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夕羽惠這麽說,我和夏夏均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她。夕羽惠朝我們眨了眨眼睛,說道,“是你們的一個老熟人了。見麵你們就知道了。”

“我們都認識?”夏夏馬上追問。

夕羽惠笑著點點頭,同時對夏夏回答道,“你和小爺都認識這個人,而且你和這個人應該是關係最“熟”了。好了,別多問了,明天你們就知道是誰了。你們不餓了嗎?咱們還是想想吃飯的事情。”

她的話音一落,夏夏看了我一眼,意思是想到夕羽惠說的這個人是誰了嗎?我一臉狐疑的看著夏夏,自然是不知道夕羽惠說的這個人是誰。我注意到夕羽惠在說那句話的時候,說到“熟”字時,語調有些上揚,像是在強調這個字一樣。這就更讓我疑惑了,起初夕羽惠說熟人,我還以為是眼鏡,可是後來夕羽惠的那句話,明顯是這個人隻有我和夏夏認識,大凱卻不認識。這也就排除了眼鏡。不過反而這樣讓我更加疑惑,明天要來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於是我又問了夕羽惠一遍,讓她不要賣關子了,快說說明天要來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可是夕羽惠卻嘟了嘟嘴,說是在等不到十二個小時就知道了,到時候給我們一個“驚喜”。

大凱此時也在旁邊插嘴說到,“小爺你就是猴急脾氣。你又不是活不過明天,到時候不就知道是誰了啊。這麽大年紀還這麽沉不住氣。你看我,我就沒這個好奇心,愛誰誰。”

“**,凱哥你說話注意點啊!***快到正月了,你就不能說點吉祥話啊!”我罵道大凱。

連一向好奇的夏夏,現在也不多追問了,所以我也就不多說了。來的時候覺得路途挺遠,回去的時候倒是沒什麽感覺。夏夏開車開的很快,沒用多久我們就到了我們家門口的小肥羊了。自從昨天吃飯沒點錢掉了麵子,今天夏夏請客,也不問我們要吃什麽,她什麽貴點什麽,而且點了好些菜,最後連服務員都忍不住說,點了這麽多我們四個人能吃完嗎?服務員這句話一出,立馬被夏夏瞪了一眼,我生怕夏夏那刀子嘴這個時候發作,所以趕緊把菜譜給了服務員,叫她抓緊時間上菜,匆匆打發走了。

桌上大家沒有再談論有關《叁號密卷》和那間暗格的事情,而是聊起了家常,畢竟快過年了。大家推杯換盞,聊得不亦樂乎。一頓飯整整吃了快兩個小時。不過,就像服務員好心告訴我們的一樣,雖然我們四個人都放開吃了,大凱甚至說,自己已經吃的連空氣都呼吸不了了,可是桌上還是剩下了不少。或許是從小的教育方式有關,夕羽惠這個人最容不下浪費了,她也總告訴我,剩菜是對別人的不尊重,所以我們倆出去吃飯,不論吃什麽,隻要有剩菜,夕羽惠都會打包回家。所以趁夏夏去結賬的工夫,夕羽惠連忙招呼服務員,把桌上沒下鍋兒地剩菜飯打包帶走,說是回家犒勞暹羅和泰迪。

大凱從飯店出來之後,就直接回了家。臨走前,我又問起了四爺的情況,大凱告訴我,今天上午把我送回家之後,他跟著四爺又去拜訪了四爺的幾個老戰友,隨後就把四爺送家裏了,明天一早大凱再去四爺家看看。並讓我放心,一旦四爺有什麽意思要離開濰坊,他會提前告訴我。

大凱離開之後,我們三個人也都回了家。經過一天地折騰,我本來就還沒有恢複的身體,顯得更加的疲憊。於是洗完澡之後,看到夕羽惠正伏案在書桌旁,還在研究著,她叔叔的那本小本子。於是簡單地和夕羽惠聊了幾句,就匆匆地睡下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家裏除了我和三個小動物,看不到夕羽惠和夏夏的身影。好在茶幾上,夕羽惠還給我留了一張便條。上麵寫道“我和夏夏去火車站接人了,早餐給你放到冰箱第一層抽屜裏了,你溫熱再吃。你平時喝的優益酸奶在第二層抽屜。我們很快回來。”

這個時間起來我也沒什麽胃口,因為不知道夕羽惠他們什麽時候回來,於是我還是抓緊時間先去洗刷了。可是就在我剛剛刷完牙的時候,我就聽到有鑰匙開門的聲音。看到進來的人正是夏夏。此時的夏夏一臉的不悅,看到我在洗手間門口之後,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徑直地坐到沙發上,從自己的包裏拿出煙點了起來。一看夏夏這幅樣子,我還感到挺奇怪。她現在是跟誰生氣呢?要說是和夕羽惠鬥氣,我覺得可能性很小,因為夕羽惠平時什麽事兒都讓著夏夏,夏夏也很聽她的話,所以她倆鬥氣可能性不大。

“夏姐,這是怎麽個情況?和誰生氣呢?你不是和小惠惠一起去接她朋友了嗎,怎麽你先回來了?”我小聲地問道。

聽到我這麽問,夏夏這才抬了抬頭,眼神很奇怪地看了看我,嘴裏吐出了四個字,“冤家路窄”。

聽到夏夏這麽一說,我的好奇心也被提了起來,心裏琢磨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於是我給夏夏倒了一杯水,並坐到了夏夏的旁邊,詳細地問起夏夏,究竟是怎麽了?

夏夏將手中的煙掐滅,然後反問我,“你猜猜你們家小惠惠,去接的那個人是誰?”

我無奈地告訴夏夏,她就別賣關子了,這個人到底是誰啊?昨天夕羽惠就是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今天夏夏又這麽問,我整個腦袋都問大了。

“胡娘。就是我們在觀仙樓“觀燈”時的見到的那個胡娘。今天早上就是去接她了。”夏夏回答道。這回我可算明白夏夏的氣是打哪來的了,當時我們在萊州“觀燈”的時候,胡娘就處處與夏夏“作對”,原來夕羽惠所說的那個“朋友”,居然是胡娘!難怪夏夏現在火氣這麽大。與此同時,一個疑問在我腦海中又浮現了出來,如果當時李星龍說的沒錯,那麽這個胡娘,也算是在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夕羽惠怎麽會請得動她呢?再者說,我們需要的是一個,認得那種太昊時期字的人,胡娘會認識那種字嗎?

我還在思考的時候,門鎖再次響了,這回進來的正是夕羽惠和胡娘。之間夕羽惠挽著胡娘的胳膊,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就走了進來。胡娘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頭發高高的盤起,眉宇之間神采奕奕,雖然相貌沒有變,但是臉上的表情,與我們在萊州見到的那個不苟言笑的人,簡直是判若兩人。

她們進門之後,夕羽惠很識相地接過胡娘脫下的風衣,掛到了衣架上。然後笑著對胡娘說道,“這兩個人你都見過了,我就不給你介紹了。”之後夕羽惠又對我和夏夏介紹其了胡娘,隻聽夕羽惠含笑著,很簡潔地說著,“這位的身份,想必你們也知道,是江湖上大名鼎鼎地胡娘。可是對於我來說,她還有一個身份,就是當年我小時候,寄養我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