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這種出乎意料的信息,聽到的太多了,我對夏夏現在的話都已經免疫了。她話音剛落,我就對夏夏說,這種可能性明顯不存在。首先,按照我們昨晚看到的監控來看,躲在冬青叢裏麵的人,應該是身體有某種缺陷,很肯能是侏儒。夕羽惠的爸爸雖然我們沒見過真人,但是照片還是見過,明顯就不是侏儒,這一點二者就不怎麽搭邊兒。

“你先不要這麽主觀的下結論,我也隻是猜測而已。她那位叔叔現在什麽樣子,咱們倆在窮羿的時候都見過,他叔叔都已經長相上不正常了,她爸估計如果還活著的話,正不正常也說不定。不過,你仔細想想,你們在一起生活了這幾年,你對她應該比較了解,結合她今天這種反常的表現來說,和我剛才說的話,你再仔細琢磨琢磨。”夏夏淡定地對我說道。

其實夏夏說的這些話,真要是仔細琢磨一下,倒是很有幾分道理。我現在重新對夏夏之前的那個提議產生了興趣,於是問道夏夏,“要不咱們去對麵那棟樓走一趟?”

夏夏好像就在等我這句話一樣,我話音一落,夏夏彈了一個響指,立馬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忙不迭地將手中的煙掐掉,就拉著我走了出去。

途中夏夏跟我盤算著,她告訴我,既然夕羽惠千叮萬囑不要“打草驚蛇”,那麽我們肯定不能直接敲門。夏夏隨即分析到,這個人必然不是這裏的長久住戶,他所住的房子,應該隻是短時間內租入,而且租房子的時間很緊迫,不然他也不會隻是租一樓了,從監視的角度來說,一樓是監視角度最差的一個樓層,如果他的目標果真是我們手中的某樣東西,那麽在有充裕時間的前提下,他應該會選擇一處高層,這樣更加方便他尋找目標。所以呢,現在問題就簡單多了。我們隻要以房客的身份,找到那戶人家原來的主人,就能夠知道現在住在那裏人的基本信息,因為在租房子的時候,肯定會將基本信息留給房東,這樣的話,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夏姐真是大智慧啊。我還以為你真要從人家陽台外麵往屋內瞅呢。”我感慨的對夏夏說道。其實夏夏除了性子急一點,考慮事情周全性方麵還是和夕羽惠不相上下。

隻見夏夏很鄙視地瞥了我一眼,隨後對我說道,“等一下就都看小爺你的表現了。我的計劃是這樣,我們直接去今早和你打招呼的那位沈阿姨家裏,都是住在一個單元內,她肯定對一樓的房東有所了解,咱們先從她的嘴裏打探一下情況。然後再視情況而定,要不要去一樓的對門打探一下。”

說話間,我和夏夏就已經來到了對麵那棟單元的門口,我有意識地向一樓那戶人家看了看,心中不禁有些緊張。然後按照夏夏的吩咐,直接摁了沈阿姨家的門鈴。沈阿姨的丈夫是地稅局的退休幹部,他們家家境很好,和我們家如此熟絡,還是因為她和夕羽惠都特別喜歡小動物,兩個人平時總是出來喂流浪貓,時間久了也就彼此熟悉了,後來沈阿姨更是把夕羽惠拉進了小動物保護協會,協會之中的幾個人一起投錢,修了一個流浪動物收養基地。所以來找沈阿姨的理由,我也早就想好了,就說來問一下基地的事情。

果然,沈阿姨聽到我為這件事而來,立馬樂著給我開了門。後麵的過程很是順利,我們從小動物基地入手,逐漸把話題轉到了夏夏的身上,說是夏夏也想加入小動物保護協會,後來循序漸進地,問題就被扯到了房子上。

夏夏本身就算是外地人,她說話間不經意透露,因為夕羽惠已經懷孕了,所以最近她想在濰坊多待幾天,還說要抽時間去看看基地,但是人生地不熟,租房子也成問題,所以就一直住在我們家。大概是見沈阿姨聽的仔細,夏夏也不繞彎子了,幹脆就問沈阿姨,這個小區裏麵有沒有想租出房子的房東,她想在這裏租所房子。也方便平時去照顧一下夕羽惠。

沈阿姨一聽夕羽惠懷孕了,臉上又驚又喜,連忙給我賀喜,隨後就開始問東問西,問一些關於夕羽惠最近身體狀況,孩子情況等等問題,還要找時間去家裏看看夕羽惠。

不過,她倒是沒忘夏夏說話的重點,就是租房子這件事兒上。說完夕羽惠,她便直接告訴夏夏,她認識好幾個在小區廣場跳舞的老太太,隨著年紀增大,都嫌棄這裏樓層太高,想要搬走把房子租出去,回頭今晚跳舞的時候,她找機會給夏夏打聽一下。

還不等我和夏夏說什麽,沈阿姨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忙對夏夏說,“姑娘,你要是能等,要不然你就再等等。這個單元一樓東戶,是我兒子的房子,以前老頭子買房子的時候,直接把他的也買下了。後來我們兒子結婚之後,這小子說和長輩住的太近不好,說是不利於家庭和睦,於是就又在別處買了房子搬走了,樓下這房子我一直向外租著,這不樓下的房子,又快到租期了,到時候我把房子租給你。”

聽到沈阿姨這麽一說,我和夏夏都愣住了,一樓東戶就是那個人所在的房子!想不到那座房子的房東,居然是沈阿姨!

“你和小惠關係這麽好,阿姨租給你不要錢,裏麵家具什麽的東西都有,你就隻管住。”或許是見到我們倆發愣,沈阿姨直接對夏夏如是說道。

夏夏連忙擺手,簡單地和沈阿姨客套了幾句,最後的落腳點又回到了一樓,她問到沈阿姨,一樓租房子的房客,租了多久了?什麽時間到期?是按月租還是按年計租等等問題,也好對今後租房子有個大概的認識。

不過,看來沈阿姨是真不打算問夏夏要租金,一再強調不收夏夏的錢,不過對於夏夏說的其他問題,她倒是一一給出了回答,說是在濰坊這裏租房子,一般都是按年,最少租一年,而且還要交押金。就像一樓的房子,就是租了一年,還交了三個月的押金。到這個月末,正好是滿一年,到時候沈阿姨可以把房子直接交給夏夏。

夏夏這個人很是鬼馬聰明,一直在拐彎抹角打聽一樓住戶的信息,我連一句話都插不上。從沈阿姨的回答來看,一樓的這位租客,並不是一個人,而是某公司在小區內租賃的宿舍,裏麵一共住了三個人,這三個人平時都是早出晚歸,連沈阿姨都很少見到他們。加上單位當初直接交了一年的租金,所以沈阿姨告訴我們,自打這些人住到這裏之後,她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三個人甚至都沒有見全過,隻是聽他們單位的人說,這裏住的是三個人。

“咦,沈阿姨呀,我昨天回家的時候,看到一個個頭很矮的人,身高也就是和小學生一樣,從這個單元走出去,這個人是不是就是住在一樓的人呢?”夏夏問道。

可是,沈阿姨馬上就搖了搖頭,說是她從來麵見過夏夏說的這個人。隨後沈阿姨告訴我們,大概是從大前天開始,在一樓那戶房子裏,時常有陌生人進進出出,所以也可能是她沒有看到。

聽到的這裏,我心裏不由緊張了起來,沈阿姨所說的大前天,也就是三天之前,與我們回來的時間恰好相似,如果細算的話,可能也就是我們剛剛從新疆回來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