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眼鏡問的有些莫名其妙,我脖子會有什麽事兒嗎?於是,我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很快我就摸到在我的脖子上,竟然有一處細長的傷口,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拉了一道口子。雖然沒有血流出來,但是肯定是傷到了。我的手碰到傷口之後,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人難以忍受。

我忽然意識到,脖子上的這處傷口,莫不是剛剛地龍的腦袋,從我的身上擦過的時候留下的?

想到這裏,我的心都提了起來,手越是在傷口上摸,越是感覺這傷口確實像是地龍留下的。我慌忙地對身前的風幹雞說,“小小小哥……我好像被地龍咬了。”感覺被地龍咬到之後,我首先就是想到我們去虵國時,四爺以前的那個跟班華子,他同樣是被地龍咬了,之後身體發生的那種可怕的變化,我直到現在都記憶猶新,他整個人在被地龍咬過之後,估計連親媽都認不出來了。之前心裏還在僥幸,幸好風幹雞及時從神像中出來,才不至於我被地龍咬到。可是現在情況看來,雖然風幹雞出來的很及時,可是我還是被地龍咬了。

風幹雞聽到我被地龍咬了之後,他也緊張了起來,馬上回頭過來看我脖子上的傷情。我注意到風幹雞的眼神盯著傷口,慢慢地變的疑惑了起來,他告訴我,傷口並無大礙,按傷口的傷痕來看,確實像地龍所致,但是毒液應該沒有進入身體,不然傷口的四周早就開始潰爛了,現在傷口仍舊沒有變化,就說明我不會有事。

也許是因為平時風幹雞撒謊騙人的時候太多了,我現在看風幹雞的表情很明顯就能看出來,他並沒有說實話。有點生物常識的人都知道,蛇在咬到獵物之時,同時將毒素注射到獵物的體內,所以風幹雞的這個說法,根本不成立,地龍不可能咬到我,但是卻沒有將毒液注射進體內。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和夏夏他們纏鬥的那隻通天黿媸,突然之間就奔向了我們這裏,風幹雞一下子就擋在了最前麵,不過通天黿媸的速度更快,還不等風幹雞做出反應,就順勢把風幹雞打倒在地了。在倒地之後,風幹雞本想從地上再站起來,通天黿媸可不會給他這種機會,就像剛才那隻一樣,這隻通天黿媸用長臂直接就壓住了風幹雞,使得他根本動彈不得。

我馬上就要跑不過幫忙,可是卻一把被眼鏡拉住了,他同時給夏夏他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站在原地不要動。

夏夏他們見到風幹雞之後,均是一副又驚又喜的樣子,喜的方麵肯定是想不到還能在見到風幹雞,驚的方麵,沒想到剛剛見到風幹雞,他便又處於了極為危險地境地。

隻聽通天黿媸的嘴裏又發出了那種“咯咯”的聲音,與之前一樣,四顆地龍的腦袋,依次慢慢地從通天黿媸的嘴巴裏探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眼鏡突然舉起槍,對著通天黿媸就是連發兩槍,一槍打在了通天黿媸的臉上,而另外一槍,打中了通天黿媸的左眼!子彈射入通天黿媸的左眼後,它的左眼瞬間爆掉了,通天黿媸身體一縮,使得風幹雞有機會逃脫它的束縛。隻見風幹雞一個鯉魚打挺,擺脫了通天黿媸的長臂,從地上彈了起來。

風幹雞在彈起的同時,手中的短刀也向上揮起,一刀便刺穿了其中一顆地龍的腦袋。他右臂用力向後一拉短刀,被刺中的地龍腦袋,完全就被短刀豁成了兩半。旁邊另外那條地龍頭,馬上就衝風幹雞咬了過去,他隨即短刀一橫,將那個被豁成兩半的地龍頭打了過去,向他襲來的那個地龍,恰好咬住了被豁開地龍的半個腦袋,風幹雞手起刀落,將那顆地龍的腦袋便斬了下來。不過地龍腦袋並沒有落地,因為它咬住了剛才豁開的另外一條地龍,所以腦袋此時正耷拉在另外那條地龍的身上。

或許是見勢不妙,剩下的兩個地龍腦袋,爭相往通天黿媸的嘴巴裏麵縮。現在不給機會的換成了風幹雞,他速度極快地兩刀,就把另外兩個地龍的腦袋斬了下來。地龍被斬首之後,通天黿媸便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眼鏡嘴裏嘀咕了一句,“對付它,隻能用這種辦法。有句中國古話,叫做“擒賊先擒王”。我們剛才已經嚐試過好幾次了。”

風幹雞氣喘籲籲地讓我們跟著他。金手佛爺指了指後麵的李老鬼和爺爺,問風幹雞他們兩個人怎麽辦?風幹雞冷冷地回了一句,“他們自有打算。”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金手也佛爺也不再多問了,直接就把從怪老頭身上搶下來的包,遞給了風幹雞說道,“東西就在裏麵了。”

風幹雞伸手拿著包,嘴角微微冷笑了一聲,便把包誇在了肩膀上。並招呼我們幾個人快點走。

我回頭看了看張琳,叫張琳同我們一起走,可是張琳卻微笑著搖搖頭,便和他的人朝雕像頭部側麵走了過去,很快就從頭像上又慢慢地爬了下去。最後那隻通天黿媸,看樣也快掛了,小辮子和嚓祁爾申兩個人,同樣是把地龍腦袋“引了”出來,已經斬斷了三個蛇頭了,剩下最後一顆腦袋了。

見到了風幹雞,就像是看到希望一樣,看得出來大家的心裏也踏實了許多。大凱摸著腦袋上被搓掉的那塊頭皮,問東問西的問著風幹雞各種問題,嘻嘻哈哈嘴裏咕嚕咕嚕的停不下來。風幹雞如同往常一樣,都不帶搭理大凱,更甭提回答大凱的問題了。

我們走到頭像前側的邊沿,隻見神像下方,從外圍開始數的第八環石棺,黑色的鎖鏈已經斷開,棺蓋還在不停地移動著,並且已經有一口石棺被打開了。更讓我感到不安的是,這次並不是隻有第八環的石棺在震動,而是連同第七環和第六環的石棺,此刻也在微微的震動著,棺蓋在慢慢地向一旁移動,棺材上的黑色鐵鏈,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小哥,爺爺他們到底要拿什麽?現在咱們處境非常不好,除了傻子沒人會在這呆著。下麵的石棺,萬一全都開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神像下方的石棺,如果全都都開是一副什麽景象,如果這裏的通天黿媸再多幾隻,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照樣給你虐殺了。更何況,我發現第八環被打開的那口石棺之中,看起來並不是通天黿媸,裏麵看起來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像是結了冰,或者是充滿霧氣一樣。一種未知的恐懼感,在心中蔓延著。

風幹雞大概猜到了我想幹什麽,於是直接冷冷地對我說道,“你放心,他們肯定能平安無事的離開這裏。如果你留下來,才會給我們大家都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至於他們想要拿什麽東西,這一點你最好別多問。”

“得得,我們什麽都不問了,小哥你起碼說說現在怎麽從這裏出去?”大凱立馬問道。

風幹雞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夏夏麵色極為難看,戰戰兢兢地對我們說道,“這神像臉上的表情好像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