會有人突然動起來,隻見前麵的這隻通天黿媸,嘴裏還在發出那種“咯咯”的聲音,好像是在和後麵兩隻交流。見到我騰身向它撲來之後,這通天黿媸才反應過來,身體慌忙地就像向後退去。而後麵的兩隻通天黿媸,嘴裏也發出了那種聲調極高的聲音,就像是在警告那隻通天黿媸危險一斤。

可是通天黿媸的動作為時已晚了,隻顧著後退的通天黿媸,根本來不及防禦我的動作,我右手先是壓在了通天黿媸的脖子上,使得通天黿媸停在了原地,隨後左手揮起龍刺,直接將龍刺插在了通天黿媸的臉上!一股腥臭的鮮血就濺到了我的臉上。整根龍刺完全貫穿了通天黿媸的腦袋,從它的臉上進,從後麵的腦袋瓜子裏麵出來了。我又用力的拔出了龍刺,通天黿媸的傷口如同泉湧一般,血液向外噴湧。

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龍刺竟然能把通天黿媸的臉刺穿,我原本隻是想把通天黿媸從這裏撲下去,和他同歸於盡而已,現在一看龍刺有效果,我又揮起龍刺,朝通天黿媸的臉上猛刺了幾下。

通天黿媸被我這頓一刺,身體失力從雕像上麵就要摔落下去,我則用四肢牢牢地抱住通天黿媸,能明顯的感覺到從通天黿媸的臉上,不停流出的血液。

我大聲地對夏夏他們說道,“你們快走!”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暢然之感,也許是覺得自己的死,也算是有了價值,起碼能為大家開辟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