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還看的比較模糊,隻能看到下麵的“東西”是人肉色。不敢確定地麵下麵的這塊東西就是一張皮,可是這個時候,夕羽惠用龍刺在這張皮的表麵,輕輕刺了一下,皮膚有彈性的收縮,隨後馬上我就看到有娟娟細小的血流,從那處龍刺造成的傷口上流了出來。更為讓人驚異的是,這塊地麵的雜草,根本不是種在地麵上,而是種在了這張皮上!皮膚表麵的毛孔中,雜草根深蒂固的長在上麵,在我們拔除的雜草皮膚上,又探出了一顆顆極小的草苗。

在長滿雜草的皮膚上,如果仔細的看,甚至還能看到一條條淺淺的毛細血管!毛細血管與雜草的根本錯落的分布於這張皮之上。當我看到那些毛細血管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塊平並不是單純的一張皮,而是連同皮下組織一並被剝了下來。否則也不會看到這些毛細血管。

夏夏這時深歎一口氣,很小的聲音告訴我們,這下麵的皮膚,應該就是一張人皮,依照人皮上毛細血管的分布來看,夏夏覺得這張人皮應該是,人頸部或者是大腿部位的皮膚。她同時不由的感慨,奇聞異事她見到的不少,但是現在這樣的場景,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張人皮的顏色保持的非常完好,就像是正常人的皮膚一般,而且人皮還十分的具有“活力”。

見到這樣一張人皮,又聽到夏夏這麽一說,我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嘴裏結結巴巴地問道,“千千千……千萬別別別告訴我,這這這這,這塊地麵上的草,是種在這塊人皮上麵?我們早上把除草,之所以會有血流出,就是這塊人皮身上的血?!”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至少這塊地麵上的草,並不是種在土中,而是種在這張人皮。語氣說是人皮,倒不如說是一種組織器官,它可以使得這些雜草,在被拔出之後,短時間內就能迅速生長。而且同今早小爺帶回家的人皮一樣,這裏的人皮,在遭受創傷之後,有很強的自愈功能。隻不過這裏的人皮,自愈的表現,不再是生出奇怪的鱗片,而是長出這類雜草。”夕羽惠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了指剛剛她用龍刺所刺的位置,那裏的娟娟血流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指甲大小的草苗,已經從皮膚裏麵擠了出來,其周圍隻是有微微的血跡,還在慢慢地向外滲出。

夏夏一臉沉思的樣子,扭頭問道我,“你那個四爺到底是幹什麽的呀?要是這個機關,是當年在暗格之中的人製作而成,他們必然是掌握了某項……”夏夏好像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後麵的這個詞,話說到這裏卡住了,急得她一直給我打肢體語言表述意思。

“某項遠古“科技”。這塊皮膚連同皮下組織,可以脫離主體而自行生存,這已經是打破了科學的禁區了。不要說現在用科學來解釋了,就算是再過幾十年,一百年,科學技術都不一定,能製造出這樣一塊獨立生存的組織器官。”夕羽惠簡單的說完之後,便說現在的這塊“活的”皮膚,就像是時下熱門的一個科研項目,叫做“人體器官保存再生”。大體意思是,人在死之前,將身體的某件器官活性取出,並用冷凍的方式保存起來。待到科技成熟的時候,現在的人們相信,通過類似克隆再生技術,可以用一件人體器官,培育生成出整個人。這個科研項目,最早是在英國提出,專門有一家家族公司,從事這種生意,他們一般是將人的大腦取出,這樣就可以保證再器官人體再生之後,“新生”的人體,依舊保持有先前人體的記憶。

夏夏糾正夕羽惠的話,說是用“科技”來形容太官方了,應該是某種“秘術”,聽起來更加的通俗。同時他們兩個人,倒是達成了一致,也都覺得這塊人皮,應該不是當年在地下暗格的五個人製造的,因為如果他們會製造這樣一塊皮膚,也就說明這些人完全擁有了得到“永生”的權利。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就拿四爺來說,他的麵容也沒有抵抗過時間的雕刻。對於種著雜草的人皮,它的來曆或許是和那十二張人皮出自同一出處。隻是後來被人為的製作成為了一個標示機關而已。

事情到這裏,好像有走近了一個死胡同,我們麵前出現了一塊單獨存活的人皮器官,可是我們對它卻完全不了解。夏夏本想直接把這塊人皮器官,連同上麵長著的雜草統統搬走,回去找alma陳等人研究一下,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 不過夏夏的這個主意,馬上就被夕羽惠一口回絕了。夕羽惠告訴夏夏,她可以帶回一段人皮樣本交給alma陳,但是不能將這塊地麵整個都帶走。因為這塊地麵被帶走之後,下麵的暗格地下室也就缺少了天然的屏障,很可能會被其他人所發現,這樣做太不道義了,況且下麵的五個人之中,有兩個人都是我們自己人。總之一點,我們不能讓這個暗格地下室暴露。

“哎呦呦,看不出來你還這麽講江湖道義呀?妹子混社會的?”夏夏開玩笑點著頭對夕羽惠說到。

夕羽惠也沒心情和夏夏逗樂,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幫她一起把暗格打開。這一次我們並沒有用今早那種很暴力的方法,直接用腳將暗格踩掉,而是我和夕羽惠兩個人,分別用龍刺嵌入夾層之間,慢慢地撬動暗格夾層,將那塊“門”一樣的地麵,從地上撬了出來。

暗格被打開之後,夏夏一馬當先就先跑了下去。也許是因為之前一次,我和四爺離開的時候太過匆忙,現在打開暗格,發現暗格之中的燈還沒關。昏暗的光線斑駁的灑在狹窄的樓梯上。

可能上午對於我所說的暗格之中的事情,夏夏記得還算清楚,夏夏在走到樓梯最後幾層的時候,就有意識的放慢了腳步,然後四下裏看著我所說的那兩張掛著的人皮。

“你說的掛在牆上的人皮,就是這兩張人皮嗎?”夏夏走到最下麵,扯著牆上掛著的人皮問道我。

我點了點頭,夏夏隨後繼續問道我,“你們當時為什麽不把這兩張人皮也一並帶走呢?”

“你現在也總問廢話啊。你問的問題,也是我想問的,要不然你直接給四爺打個電話問問他,今早為什麽不讓我們把這兩張人皮一起帶走?”我無奈的回答道。

夏夏瞪了我一眼,說著就直接走進了裏麵的那間屋子。我和夕羽惠從上麵下去之後,我直接跟著夏夏走進了那間雜亂的屋子,而夕羽惠卻駐足在門口的地方,扯著兩張低垂著的人皮,不知道在哪尋摸什麽。夏夏則直接來到了那三個大件櫃附近,蹲在那裏認真地看著件櫃。

“福爾摩夏,發現什麽線索了嗎?”我打趣的問道。

“華鶴醫生,麻煩你不要說話。打斷大偵探的思路好嘛?”夏夏故作認真地回答我。

之後夏夏又讓我,把四爺當時所說關於件櫃的事情再說一遍。在聽完我的敘述後,夏夏從地上站了起來,問道,“你比較了解自己的四爺,他當時的語氣很堅定,說是件櫃裏麵的東西,並不是其餘的三個人拿走的?”她頓了頓自言自語道,“他為什麽這麽堅定呢?”

“因為他已經猜到,搬走三個件櫃的人是——爺爺。”夕羽惠從門口走進來,冷冷地回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