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開玩笑?不翼而飛了?!和我們遇到的情況一樣啊?這事情也太過巧合了。”我不禁打斷了胡娘的話問道。同時我向一側看了看夕羽惠和夏夏兩個人,兩個人同樣是一臉極為疑惑的表情。

胡娘輕輕地對我點了點頭,並繼續說到,當時的情況,確實與我們遇到的情況非常類似。觀燈第一天晚上,差不多是在子時,胡三兒安排幾個身強力壯的夥計,讓他們把後院放置的那口雙棺,搬到觀燈的龍台之上。並一再囑咐夥計們,搬的時候千萬別把棺材上麵的香紙和糯米衣弄掉了,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可是當這批人來到後院之後,卻發現後院裏麵根本沒有什麽棺材。一見這幅場景,領頭的夥計趕忙找人去通知胡三兒。

胡三兒一聽,腦門兒上的冷汗就出來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他還打眼兒看了看,棺材還是放在後院裏麵,棺身之上已經蓋了厚厚的一層積雪。這雙棺在他院子裏放了一天,什麽怪事都沒有,單單是要搬走棺材的時候,這棺材卻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了。他叫上了胡娘,跟著那群夥計來到了後院。隻見後院裏麵,除了一片白茫茫的積雪,什麽東西都沒有。之前放置棺材的位置,同樣是被厚厚的積雪蓋住了,就像是棺材從來都沒有在這裏出現過一樣。之前被胡三兒砸開的牆壁,現在已經用磚壘上了,周圍又沒有其他的出口,那麽大的一口棺材,就算是棺材長了腿,那它也肯定跑不出這個院子。

最讓眾人不解的就是,雪在旁晚的時候已經停了,就算是棺材被移走了,那麽起碼在棺材之前放置的地方,會留有明顯的痕跡,可是卻什麽痕跡都沒有。況且,就算是人為的將棺材搬走,那麽也會在雪地裏留下腳印,順著腳印就能夠找到棺材,但是,雪地之中除了胡三兒這幫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的腳印,腳印都集中在他們所站的位置。而且再各個門,甚至是牆邊的位置,就沒有留下過腳印。棺材就像是瞬間從這間後院之中蒸發了一樣。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尋找無果胡三兒也隻好不了了之,從此之後,就沒有人再見到過那口詭異的棺材。再往後,就是觀燈結束之後,金手佛爺回到山東,給胡三兒打電話,代說明李老鬼得到雙棺的事情。

這一次,胡娘是徹底將她見過黑釉石棺材的事情講完了,見到我們三個人均是若有所思的表情之後,胡娘分別拍了拍我們的肩膀,對我們說道,“都愣著幹啥。咱晚上不吃飯了,要喝風嗎?”

說完胡娘就先從車裏出去了。夕羽惠反應還是很快,給我和夏夏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們倆快點下車,她先一步下車,趕上了胡娘,伸手挽著胡娘的胳膊。

“胡娘所說當年發生的這件,棺材不翼而飛的事情,和咱們今天遇到的情況,確實太像了。同樣是封閉的空間之內,同樣是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線索,同樣是像蒸發一樣不翼而飛……福爾摩夏,有什麽看法嗎?”下車之後,我一麵走著,一麵對夏夏說到,想聽聽他有什麽見解。

夏夏嘟了嘟嘴,臉上一臉的無奈,無精打采地回答道,“小爺呀,你自己都說了,這兩件事情十分的類似,在暗格地下室的時候,我已經把我的想法全部都說了,對於胡娘所說的這件事,我還是這樣的想法。除了遇到了“鬼”,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因為這件事發生的條件,已經把各種潛在的客觀條件全部排除了。說的學術一點,這種事情就叫“不可能事件”。”

夏夏說完之後,用手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嘴裏自言自語著,“煩死了,今天一天又陣亡不少腦細胞。”

我和夏夏到家的時候,夕羽惠正在給暹羅喂貓糧,胡娘就蹲在旁邊,在逗著小泰迪。見到我們兩個進門之後,夕羽惠衝我笑著指了指廚房,對我說道,“昨天媽媽來的時候,帶過一想壽光蔬菜,我剛剛看了看,裏麵大眾菜都有,你挑著做兩樣,冰箱裏麵雞鴨魚肉什麽都有,任由我的小當家自由發揮了。小爺,沒有問題?”

我回了一個ok的手勢,洗了洗手換上圍裙就到廚房裏忙活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夕羽惠走了進來,問我需不需要幫手?我看到夕羽惠一臉輕鬆地樣子,仿佛今天發生的事情,她一點都沒有往心裏去。

我先是擺了擺手,示意不需要她幫忙了,隨後便小聲地問道她,“我就不問你對今天的事兒有什麽看法了。但是,你覺不覺的胡娘當年遇到的事情,和我們今天遇到的事情,或許有某些潛在的聯係?”

夕羽惠的表情變的認真了,她分析到,黑釉石棺材本來就十分少見,再加上胡娘當年見過的那口黑釉石棺材,是李老鬼送過的;況且我們見到的那口黑釉石棺,是隱藏在一個秘密居所,又與爺爺、四爺有聯係,這難免和李老鬼脫不開幹係,畢竟李老鬼和爺爺同屬於“叁號”中的“大人物”,這種事情既然爺爺知道,恐怕李老鬼也會知道。她與我的想法一致,她也認為當時在密室之中的人,除了爺爺和四爺之外,剩餘的三個人裏,恐怕其中一個就是李老鬼!

若不是胡娘見到黑釉石棺材的時間,與密室之中棺材存放的時間衝突,夕羽惠也會覺得,這兩口棺材是同一個。

“等一下,有沒有可能是當時李老鬼出於某種目的,將棺材送去“觀燈”,之後又悄悄派人將棺材偷走,並存放在了那間暗格地下室之中?所以說,這兩口棺材還是同一個。”我打斷了夕羽惠的話問到。

夕羽惠想了想,很認真地搖了搖頭,並對我說,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存在。首先,暗格地下室存在的時間,明顯早於胡娘見到黑釉石棺材的時間,密室之中的黑釉石棺材被藏於密室之下的時間更早,何況棺材所在的空間,是被漿泥封死,所以不存在搬進搬出這個可能性。第二點,就是棺材本身了,通過胡娘所說的話,我們知道她見到的那口黑釉石棺材,是已經被“打開”過一次了,棺蓋上的金子早就已經沒有了。這與我們見到的那口完好無損的黑釉石棺材完全不同。如果我們見到的棺材,就是之前胡娘見到的那口,那麽這口棺材也應該是被“打開”了才是。

分析完這兩點之後,夕羽惠一臉的沉思,輕聲地對我說道,“不過,這兩件事情,確實又有很多相似之處。最突出的一點,就是二者消失的方式如出一轍。體積如此大,質量又非常重,這種棺材怎麽會毫無蹤跡的消失的無影無蹤?這黑釉石棺材裏麵,肯定還有蹊蹺。”

說到這裏,夕羽惠也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今天我們遭遇的事情,已經是無解了。不過夕羽惠還是樂觀的開導我,我們今天並不是一事無成,起碼從胡娘口中得到了這個另外一個,有關於黑釉石棺材的消息。而且胡娘能看懂太昊時期的字,可以讓她先看看夏夏從棺材上抄錄的字,說不定我們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更何況,我們的手裏還有一本,用太昊時期的象形字,所寫的正統“叁號密卷”。夕羽惠還強調到,也許是今天的事情,讓我們把精力都放在了黑釉石棺上,使得大家均本末倒置了、別忘了,叁號密卷裏麵的內容,才是我們叫胡娘來這裏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