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揉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但是那個人確實就是眼鏡,因為他穿的衣服和周圍的那些“人”區別太過明顯了,即使是在人堆裏,也不難辨認。看眼鏡那表情,不像旁邊那幾個麵部猙獰,而是眼睛閉著雙手下垂,從背部,有一團綠色的東西連接著他和玉頂。那團草綠色的東西一把把的十分雜亂,咋看上去竟有點像人的頭發,想到這我自己都覺得惡心了,一把綠油油的頭發從人背上長出來,那還不是要把人給惡心死!

這時眼鏡的手略微的動了一下,像是在晃動什麽東西。我一看,忙叫他們倆,興奮地小聲對他們“還活著,還活著!”

眼鏡怎麽會被掛在這裏?那四爺他們也在這?我馬上就開始盯著玉頂,用眼神搜索起來。

夕羽惠這時已經在打量著周圍的情形了,玉頂離我們的高度據我目測絕對超過了10米了,具體有多高實在不好估計。抬起頭我甚至有點眼暈。這裏周圍豎有9根龍形玉柱,玉柱的粗細宛如一棵古樹大小,如果按這個龍宮的規模來說,這幾根玉柱並不是太大。它們蜿蜿蜒蜒直通玉頂。每根玉柱的龍形都完全被刻成了龍的樣子,身上的鱗片,點睛的龍眼等等,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玉頂之上看上去好像有什麽花紋之類的東西,再細看卻因為距離的原因看得不是特別真切了。隻能看到那上麵,幾乎都是很平滑的玉麵,沒有被那些屍體覆蓋的地方,都有陽光透過玉頂斜進這裏。而那些被覆蓋的地方則是一片鴉黑。

我努力的在上麵搜尋有沒有四爺他們的蹤跡,但是看來看去除了眼鏡還真的沒有發現他們其餘的人了。

隻見那些被懸掛在玉頂之上的屍體,幾乎大部分都是穿著一種奇怪的服飾,衣服是一種墨黑色,看起來很貼身,將人的身材凸顯的較為明顯,這樣看上去,上麵的幾乎都是女人。零星的也參雜著幾個男人。衣服將人全身都包裹了起來,隻有手、腳、脖子和頭露在外麵,其餘的地方都被衣服給遮住了。

原始社會服飾戰國時人撰寫的《呂氏春秋》、《世本》及稍晚的《淮南子》提到,黃帝、胡曹或伯餘創造了衣裳。從出土物方麵考察,服飾史的源頭,可上溯到原始社會舊石器時代晚期。西周時,等級製度逐步確立,周王朝設“司服”、“內司服”官職,掌管王室服飾。根據獻記載和出土物分析,中國冠服製度,初步建立於夏商時期,到周代已完整完善,春秋戰國之交被納入禮治。王室公卿為表示尊貴威嚴,在不同禮儀場合,頂冠既要冕弁有序,穿衣著裳也須采用不同形式、顏色和圖案。最著名的為《尚書。益稷》所載十二章服:“日、月、星辰、山、龍、華蟲作繪,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繡,以五彩彰施於五色作服。”十二章紋遂成為曆代帝王上衣下裳的服章製度,一直延用到清帝遜位、袁世凱複辟稱帝。從周代出土的人形物看,服飾裝飾雖繁簡不同,但上衣下裳已分明,奠定了中國服裝的基本形製。

如果按我們的所知,虵國應該是在戰國時就已經存在了。戰國時期織繡工藝的巨大進步,使服飾材料日益精細,種名目日見繁多。河南襄邑的花錦,山東齊魯的冰紈、綺、縞、繡,風行全國。即使是虵國關門自守,也不至於什麽外界的新變化也不知道?起碼也是有所耳聞才對。戰國是倒是有一種深衣,是可以體現人的體態的。深衣把以前各自獨立的上衣、下裳合二為一,卻又保持一分為二的界線,上下不通縫、不通幅。最智巧的設計,是在兩腋下腰縫與袖縫交界處各嵌入一片矩形麵料,其作用能使平麵剪裁立體化,可以完美地表現人的體形,兩袖也獲得更大的展轉運肘功能。據記載,深衣有4種不同名稱:深衣、長衣、麻衣、中衣。從出土廣物看,春秋戰國時衣裳連屬的服裝較多,用處也廣,有些可以看作深衣的變式。但是深衣起碼是比較含蓄的凸顯人的體態,我眼前的這些“緊身衣”是不是有點太前衛了?這樣細看,怎麽看怎麽像泳衣。難不成虵國人都是穿這個出門?

就在這時,夕羽惠已經順著中間的一根玉柱爬了上去。動作非常的快,以至於我和風幹雞剛才都沒注意到她的動作。這時,夕羽惠已經接近爬到了玉柱的中間部分了,她雙腳踩著凹凸的龍鱗,身體貼在玉柱上麵,雙手暫時環抱玉柱,在哪裏大口喘著氣,看來這個玉柱也不是那麽好蹬的。大概是剛剛傷愈的原因,夕羽惠的身體還是沒有完全恢複,這樣在中間停留著,著實讓人擔心。

我又不能說話,怕一說話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不停的發出“咳咳”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夕羽惠回頭向下看了看我,我立即向她揮手,手上比劃著,想問她情況如何。夕羽惠還是那樣朝我笑了笑,示意她能搞定。然後她嘟起小嘴,向我做了一個小可憐的鬼臉。隨後深呼吸了一口,又向上爬去。

夕羽惠的動作十分的靈活,手腳並用很是輕巧,看起來就像是毫不費力一樣。她的腳隻是輕輕的“點”了一下的龍鱗,身子借勢向上一躍,然後又用手把住上麵的龍鱗。依次的這樣向上行進。動作的靈巧程度,讓我感覺到我是在看好萊塢大片一樣。而且她的速度看上去的確不慢。難道這也是她所說的那種X天賦?

我一麵注視著夕羽惠,一麵問道風幹雞“上麵那些屍體穿的衣服也太奇怪了,既不是傳統的服飾,又看上去不是獸皮。完全看不出他們所處的年代。難道虵國人就穿那種衣服?”

風幹雞一直盯著上麵的那些“人”再看,我和他說話,他居然都沒有注意到。還是那樣呆呆的望著上麵出神。

於是我也站到了他的旁邊,再次抬頭望向了那裏。這次細看之下,玉頂之上的那些屍體確實有些不同。首先是他們各自的死相都不盡相同,剛才我看到的那個人,死狀頗慘,看樣子應該是窒息而死。但是還有幾具麵色發青,眉心處呈現出黑色,看得出那應該是中毒而亡。還有上麵有幾具屍體是殘破不全的,傷口似乎是死前就已經造成的。那些綠油油的“頭發”也都是從身體中不同的部位生出,有的是額頭上、有的是四肢、甚至還有一些是從五官中長出,眼睛、鼻子、耳朵,最惡心的還是嘴裏生出的那些,我看了那些之後,估計好幾年都不再想吃麵條了。上麵人所身著的衣服也不是完全相同,隻是大部分人都是那種“緊身衣”,但是在那種“緊身衣”的人群之中,還參雜這一些所穿服飾和他們格格不入的人。我所謂的格格不入,隻是上麵他們的服裝差異有些大。看上去好像都不是一代人。其實,那些衣著奇怪的人,好像排列上也都是參差有序,並不是那種滿滿當當,才使上麵人與人之間縫隙變的十分的狹小。反倒是,那些身著不同服飾的人,把那些空“位置”填滿。

我正疑惑的時候。這時,風幹雞突然問道我“你也注意到了嗎?”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我以為他是在問我上麵的那些讓人不解的問題,我剛想開口說話。

他指著那些身著“緊身衣”的人對我說道“你也覺得這些人有古怪?”

我小聲的說道“他們的衣服是不是有點太前衛了?”

他有點差異的看著我,說道“那些不是衣服,那是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