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世界?風幹雞的這句話倒是似曾相識。想當初我們在有熊,夕羽惠命懸一線之時,四爺將夕羽惠放進了一口石棺之中,後來夕羽惠獲救之後,我問夕羽惠在石棺之中看到了什麽,她的回答也是“另外一個世界”。

我不禁問風幹雞,他口中的另外一個世界,到底是指什麽?按照風幹雞的意思,那麽也就是他們沿著神像的其他位置離開之後,到達了另外一個世界?

和往常一樣,風幹雞臉上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就像是沒聽到我的話一樣。而夏夏對於風幹雞所說的“另外一個世界”並不是太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當時在窮羿國的時候,我們親眼看到,在高塔門口,風幹雞被不明東西拖進了塔內,但是我們一路尋找,卻找到風幹雞的影子,他到底是去了什麽地方?將他拖入塔內的東西,又是什麽呢?

這時,風幹雞也不打算回答夏夏的問題了,依舊閉口不談,表情平靜的坐在沙發上。

風幹雞這種表情,也讓我和夏夏有些無可奈何,不管我們也習慣了,所以夏夏也不再繼續發問有關窮羿國的事情了。這個時候風幹雞卻突然主動對我說起了爺爺的事情,他先是讓我放心,爺爺並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隻是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就沒有跟風幹雞一起來濰坊。

聽到風幹雞這麽說,我也是長出一口氣,爺爺現在平安無事,才是我最關心的事情。隨即我問道風幹雞,“小哥,你應該也知道,我們拿到的密卷,隻是半本了?”

他很平靜地點了點頭。我又繼續問他,那麽下一步他打算怎麽辦?

風幹雞冷冷地回答我,“我怎麽辦,那是我的事情。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過問,知道的太多不一定好。”

風幹雞的語氣非常強硬,聽起來讓人感到十分不舒服。我也懶得再和他說話了,夏夏則在一旁打圓場,可是人家風幹雞壓根就不想搭理她,任夏夏說什麽或者問什麽,風幹雞就是一句話都不說,臉上甚至一點表情都沒有。

隨後夏夏的話鋒突然一轉,把今天早上我和夕羽惠遇到的事情,簡單地告訴了風幹雞。風幹雞在聽到“魔眼”這個字眼之後,微閉的眼睛才逐漸地睜開,向夏夏瞄了一眼,看來他對這個話題倒是感興趣。於是幹脆把我們調看監控時,看到的種種怪異的情況,以及對麵一樓那戶奇怪的住客等等事情,一並和盤托出告訴了風幹雞。

雞哥聽完夏夏的話之後,之前那種平靜的表情煙消雲散,整張臉都是一種陰沉的狀態。隨後他轉頭看向了我,很嚴肅地問道我,“對於今早逃脫的那個人,他的長相特征,你沒有一點印象?如果是迎麵而來,至少能看到臉的輪廓。何況他撞開你,直接從你身邊衝過去。”

“小哥,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啊。那個人穿了一件衛衣,衛衣上的兜帽蓋在頭上,他整個人又是低著頭,再加上今早濰坊又是大霧天兒,我是真的一點都沒有看清他的臉,連輪廓都沒看到。我被他撞的那一下,我就像是撞在了一棵移動的大樹上一樣,身體瞬間就麻木了,混身上下疼的不得了,那還有機會看他長什麽模樣。”我對風幹雞說到。

風幹雞繼續問我,“除了穿著之外,還注意到他身上有沒有其他的特點?比如某種不同於常人的方麵。”風幹雞說完,語氣稍微頓了頓,隨後眼睛盯著我,一字一字地對我說道,“你仔細想想。”

風幹雞的眼神如同利劍一般犀利,看得我心裏都有些犯毛。所以我並沒有馬上回答風幹雞的問題,而是靜下心來,又將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仔細地回憶了一番。可是想來想去,確實沒有任何遺漏的方麵,我對這個人的印象,除了他的穿著,身材魁梧之外,別的就沒有更多了。於是我也隻好搖搖頭。

風幹雞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可能是看到電視屏幕上停留的監控畫麵,便讓我又將昨晚“怪異”的監控,給他完整的再重新播放一遍。風幹雞看的非常認真,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視,時不時還讓我將監控暫停。待監控播放到那個黑影,對著花壇方向發呆的時候,風幹雞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自己摁下了暫停鍵,吩咐我把冬青叢當中的那張“臉側”給他找出來。因為上午夕羽惠找到側麵的時候,我對側臉所在的位置印象非常深,根本不用細找,就連續放大了幾次畫麵,給風幹雞指出了側臉所在的位置。

風幹雞眼睛眯著,盯著我指的方向,而後又看向了“黑影”呆立的方向。他馬上讓我把畫麵繼續放大,這次放大的部分,不再是側臉所在的位置,而是那個站立地“黑影”。

“如果可以,盡量放大他手的位置。”風幹雞冷冷地對我說道。

於是我按照風幹雞的要求,將那個人的身上不斷地放大,可是此時用的視頻軟件,並沒有那種細微的局部縮放功能,所以就隻能將這個人所在的位置放大了,這樣便使得本來就不清晰的畫麵,變得更加的模糊了。

我看到風幹雞摁下播放鍵,畫麵又開始動了起來。可是動和不動區別真心不大,因為這個人始終就是保持著靜止的狀態。風幹雞整張臉都貼在了電視屏幕上,在屏幕上來來回回地看著。

“小哥,你就別貼電視那麽近了,現在你就是鑽進電視裏麵,這個人身上還是發現不到什麽有價值的信息。”我無奈地對風幹雞說著。

可是風幹雞卻朝我和夏夏招了招手,示意我們兩個人靠近電視,然後他伸手指了指畫麵之中,那個人左手所在的位置,並對我們說道,“你們仔細看他的手。”

隻見畫麵之中這個人的手指,準確的說是左手的食指,正在有節奏的在褲兜附近敲動,細看下來敲擊的節奏還有一定的變化。看到這裏我不由得對風幹雞說,“就是手指來回敲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可能因為天兒冷凍的,或者是這個人有強迫症,以前電視上播過,有很多人會有這種帶有強迫症性質的小習慣,比如說抖腿和摸鼻子等等。”

“不對,他這種敲擊方式,並不是強迫症的變現。他敲擊的方式好像是摩斯碼!他是在傳遞某種信息!”夏夏很快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