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趕緊對夕羽惠和夏夏說道,“你你你你們……快快快過來看看。這玩意兒好像有點不太正常。”

隻見剛剛在灶台上麵,被燒成一團黑漆漆的人皮,此時雖然它還是呈現出團狀,可是原本燒焦的人皮身上,竟然已經長出了那種肉色的細小鱗片!肉色的鱗片和黑色燒焦的人皮交織在一起,我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到,細小的鱗片還在不斷一片片地向外冒出來,本已燒焦成團的人皮,在不斷長出的肉色鱗片的左右下,居然在慢慢地展開,這個過程就像是在蛻皮!看起來格外的詭異和惡心。

我直接不敢再往廚房走了,生怕廚房裏麵,會突然發生突**況。夕羽惠和夏夏過來之後,二者也是在廚房門口看著人皮的變化。

“這這這……是什麽情況?”我結結巴巴的問道。

她們倆卻沒有一個人回答我,兩個人均是專注地盯著爐灶上麵,此刻正在變化的人皮。

人皮身上產生的鱗片的速度,是漸漸變慢的,而且隨著燒焦的人皮,身上大麵積的被覆蓋有那種肉色的鱗片,使得後來鱗片的變化,變的更加的難以觀察,因為之前被燒焦的人皮,已經由黑色,變成了現在的近似皮膚的顏色。所以並不像剛剛那樣,可以很明顯地就能看出鱗片的生長。伴隨著鱗片的不斷生長,團狀的人皮此刻已經完全延展開了,甚至有一段人皮都順著灶台,耷拉在了地麵上。因為沒有了白色的長發,加上人皮又並不是那種展開的形式,所以在我看來,人皮此刻更像是一張蛻下的蛇皮。

這個時候夕羽惠先一步走進了廚房,她帶上了洗碗用的橡膠手套,小心翼翼地就要將耷拉在地上的那段人皮“撿”起。

我馬上製止夕羽惠的動作,對她說道,“你等等,先別亂動這張人皮。這東西太詭異了,保不準上麵有“毒”。你以為你帶上那手套就萬事大吉了?麻利兒先從廚房出來。”

夕羽惠朝我擺了擺手,並對反問我說,我們自己不處理這張人皮,難道要我們報警,讓警察叔叔來處理這張人皮?隨後她還解釋說,人皮如果有毒的話,之前我們拆下人皮的時候,早就已經中毒了。既然之前沒事兒,現在也不會有事兒。

說話間,夕羽惠就已經用手撿起了地上耷拉的人皮。她向後一扯,原來在爐灶上麵的人皮,全部順著滑落到了地上。看到夕羽惠將人皮拖到了地上,夏夏便也拉著我,走近了廚房,她蹲在地上看著這張已經布滿鱗片的人皮。

我發現人皮身上生出的這些肉色鱗片,非常的細小,而且數目非常多,密密麻麻的遍布全身。如果距離稍遠看上去的話,估計很難看到這些細小的鱗片。夕羽惠脫掉了橡膠手套,伸手摸了摸人皮,她臉上的表情變的更加的疑惑了。看到夕羽惠這種表情,我意識到夕羽惠可能發現了什麽,於是便又問了一遍,夕羽惠關於這張人皮的看法。

夕羽惠一臉嚴肅的表情,她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是朝我做了一個噤聲地手勢,示意我不要說話。這個時候我看到夕羽惠正趴在人皮之上,仔細地在尋找著什麽。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張人皮很奇怪?”夕羽惠突然問道我們。

她的這個問題,把我和夏夏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夏夏索性開口答道,“你怎麽現在和小爺越來越像了,說話非要說幾句廢話,才能點到重點。別問廢話了。隻要是長著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這張人皮很奇怪了。你到底想說什麽?”

夕羽惠蹲坐在人皮的一側,一邊專注地盯著人皮,一邊對我們說到,她覺得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這幾張人皮,是如何從人的身上剝下的?因為這些人皮的身上,都沒有發現刀口的痕跡,完全是一整張人皮。在沒有刀口的情況下,如何才能將一張人皮,活脫脫地從人的身上完整剝下呢?

夕羽惠這句話一說,夏夏便馬上回答,“你又不是沒看到,在這種人皮的身上,一旦造成外界的創傷,過不了多久,就有那種鱗片從傷口的表麵長出來,從而使得傷口愈合。可能當初人皮在剝下之後,傷口處已經愈合了,所以我們才看不到刀口的蹤影……”

“那起碼也應該留下鱗片才對?”我不解的插嘴問道。

夕羽惠馬上告訴我,通過我們之前在人皮身上留下的痕跡來看,那種在傷口處長出來的鱗片,存在於人皮身上的時間是有限的,剛剛我們在炙烤那幾張人皮的時候,夕羽惠就發現,之前造成創傷的人皮傷口處長出的鱗片,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消失了!

夕羽惠的這個回答,相當於是,自己回答了自己剛剛提出的問題。解釋了為什麽看不到人皮被剝下的傷口。側麵也佐證了夏夏剛才的回答,就是人皮的身上造成創傷之後,便會從傷口處長出鱗片,使得人皮身上的傷口愈合。

可是夕羽惠在說完之後,卻還是在不住地搖頭,嘴裏念念有詞地嘟囔著,“我們好像遺漏了什麽。”

我看了看夏夏,她也明白我想問什麽,隨即朝我聳了聳肩,示意她對現在的情況也清楚。

現在人皮就是這樣一種情況了,單純看是看不出什麽了,畢竟人皮的身上,除了細小的鱗片之外,完全看不到一丁點人的特征。夕羽惠招呼了我和夏夏一聲,幹脆自己把人皮拖到了客廳,隨後如法炮製地讓我和夏夏將這張人皮拉直,並放在蠟燭上炙烤。我起初對人皮這種詭異的變化,心裏還很有抵觸,可是後來看到夕羽惠和夏夏都用手接觸過人皮,我也就心裏不是那麽緊張了。

我的手接觸到長滿細小鱗片的人皮後,明顯地感到這些鱗片略微有些紮手,手摁在鱗片之上,會有一種微微地刺痛感,就像是鱗片帶有刺一樣。除此之外,還有一種非常突出的感覺,便是這張人皮此時十分冰冷,能感到一陣陣寒意,沿著我的手掌蔓延到全身,這和之前拉伸其他的人皮時的觸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因為家裏有地暖,所以溫度一般都在二十五六度左右,剛剛拉伸其他的人皮,感到人皮均是常溫,沒有突出地溫差。

人皮在蠟燭上炙烤,也不像之前的幾張人皮,炙烤之後就會在人皮背後,形成帶圖案的凸起。其實這也沒讓我感到多麽意外,畢竟這張人皮頭上的頭發全都被燒掉了。剛剛看到背後形成“路線圖”的原因,是因為白發脫落,從而鑽進人皮背後而形成。

所以這張帶有鱗片的人皮,起初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差不多半分鍾左右,這張人皮的身上開始發生了變化。它背後長滿的那些鱗片,正在慢慢地退回到皮膚裏麵,而且這種過程,用肉眼就看的非常清楚。

我本來以為,鱗片會慢慢地全部都退回到皮膚之中,可是漸漸地我發現,這些退回到皮膚的鱗片,分布十分的不規則,而且背後有些地方的鱗片,也沒有發生那種退回的跡象。

可是的這種疑問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因為在人皮的背後,竟然也有一副類似於“路線圖”的畫麵正在形成。與我們之前所看到的凸起引起的畫麵不同,這裏畫麵的變化,正是由於那些肉色鱗片地退回而形成。也就是說,在炙烤之下,人皮背後的鱗片,同樣也形成了一副路線圖。

這個時候夕羽惠突然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我想我有點明白,皮膚上形成的鱗片是怎麽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