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說這句話的時候,大凱正在喝茶,聽到夏夏這麽一說,大凱連咳了兩聲,把嘴裏的茶水又咳了出來。一副苦瓜臉對夏夏說道,“我說夏小姐啊,你是不是形成條件反射了,一聽到長方形的東西,就覺得是棺材?你見過賣棺材,還有送貨上門的?這太忌諱了。再說了,棺材也沒有那麽重啊,差不多我們五六個人才能抬得動一個。李爺沒事兒閑的買五口棺材玩兒?這不是開玩笑嗎?”

夏夏眨眨眼睛,伸手一一指過我、夕羽惠、風幹雞、大凱、胡娘五個人,小聲地說道,“喏,一、二、三、四、五。剛剛好是五個人。”

“**!你也太喪門了,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啊!***你怎麽不數你自己?!”我罵道。旁邊的夕羽惠和大凱也都白了夏夏一眼。風幹雞和胡娘就像是完全遊離於我們的談話之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夏夏朝我吐了吐舌頭,指著自己的腦袋,對我說,“人家隻是聯想一下,你緊張個屁呀。幹嘛?還不能有言論自由了嘛?這裏可是民主國家。你要剝奪我與生俱來的權利嘛?”

對於前一秒還一本正經的夏夏,後一秒就變成無厘頭的情況,我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而且夏夏這種無理取鬧地作風,最好還是別和她頂嘴,你說一句話,她後麵已經準備好了一萬句。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幾個都沒有搭理夏夏。夕羽惠更是繼續問大凱,有關那五個木箱的事情。

大凱無奈地朝夕羽惠擺了擺手,對她說道,“夕姑娘,你就別再問了。我這腦子完全不聽使喚,等明天我帶你們去看看不就一了百了了?咱今天先吃飯,那事兒明天再說昂。”

夕羽惠不好意思地朝大凱笑了笑,臉上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如同之前夕羽惠料想的一樣,我們不問大凱,大凱反倒是開始問起我們有關密卷的事情了。按照出門時,夕羽惠的吩咐,我簡單地對大凱說了一下從密卷之中破解出的內容,並給大凱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大凱別再亂問了。

大凱還算識相,我說完之後,他也不再發問,而是感慨地說道,“每次來滿漢樓吃飯,接下來就要去某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了。今天小爺給我打電話,我第一反應,就是咱又要出發了。這個地方也別叫滿漢樓了,直接改名“踐行樓”得了,多貼切啊。”說完大凱還自己“嘿嘿”笑了笑。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風幹雞微微睜開眼看了看我和夕羽惠,就像是在觀察我們對於大凱的話,會有什麽反應。

於是我直接對大凱說道,“凱哥,這次你要失望了。我和小惠惠是什麽地方都不會去,你要是想去,你就問問小哥,看看小哥樂不樂意帶你去東北玩一圈兒。這頓你一定放開了吃,想吃什麽就點什麽,千萬別給我省錢,等會吃完飯,你再把你家親戚電話、地址之類的情況告訴我,萬一你有一個三長兩短,我好給你料理後事。”

“我呸、呸、呸!夏姑娘說也就算了。你他娘的還沒完了,小爺啊,你這張破嘴就跟開了光一樣,每次都是好的不靈,壞的肯定靈。”大凱啐了兩口,對我大罵道。

這一來一往兩句話,逗得旁邊的夕羽惠和夏夏哈哈大笑,就連一直扳著臉地胡娘,臉上都露出了微微地笑容,屋內地氣氛一下子就緩和了不少。

很快菜就上齊了,大家推杯換盞,夕羽惠更是領了幾杯酒。我勸她少喝點,她隻是笑了笑,說是一句,“不是有句古話,叫做“人生得意須盡歡”嗎?難得大家聚在一起,破例喝一次沒有關係的。好不好小爺?”夕羽惠這麽一說,夏夏和大凱又開始起哄,我哪能說“不好”。於是隻好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因為我酒量不行,所以就安排我開車,他們五個人喝的非常盡興。五個人喝了三瓶白酒,還有四箱啤酒,大凱直接喝的不省人事了,夏夏和夕羽惠兩個人也都微微有些醉了。最讓我佩服的就是胡娘,喝了那麽多酒,一點事兒都沒有,到後來大家都已經醉了,胡娘還提醒我去買單,說是可以撤了。大凱喝成這個樣子,車是肯定開不了,我們車子也多不下一個人,於是我先是和風幹雞一起把大凱送到了,飯點旁邊的如家快捷酒店,給大凱開了一個房間,讓他自己下住下。隨後才回去買單走人。

我把車子直接開到了單元門口,並沒有開去車位或者是車庫。風幹雞和胡娘扶著夕羽惠和夏夏下了車,夏夏明顯喝的大了,嘴裏不停地在說著什麽,時不時還大聲吼兩聲,兩隻胳膊還在不停地壁比劃,和平時那種“女神”的風範一點都不搭邊兒,現在更像是“女神經病”。風幹雞直接把夏夏扛到了肩上,也不顧夏夏揮拳捶她,扛起夏夏就往樓上走。

與夏夏相比,夕羽惠就顯得“乖”多了,隻見夕羽惠一臉緋紅,臉上就能看出醉意,她也不說話、不鬧,就是一個勁兒地傻笑,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夕羽惠喝醉,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心裏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我和胡娘二人扶著夕羽惠,慢慢地向上走著。

進入單元門的時候,我無意識地向對麵一樓看了一眼,隻見對麵一樓裏一片漆黑,好像是沒有人,我看了看表,現在是晚上九點一刻。

我們回到家之後,夏夏去洗手間吐了一次,回來也不再鬧了,胡娘將她們兩個人扶到了臥室。我告訴風幹雞,今晚他就睡我這幾天睡的臥室,我睡書房。風幹雞衝我點了點頭,然後招招手,示意我坐到沙發上。

我坐到沙發之後,風幹雞便開門見山地對我說道,“這一次,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去羌堯。”風幹雞說話的語氣非常的認真,而且一字一字地從嘴裏吐出,眼睛犀利的盯著我。

我完全沒有料到風幹雞會這麽說,起初我以為,這次我們就算是想去,風幹雞也不會讓我們去,必定在那種地方,夕羽惠或者夏夏還能對他起到一點幫助,我去那種地方,自己安危都成問題,每次都需要他們幫我,根本幫不到風幹雞什麽事情,說白了,我去就相當於是一個累贅。上次風幹雞請我們幫他去仙山找龍骨尐,我也隻是搭上的,能幫上忙的就隻有夕羽惠。所以風幹雞現在主動告訴我,他需要我的“幫忙”,讓我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我想了想,對風幹雞說道,“小哥,我是真幫不到你什麽了。你自己也知道,每次我都是給大家添麻煩,我不去你們反而更輕鬆。你要是人手不夠,你可以問問大凱和夏夏。我們家的情況你也清楚,夕羽惠都快要當媽了,她肯定也不能去了。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之後,我現在對於爺爺的事兒,現在也看的開了。我以前那是瞎操心,我連爺爺在幹什麽都不知道,就跟著你們上刀山下火海,現在我是真沒那個心了。你幫我給爺爺捎個話,他要是想幹什麽就去幹,我也不打算繼續追尋他的下落了。他也沒打算讓我找到他。不然你也不會自己過來。”

隻見風幹雞深呼吸了一口,然後頗有深意地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你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麽嗎?”

我心裏覺得好笑,這雞哥還開始跟我談哲學問題了。還不等我說什麽,風幹雞伸手拿出了裝有密卷的盒子,手指在盒子上敲了敲,對我說道,“你存在的意義,和它息息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