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戳,可是把我嚇得頭皮發麻,冷汗出了滿滿一身。我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不是不想動,而是身體已經完全不停使喚了。如果能動,我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隻怪剛才手賤了。

我戳向她的臉的那一刻,幾乎沒有觸摸到任何的東西,她的那張猙獰的臉,就好像棉絮一樣,在剛剛和我接觸的那一刹那,瞬時間就完全散了。也就是說,我的手根本沒有碰到她的皮膚,甚至沒有碰到她臉上的肉。而是直直的插進了她的頭顱內。

我看到我的身邊,漂浮著一些小血花滴子,還有一些極細白色的像布條一樣的東西。

我的手好像被她頭裏的什麽東西緊緊的吸住了,而且感到手已經有點麻了。我現在完全不敢看她的樣子,我的身體隻是微微的能動。這一路的經驗告訴我,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一定不要動,更不能亂。於是我就盡量穩住自己。

風幹雞很快來到了我的身邊,他胳膊挽住了身邊的一具屍體。然後用力向上一起,人就升到了我的眼前。我現在看見他就像看見了救星一樣,心裏也略微平靜了一些。

風幹雞看著眼前的景象,卻一直沒有動,也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看著。這就讓我有點犯毛了,他這麽“沉默”是想幹什麽?

於是我微微的張開嘴,小聲的說道“小哥,別愣著了,快幫忙。”

他緩緩的對我說道“你的手現在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

“手好像被什麽東西吸住了,剛才手有點麻,現在已經非常麻了。好像抽筋了一樣。”說完之後,我就感覺到了不對,這時手上不僅僅是麻的感覺了,而是我感到有什麽東西在我的手上纏動。看樣子,想要順著我的手臂出來!

我馬上結結巴巴的對風幹雞說“動動動動,動,有東西在動!”

風幹雞歎了一口氣,從背後又抽出了古刀,。我一看古刀就傻了眼了,心裏想:雞哥該不是沒有什麽辦法,非要給我斬手保命?

我可不想就這樣失去我寶貴的左手,要是那樣,我寧願風幹雞直接來個幹脆,把我也捎帶手砍了。於是就很嚴肅的趕快對他說道“別砍手,要砍砍頭!”

風幹雞頓了一下,然後朝我點點頭。說了一個字“好!”然後就要揮刀砍了下來。

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身邊的那句女屍的頭就被風幹雞斬了下來。一些惡臭的**散在了周圍的屍體之上。她身子“咣當”一聲就砸在了地下。地下濺了一地綠色的**,看著就覺的惡心。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女屍的身子在落地之後,居然在地下扭動了起來,好像是在爬一樣。樣子異常的詭異。她是朝最遠的那根玉柱的方向扭著。但是很快就停止了。

“**,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那些是血嗎?居然都是綠色的!從這麽高掉下去居然還不死!”我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

風幹雞隻是用眼瞟了一眼下麵的情況,便對我說道“別說話,事情還沒完。”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左手還是被什麽東西緊緊的吸住,而且吸的比剛才更緊了。我馬上又沉默了下來。冷汗又一滴一滴的從臉頰上滑落。

我低頭看了看,那女屍的頭還是在我的手上。風幹雞將古刀反握在手中,對我說道“如果你感覺到疼,就告訴我。”我連連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隻見風幹雞將刀口直接插到了女屍的頭頂上,我馬上閉上眼不敢再看。心裏隻能默默的祈禱,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然後就聽到了類似於磨刀的那種聲音,不用想,我也知道這是風幹雞在給那女屍開顱,古刀和骨頭之間摩擦而產生的。這種聲音聽起來異常的刺耳,聽著就讓人不寒而栗。甚至讓我想到了剛剛在大殿處,那個“黑影”襲人之後,啃食骨頭的聲音。我這時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在抖動了,冷汗也是如雨下一般“嗒嗒”的滑落。

突然間,那種尖銳的聲音伴隨著,另一種陰沉的聲音夾參在一起,感覺聲音也沉重了起來。剛才我還聽到了,刀切入肉發出的那種悶聲。難道是風幹雞切刀我的手了?但是我怎麽不覺得疼?或許因為手都麻掉了,所以我沒有反應?

我來不及多想,於是忙低頭睜開自己的小眼睛,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情況。我其實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了,大不了就是看到風幹雞在給一具屍體“開顱”,看《電鋸驚魂》的時候我都是微微一笑,絕對不抽。再加上我們這一路惡心的事也遇到了不少了,我想應該不會再有什麽事情能讓我,看到就難以忍受了。

結果事實證明,我還是太高估自己了。我低下頭看到的那一瞬間,整個胃就開始翻江倒海了。然後,身體完全不受我自己的控製,突然就張開嘴嘔吐了起來。風幹雞這下倒了血黴,整個人就在我的身下,本來是在專心的幫我把那具女屍的頭搞定,結果被我這冷不丁的當頭吐了一身!這下連一向沉默又溫爾雅的風幹雞,居然開口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我想和風幹雞說點什麽,隻見風幹雞用袖子抹了一把臉,把我吐了的東西抹掉。看都不看我,對我說道“閉上嘴不要說話,否則下一刀就把你的手切掉。”

我隻好作罷,但是剛剛眼前的情景還是不停的在眼前浮現。我底下頭時,看見那女屍頭中並沒有我想到的那些大腦,亦或是什麽人體的器官,而是整個頭顱都被一個胖胖的蛇頭塞滿!蛇頭呈現出一種類似於“龍玉”的顏色,好像比那種顏色還要淺,感覺有點發白。眼睛瞪得很大,直直的盯著我。而我的手就是被這個蛇頭,已經吞入了嘴中。蛇的嘴部肉已經外翻,好像是要用力將我的整條胳膊吞掉一樣。風幹雞的古刀正好將蛇的頭部也刨開了一半,那蛇頭被切開的部分全部向上翻著,就像被嚼過的肉一樣,還向外不停的溢出綠色的**而且奇臭無比!

就在這時,我感到左手突然的如釋重負。風幹雞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看來蛇頭是被搞定了。但是,突然風幹雞又將我的左手抬起放在他的眼前,自言自語的說道“咦,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