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最近我們的煩心事兒太多了,夏夏的煙癮明顯比以前大了不少,這裏說話間,她又從煙盒裏麵抽出一根煙就要點著。我急忙上前一步,把夏夏叼在嘴裏的煙拿了出來,說道,“人不大,煙癮倒是挺不小。想不孕不育啊?想抽煙的時候,吃塊口香糖。”說著我就把茶幾上放的口香糖扔給了夏夏。

夏夏白了我一眼,嘴裏自言自語地說我管的真多,不過還是抽出一片口香糖放進了嘴裏。隨後夏夏的眼神再次轉向了鋪在地麵的人皮,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眼神很專注的看著地上的人皮。

我心裏在這暗想,也怪四爺當時說話不說明白,告訴我們人皮背後有隱藏的秘密,也不說清楚這些東西到底怎麽“看”?造成現在十二張人皮的背後,出現了十二張截然不同的路線圖,而且如果alma陳說的是真的,那麽這十二張路線圖相互之間還沒有任何聯係,也就是獨立的路線圖,這就給我們造成了更大的困難,如果這十二張路線圖之中,有一幅圖就是羌堯的地圖,那麽究竟會是那一幅呢?其餘的十一張路線圖,是僅僅的造成迷惑的虛假路線圖,還是又有其他的作用呢?我們現在對於這些根本一無所知。

我將我所想的問題講給了夏夏聽,可是講了還沒有一半,夏夏就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再說了,她現在腦袋已經夠大了,我說的這些事情,她又不是沒想過,眼下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那就是發現了白發人皮背後的秘密,剩下的事情,夏夏覺得,會有“人”來為我們解決,畢竟四爺告訴了我們這件事兒,可是人皮背後的這些信息,卻不能為我們所用,想必四爺,或者是通知四爺告訴我們此事的“人”,應該也知道這樣的情況,所以之後會有人來幫我們解決人皮背後的疑問。夏夏所說的這個人,不用猜我就知道是風幹雞,畢竟一直是風幹雞和我們聯係的最為緊密。而告訴我們人皮背後存有秘密的人,也許就是爺爺,他借四爺之口,將這件事兒傳達給了我們。

我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表,此時已經快七點半了,於是便問道夏夏想吃點什麽,我出去買點吃的。

“你可算還是有點良心呀!我以為我不說,你就直接小氣到不管吃喝了呢。現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是不要單獨出門了。昨晚發生了那麽詭異的事情,對麵樓上的人,我們還摸不清他們的底細,再加上最近“事情”又多,或許馬上就要啟程去羌堯,你和小惠現在可不能有什麽閃失,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家呆著。打電話叫外賣。越到這個時候越要謹慎一點。”夏夏對我說道。

經夏夏這麽一說,我又想到了對麵一樓的那些人。這些人會是什麽人呢?對麵那些人,顯然不是爺爺的人,倒是之前夏夏和我推理說,這些人說不定和夕羽惠的小叔有點關係。其實仔細想想我們遇到的這些人,好像都能和“叁號”扯上關係,說不定對麵樓上的人,也有可能是“叁號”的人。

我正在思考的時候,突然之間電話鈴響了,而且電話鈴的聲音正是夕羽惠的手機。我循著電話鈴的聲音,從夕羽惠掛在衣架上的外套裏,找到了手機,定睛一看屏幕上顯示著我媽的號碼,我遲疑了一下,便接起了電話。

我媽聽到接電話的人是我之後,就問夕羽惠去哪了?我便說夕羽惠在臥室休息,我媽一聽便告訴我說,“你跟小惠說說,她問我的老檀木櫃子,我剛才想起來了,咱家確實有一個,就在你奶奶家裏放著,她要是想訂做那種家具,你抽時間帶她去看看。不過,你也勸勸她,都是年輕人,訂做什麽老檀木家具啊,老裏老氣的不新鮮……”可能是夕羽惠跟我媽說了要買家具的事情,後麵我媽就一個勁兒說個沒完,我趕緊說是夕羽惠要找我,便匆匆地掛了電話,不然一直讓我媽說下去,能說整整一晚上。

電話掛斷之後,我看到夕羽惠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滿臉疲倦地問我,我媽是不是打電話來說老檀木櫃子的事情?

我點點頭,對夕羽惠答道,“原來我們家真有一個老檀木櫃子,而且就在我奶奶家。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夕羽惠臉上微微笑了笑,走過來笑著捏了捏我的腮。然後就開始穿外套。

“你這是要去幹嘛?不用我媽剛打電話,說奶奶家有老檀木櫃子,你現在就要去看看?都大晚上了,咱們等明天再去。你看自己現在精神狀況也不佳,今晚好好休息。”我勸道夕羽惠。

可是她卻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說是說不定明天我們就要啟程去羌堯了,所以現有的問題,能在當下解決,就盡量快點解決,不要一味的拖遝,萬一我們明天出發,根本沒時間去看那個老檀木櫃子了。說完夕羽惠也讓我穿上衣服,我們倆一起去,因為胡娘還沒有回來,所以夕羽惠便讓夏夏留在家中。

“我靠,她是未成年嘛?幹嘛讓我在家等她呀?不行,我要跟你們一起去。”說著夏夏就拿起衣服套在了身上。

夕羽惠無奈地看了看夏夏,於是督促我穿上衣服,趕緊出門早去早回。臨出門的時候,夏夏還不忘提醒夕羽惠拿上龍刺防身,以免遇到棘手的情況出現。夕羽惠搖了搖頭,對夏夏說道,“我們隻是去奶奶家,看一下那個櫃子,又不是去打劫,拿龍刺做什麽?”

夏夏剛要開口和夕羽惠說點什麽,就被夕羽惠先一句說到夏夏,太過謹慎了,便推著夏夏出了門。我們從單元出來之後,我有意識地向對麵一樓看了一眼,之間一樓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是家裏並沒有人。

因為奶奶家是住在郊區的軍休所,所以一路上便由夏夏開車,這樣也使得我們可以早點到達目的地。奶奶過世之後,那個房子一直是空著的,不過家具之類的東西從來沒有動過,還是保留著之前的樣子。隻有我媽和我姑姑,每隔一段時間過去打掃一下衛生。因為小的時候,我是在奶奶家長大,所以奶奶家的鑰匙,我一直掛在我的鑰匙包裏,就是那種老舊的五星鎖鑰匙。夕羽惠對我鑰匙包裏的這把鑰匙同樣是印象深刻,她偶爾也會問起我,有關***事情,結婚之後,我還和夕羽惠單獨去過一次,那個時候我也沒發現,有什麽老檀木櫃子。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我們的車子便開到了軍休所門口,夏夏沒有把車子開進去,而是放到門口外麵,我們三個徒步走了進去。這裏的房子全都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早期建造的,因為為了方便老幹部,所以雖然是樓房,但是房子很低,每個單元僅僅有三層,奶奶家所在的位置是五號樓三單元東戶。

大院裏麵一點都沒變,始終是保持著我小時候印象當中的樣子。在我的領路下,我們很快就來到了家門口,像十幾年前我常做的一樣,我拿起鑰匙打開門順手拉開燈,奶奶家的燈都是那種老式的白熾燈,開關也是那種線繩拉拽。房子並不大兩室一廳,客廳裏都是一些老家具,沒有什麽櫃子,隨後我們馬上看了兩間臥室,可是兩間臥室裏麵也沒有老檀木櫃子。這可就奇怪了,房子就這麽小,一個櫃子能藏到什麽地方呢?

夕羽惠並沒有繼續浪費時間,而是直接拿起電話,要給我媽打電話,問問那個老檀木櫃子到底在哪?

“先別打電話,還有一個地方我們沒有找。”我阻止道夕羽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