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的這個推理,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卻又在情理之中。如果那座山更加的危險,那麽與那座山相鄰的騰龍山,自然成了最好的駐紮之地。

不過話又說回來,騰龍山中險境重重,而且我又親身經曆過,我們也是從騰龍山之中撿回了半條命,若不是運氣好,加上在萬龍殿的時候,山爺爺舍命相救,我們就直接交代在哪了。如果騰龍山附近的那座山,比起騰龍山,還要危險的多,我實在難以想象,那座山上到底會是一副怎樣的刀山火海。

我靠在座椅上,認真地思考著種種問題。我現在對夕羽惠父親一行人,如果他們的目的地真的是,考古隊遇難的那座山,那麽他們要去那座山上幹什麽嗎?要知當年我和夕羽惠相識的時候,她是為了去虵國解開自己家族的龍蠱才來到那裏。按照常理來推,夕羽惠的父親應該也是為了解開龍蠱,而前往了雲南。可是有關龍蠱的“信息”,是在騰龍山之中的虵國,而並非是相鄰的其他山脈,他們會去另外那座山幹什麽呢?

在窮羿國張琳的變化,已經讓我對她的話不敢再輕易相信了。她所講的那些事兒,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另外的那座山上,到底還隱藏有什麽秘密?

我撓著頭百思不得其解,隻好問道夏夏,“你對這件事,還有什麽看法嗎?”

她一副悠閑的樣子,好像發生什麽事情,都和她沒有關係一樣,其實也就是這樣,夏夏能幫我們完全是友情幫助。夏夏回答說,如果夕羽惠想要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那麽必然要親自再去一趟雲南,到與騰龍山相鄰的另外一座山一探究竟。夏夏覺得以她對夕羽惠的了解,夕羽惠之前肯定是不知道,另外一座山上還藏有某些秘密,不然早就動身去了。既然我們能將騰龍山和另外的那座山聯係在一起,以夕羽惠的推理能力,恐怕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接下來就是看夕羽惠想要怎麽做了。

說到這裏,夏夏將聲音壓低一些,對我說“看小惠最近的狀態,她好像不太想知道有關她那位叔叔的事情。而且之前咱們在去窮羿國的時候,她自己也都說了,她想過的是平淡的生活,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所以我順便告誡你一句,如果小惠不再追尋她父親或者是他叔叔的下落,你也就別再摻和你爺爺他們的事情了。安心過你們平淡的生活。如果她真的要查出一個究竟,那麽我覺得你應該全力支持她,畢竟在找尋你爺爺這件事情上,人家怎麽幫你,你也是看在眼裏,說白了你現在是欠人家。”

夏夏停頓了一下,繼續對我說“你也別太糾結,現在叁號密卷才拿到半冊,想必你爺爺那邊的事情也沒有搞定,她要是真想有點“動作”,恐怕也是在密卷這件事情搞定之後。特別是這半冊密卷,又是他叔叔留下的,說明如果還要找到另外的般冊密卷,在這段途中,肯定會遇到她的叔叔。比起涉險前往一座不知名的怪山,幫你爺爺一起找到另外半本叁號密卷,或許是找到她叔叔最簡單的一種方法了。我有種直覺,他父親當年的失蹤, 或許也和叁號密卷有關係。女人的直覺一般很準的。”

我被夏夏這一番話說得心裏七上八下,就像她說的一樣,夕羽惠如果真想查一個究竟,那我必須全力支持夕羽惠,因為這是我欠她的。可是爺爺這邊的事情又沒完,既然這次用到我們前往窮羿,那麽現在說不定還會再次“求助”與我們。不論是夕羽惠的叔叔,還是我爺爺李為民,他們兩個人都是在尋找同樣的東西——叁號密卷。如果夕羽惠的父親還活著,說不定與她叔叔一起在找尋密卷。夕羽惠現在是一種怎樣的心態?

我也不再和夏夏多說了,而是和李星龍換回了座位,臨走之前夏夏和叮囑我,讓我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不要亂說話,夕羽惠如果想說什麽,那我就做一個旁聽者,她如果什麽都不想說,我就不要那麽多問題。我衝夏夏點了點頭,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看到身邊的夕羽惠,現在還是在把弄著那個小本子,表情依舊認真。見到我坐回來之後,夕羽惠才將小本子收了起來,臉上一副很疲憊地表情,問道我,“和夏夏又去談論什麽事情了?坐了這麽久才回來。我還以為你要等到了青島再坐回來呢。”說著夕羽惠的手就挽起了我的胳膊,小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看到夕羽惠這幅樣子,不由覺得心疼,我告訴夕羽惠,剛才看她那麽認真地研究那個小本子,我擔心打擾她,所以就去夏夏那邊坐了一會兒……

我的話還沒說完,夕羽惠就輕輕地擰了我的胳膊一下,故作生氣的對我說“別說假話,你說假話的時候我看得出來。”

於是我隻好簡答地回答夕羽惠,“我們隻是探討了一下最近的情況。僅此而已。”

“探討出什麽結果了嗎?”夕羽惠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我。

我歎了一口氣,對夕羽惠說道,“唉,近期全球情況很不樂觀。你看看最近巴以衝突,敘利亞政局動**,美國股市不景氣……”

“少來了!又不正經。”夕羽惠笑著打斷我的話,輕輕地錘了我一拳。隨後她的表情又變的認真了起來,再次問道我,“你們究竟討論出什麽結果了嗎?”

我搖了搖頭,回答說,“現在這種情況還能討論出什麽結果?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中國有句古話,“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討論肯定是沒有結果。站在你的角度想想,你先在心情肯定更複雜。這件事發展到現在的程度,大大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預料,後麵的發展趨勢,也不在我們所控製範圍之內。以小哥的性子,他如果知道密卷僅僅是半本,肯定還會想辦法去找另外的半本。而咱的那位禿頂叔叔,也正等著風幹雞去找另外半本密卷。後麵的事情,可能會變的更加的複雜。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告訴你,如果某件事你真的想去做,那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

夕羽惠聽到我這麽說之後,立刻開心地笑了笑,並且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開玩笑地對我說,“看來你和夏夏還是討論出了很不錯的結果嘛。”

“那你到底是想……”我馬上輕聲地問道。

夕羽惠重複了一遍我剛才引用的兩句話,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說是現在就看事情怎麽發展了。她對以前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了,她所關注的是眼下的事兒。她強調說,眼下的事兒,就是幫我或者說幫爺爺和風幹雞,找到那剩餘的半本密卷,畢竟我們為了這件事已經費了很大的工夫了,說什麽也要知道一個究竟才行。她覺得風幹雞既然把密卷先是留給了我們,那麽後麵一定還會有需要我們的時候。

聽到夕羽惠能這麽說,我心裏也是像吃了一顆定心丸,雖說我會全力支持夕羽惠,但是心裏還是特別的糾結。尤其是經曆了這麽多生生死死的場麵之後,對於叁號密卷的事情,已經夠讓我心煩了,如果這個時候,夕羽惠再去尋找她的那位叔叔,確實讓人有些焦頭爛額。

看來現在大家的目的已經統一了,如果風幹雞需要我們,那麽我們就送佛送到西,幫風幹雞找到剩餘的半本貨真價實的《叁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