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惠和夏夏的這兩句話,完全把握說懵了,也就是剛剛,夕羽惠還在為我拒絕風幹雞,一同前往羌堯這件事兒在安慰我,怎麽僅僅過了也就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她怎麽會突然說出,“我們應該去一趟羌堯”呢?夏夏更是奇怪,這件事兒和她有沒有什麽關係,還語氣很強硬地說“必須要去”,更容我摸不到頭腦。我知道夏夏這個人講義氣,可能知道我們沒和風幹雞一起去羌堯,她不樂意了,但是也沒必要這樣強硬地要求我們去?這不像是夏夏的風格。而且我注意到她們三個人的表情,都是一份驚訝之象。夏夏和胡娘甚至都來不及搭理我,仍舊在認真地翻閱信封之中的照片。

我快步走到了茶幾旁邊,夕羽惠將手中的一張照片遞給了我。我拿起照片看了看,馬上就想起來,這張照片就是當年,吳首長給我看的那張天空之中有疑似“龍”的照片。這張照片與我當年看到的照片完全一樣。隻不過與我當年看到的那張照片相比,這張照片略微小了一點。

我指著照片之中,天空中那個疑似“龍”的東西,問道夕羽惠,“你們該不是就在驚訝這個?照的太模糊了,比現在造假的照片質量都差不少。這個你們也信?咱們去羌堯捉龍啊?”說著我坐到了沙發上。

夕羽惠從桌子上麵拿起一支鉛筆,然後又在照片上標注著什麽,馬上又把那張照片放在了我的眼前,隻見夕羽惠在那片天空下方山脈的近景圖,標注了幾個圓圈。這幾個圓圈所對應的,就是天空中那天疑似龍圖案的龍頭、龍爪、龍身等等,被夕羽惠這番標注之後,天空下方這模糊的山脈,居然也能看出,有幾分“龍”的樣子。

她直接對我說道,“這張照片,不就是咱們昨天從密卷之中,看到的那副“景上圖”嗎?”

“你的意思是,這些照片是在羌堯拍的?那座山就是羌堯所在的地方嗎?這些和咱們也沒有什麽關係,小哥應該關係這些內容才是。看來他這趟應該是不虛此行了,羌堯的照片都被他找到了,肯定能馬到成功。”我無精打采地對夕羽惠說道,還是不明白夕羽惠為什麽說,我們要去一趟羌堯?

這個時候,胡娘和夏夏已經不再翻看照片了,胡娘將散落在茶幾上的照片收到了一起,我注意到加上夕羽惠給我看的那張照片,這裏的照片一共有十張。胡娘將十張照片統統收到手裏之後,開始在調換照片的位置,她將我剛剛看到的那張照片,放在了倒數第二張。

“你現在在看看這些照片。”胡娘把照片放在我眼前,很嚴肅地對我說道。

我接過手中地照片,第一張照片之中的背景,居然是我們之前所去過的那間暗格地下室。而照片之中,也是當時在暗格地下室之中五人的合影。照片之中地五個人,我發現這照片之中的五個人,無居然認識四個!

除了爺爺和四爺之外,竟然還有鄂媽和阿富!雖然是幾十年前的照片,但是還是能很明顯地分辨出鄂媽和阿富。鄂媽那時候的眼神,和當年我們在於滇見她的時候一樣,帶有十足地警惕性,她也是照片之中唯一一個女性,也是這張照片之中,唯一一個沒有笑容,臉上麵無表情的人。這倒是和她平時的表情很相像。

照片中鄂媽旁邊的那個人就是阿富,那個時候的阿富看起來非常精神,穿了一件中山裝,站在鄂媽和四爺隻見,左臂搭在四爺的肩膀上,是照片之中笑的最“開”的一個人。

而照片之中,還有一個人我並沒有見過,這個人看起來應該是五人之中最年輕的一個,看長相當時也就是二十歲左右,眉清目秀的麵龐,用現在的話形容就是小帥哥。此人和另外四個人在年齡人有明顯地差別。他站在最前麵,表情略顯生澀,嘴角隻是微微地上揚,看起來更像是苦笑。爺爺的手放在他的頭上,像是在拍照的時候,正在拍他的腦袋,他的眼神並沒有看鏡頭,而是向後撇著看向爺爺,眼神看起來很是謙卑,他們倆就像是一副長輩對晚輩地樣子。

我注意到,在照片中五人身後,就是我們之前在暗格地下室,看到的那些件櫃。隻不過,照片中的件櫃,全部都是打開的,而且我注意到,件櫃裏裝的並不是什麽書本資料,而是一些類似於頭發一樣,一團團黑漆漆的東西,看起來有些瘮人。

我指著件櫃裏那一團團黑漆漆的東西,問夕羽惠,那是什麽東西?夕羽惠隻是朝我搖搖頭,示意她也不清楚,又給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我繼續往下看。

於是我將這張照片拿開排到後麵,準備看下一張照片時,胡娘卻突然對我說道,“看看照片後麵的內容。”

於是我又把照片翻過來,隻見照片背麵右下角的位置,用很俊秀的筆跡,寫了一串字:“我們今天終於找到了,破解那個秘密的關鍵所在,很快我們就能知道它究竟藏在什麽地方。今晚我們就會將檔案銷毀,我們也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但願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順利,祝福我們自己。”

讀完這串字之後,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三個問題,一是,字中所提到的“秘密”是什麽?二是,這個“它”是指什麽東西?顯然用“它”,說明這個東西並不是人,那麽會是指的《叁號密卷》嗎?畢竟爺爺和四爺一直是在尋找密卷。三是,字中提到,他們要將檔案銷毀,隨後他們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句話有什麽潛在意義嗎?因為他們應該不是真正的消失,因為照片中的四個人,我都見過了。再者,他們為什麽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注意觀察照片背麵的筆記,這筆記明顯不是爺爺或者是四爺的,於是我又問夏夏,這裏的筆記想不想是鄂媽的筆跡?夏夏也搖搖頭。那麽這個筆記應該就是阿富或者是那個年輕人所留下的了。

我將照片拿在手中,前思後想了好久,也琢磨不透照片背麵的這句話到底說的是什麽。於是我隻好看向了胡娘和夕羽惠,胡娘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之後,並沒有回答我,而是給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我現在可以繼續往後看了。

我將手中的這張照片,放在了這遝照片的最後,準備看第二張照片。這張照片並不在是人物照,而是照的“物”,這個“物”就是當年王愛國留給爺爺的三樣東西,一本古老的古書,一個精致的古盤,還有一塊古玉,這三樣也是當年從有熊回來,四爺留給我的東西,作用自不必多說,這三樣東西組合在一起,就能讀出那本“叁號密卷”之中的內容,之前我們去仙山、窮羿等地,均從密卷之中讀出了信息。

照片之中三樣古物被放在一張桌子上麵,桌子表麵為褐紅色,明顯的映襯著三樣古物。除了這三樣東西之外,照片之中就沒有其他的物了。

於是我習慣性地將照片翻了過來,如我所料的一樣,照片的背麵,還是有一串字,我一眼就認出,這次字的筆跡和之前不同,這裏的筆跡應該是爺爺的。照片之中如是記載著:“要來了,要來了。我是躲不過了。它告訴我,我會有一個孫子,我在離開之前,把他的名字都起好了,就叫李星鶴,算是一種繼承,但願他永遠不要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負重而出,定有作為!我把這三樣東西留給李星鶴。“預言”如果沒錯,希望我這次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