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夕羽惠進一步分析到,這裏的燈要想這麽多年來,一直使用著,那麽這裏肯定有一處供電的地方。而且屋內的數盞燈,僅僅就還亮著其中的幾盞而已,燈絲已經有明顯升華的跡象了,所以在夕羽惠看來,這裏的燈應該是經常被使用,才會有這種現象發生。進一步來說,估計這裏的燈並不是手動開關,而是類似於聲控一樣的開關。所以我們才找不到開關所在的位置。當這間屋子進來人之後,“開關”就會自行啟動,也就會帶動這裏發電裝置的發動。

夕羽惠覺得這供電的地方,就是另外一間暗格所在的位置。她依舊同意夏夏之前的假設,就是我們上次在來這裏的時候,無意之間碰觸了某個機關,使得巨棺進入到了另外一間暗格之中。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先找到,這裏隱藏的那個發電裝置,說不定就能找到巨棺。

對於夕羽惠的這個假設,我覺得可能性並不大。首先關於燈的開關,她說是聲控,這屋子到底是什麽時候建設的誰都說不清楚,估計那時候還沒有聲控這種技術,再者說,我第一次和四爺進來的時候,大凱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如果是聲控的話,大凱摔下去的聲音倒是大,可是燈還是在四爺來到之後,才開始亮了起來。所以我還是覺得這燈是有開關,隻是四爺走的時候忘記關掉,所以在我們後來來的這兩次,燈全部都是亮著的,這應該更符合常理。

其次,對於這裏的燈為什麽時間過了這麽久,依然可以點亮的原因,就像是夕羽惠說的一樣,除了這裏具有一個質量非常好的發電機之外,我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但是,這個“發電機”會在什麽地方呢?發電機發出的聲響並不小,就算是在地下,除非是深埋,不然這裏如此安靜的環境之中,肯定能聽到一些聲音。也就是說,倘若這裏真像夕羽惠說的一樣,還有第三間暗格,那麽這間暗格應該是在更深層的地麵之中。我們單純漫無目的地找,恐怕是很難找到。

夕羽惠還是鍥而不舍地在牆麵和地麵上敲敲打打,想找到猜測之中的那間暗格機關。可是一番尋找之後還是無功而返。因為燈泡都是被“嵌”在了屋頂,再加上地麵與屋頂距離又高,所以她想拆卸燈泡的想法,也隻好作罷。

幾乎所有能想到的辦法,所以可疑存在機關的地方,夕羽惠都挨個試了一番,但是事情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一旁的夏夏早就已經放棄尋找,夕羽惠所說的那間暗格了,她坐在椅子上,看著“忙碌”的夕羽惠。她還不忘勸夕羽惠,讓她也省點工夫,這裏應該沒有另外的一間暗格,就算是有發電機,也是被埋於地下,根本不需要單獨再建造一間暗格,不止是以前,現在很多小作坊工廠或者小企業,全部都是找專業人員,將發電機單獨放置在地下,經過專業的處理之後,使得發電機的壽命還得以延長。

當夕羽惠反問夏夏,如果按照她說的那樣,這裏並沒有第三間暗格,那麽那口巨大的棺材會在什麽地方呢?

夏夏頗為無奈地回答道,“之前咱們已經用枚舉法,把各種可能性的情況一一排除了,現在就還剩下一種情況了,那就是,那口巨棺確實被從這間暗格之中移走了。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可行的情況了。”

我接話說到,“這種可能性肯定也沒有了。這裏的洞口這麽小,巨棺不可能自動縮小?再說了,從暗格通向外麵的樓梯又窄,稍微胖一點的人通過都麻煩,更不可能容得下那口巨棺,從這裏運走了。所以咱們現在也可以把這種可能性排除了。”

“那ok了。小爺已經幫我們把“現實”的情況一一排除掉了。現在就隻剩下一種非科學的情況了。我們遇到“鬼”了。”夏夏不屑的回答我。

“這裏黑燈瞎火的,你可別亂說話。”我小聲的對夏夏說到。隨後又對在一側沉思的夕羽惠說,既然已經找了這麽久,都沒有發現那口棺材的下落,我們也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反正當時棺材上的那種奇怪字,已經被夏夏記在了紙上,棺材我們又不能開棺,所以棺材存在不存在,對我們沒有多大的意義。依我看,我們現在還是快點離開這裏。

夏夏卻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還好意思說?!當時要不是你和大凱急著去吃飯,說不定再過十幾分鍾我就能記完了。我記得那些內容,差不多隻是二分之一而已。不然我們也不會現在再來這裏了。”

我歎了口氣,突然想到了胡娘,自從我們一行人再次來到這裏之後,胡娘就完全遊離於我們三個人之外,隻是自己在翻閱著桌子上的筆記和各種書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進入暗格以後,胡娘還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也太奇怪了,按常人的思維來想,遇到這樣的情況, 一般都是過來問個究竟才是,更何況夕羽惠一直在暗格之中找尋所謂的“機關”,動作幅度也不小,胡娘不可能注意不到。可是他就像是看不到我們一樣,這是不是有點不正常?難道是她從那些筆記之中,看出了什麽門道兒?

於是我給夕羽惠使了一個眼色,朝胡娘所在的方向看了看。也許把胡娘這茬事兒忘了,見我使眼色,夕羽惠這才走到胡娘的身邊,隻是輕聲地叫了一聲“阿姨……”

夕羽惠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隻見卻胡娘動作幅度較大,突然之間就把手中的筆記本,一下子猛然地合上了。身體伸直還向後退了兩步,眼神非常謹慎地看著夕羽惠。

她的這個動作出乎我們三個人的意料,夕羽惠的話到嘴邊,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眼神很是疑惑的看著胡娘,就像是在問胡娘這是怎麽了?

見到我們均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胡娘那種謹慎的表情也隨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略顯尷尬的神情,她朝夕羽惠擺了擺手,示意剛剛自己的動作有些過激。說是自己剛才在集中精力看筆記上的內容,被夕羽惠如此近距離叫了一聲,她嚇了一跳。所以才會是那種反應。

夕羽惠倒是不在意,輕輕地拍了拍胡娘的背,問她是不是從筆記上看出了什麽?

隻見胡娘將筆記本又放在了桌子上,並給了夕羽惠一個否定的答案,說是這幾本筆記上麵,幾乎沒有關鍵性的內容,隻是一些古老的暗語一類的東西,筆記更像是一種教材。

夕羽惠也不再執著於找到那口消失的巨棺了,而是先一步拉著胡娘走出了這個暗格。我和夏夏跟在她們的身後走了出去。

來到車上之後,胡娘第一個打破沉寂,問夕羽惠剛剛我們尋找的棺材,是一口什麽樣的棺材?並讓夕羽惠盡可能詳細的告訴她。

於是夕羽惠將昨天見到的巨棺,十分詳盡的內容告訴了胡娘,順便將她對棺材的一些看法,也一並講給了胡娘。

當夕羽惠的話說完之後,我身邊的胡娘已經皺起了眉頭,臉上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我們一直等著她說點什麽,可是她卻一直閉口不談。

“阿姨,你見過的奇珍異寶比較多,聽說過的奇聞異事更是數不勝數,類似這種棺材的事情,以前聽說過嗎?”夕羽惠回頭小聲地問道。

胡娘這個時候微微地張開嘴,淡定地回答到,“這種東西以前我不僅聽說過,而且還見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