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知道那種東西是什麽?”我不禁問道。

風幹雞臉上慢慢恢複了神色,他扭頭看了看我,隨後輕輕搖頭答道,“不知道。”他的目光變得很深邃,抬起頭看著雪地裏,剛剛他用油火槍擊殺的那些雪精的屍體出神。

雖然我知道,剛才風幹雞的那種表情,肯定是知道些什麽,但是他既然都好意思撒謊了,我也就勉強好意思相信得了。在我心中,風幹雞是一個充滿了秘密的人,好像在他的身上隱藏了無數的秘密一樣。從我們最初相識,一直到現在,圍繞在他身上的秘密,並沒有解開,反倒是越來越多。想想我們一路走來,也幸虧有風幹雞為我們保駕護航,如果不是風幹雞,我們幾個人估計也活不到現在。所以逐漸地我對他身上隱藏的秘密,也就沒有之前那麽大的好奇心了。這一趟前往長白山找尋羌堯,希望真的會是我們最後一次“旅程”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次旅程的開頭,可謂是開局不利。我們先是在仙人浪那裏耽誤了不少時間,而且偏偏我還遇到了極為詭異的事情,後來好不容易從仙人浪出來,結果晚上守夜的時候,居然有遇到了大片大片的雪精,差點就葬在了雪精堆裏,這還隻是沒有進山,就遇到了這些情況。現在我們進了山,不知道後麵會有什麽意想不到的情況等著我們。

想到這裏,我不由的想起,剛剛我們在衝過雪堆的時候,夏夏所持的雷管,並沒有向雪堆的方向扔過去,而是向相反的方向投擲,這是為什麽呢?

我將問題拋給了風幹雞,並對風幹雞說道,“我就是好奇而已,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用說了。”

風幹雞卻對我解釋說,與我所想的一樣,夏夏將雷管扔向我們的後方,是之前風幹雞交代好的事情。因為當時並非隻有我們的身前有雪精,而是我們的身下,凡是有雪地的地方,可能都遍布著雪精。而那些橫在我們身前的雪堆,隻是雪精做的一個“標示”,標示的目的在於劃分領地。說的更通俗一點,這裏的雪精,是劃分有很多的領地,一直追著我們的雪精,是之前在帳篷裏與我們遭遇的雪精,而之後將風幹雞他們圍堵起來的雪精,是屬於另外的一批雪精。風幹雞吩咐夏夏,將雷管扔向後方,是為了解決掉我們身後的雪精,而且巨大的爆炸聲,會對所有的雪精起到震懾的目的,這樣我們就有多了幾秒鍾向前奔跑的時間。當我們跨過那個雪堆之後,身後的雪精就不會繼續追逐我們了。而身前的雪精在聽到巨大的爆炸聲之後,也不敢馬上行動,等它們再行動的時候,就隻能圍堵到風幹雞等在隊伍後麵的人了,所以才有了我們四個人率先成功脫險。

“小哥,我多嘴問一句,這雪精又不是什麽平常能看到的動物,整個一稀有物種,估計咱們就是最近這幾十幾百年,第一批看到雪精還活著的人了。可是,你怎麽對雪精的習性這麽了解?每一步都算的非常準,你這要是有哪一步,稍有一丁點的差錯,我們剛剛就交代了。”我對風幹雞說道。

風幹雞的嘴角微微翹起,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有意無意地對我說道,“我以前見過這種東西。”說話間風幹雞臉上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於是我順著繼續問了一句,“什麽時候見過啊?我平時也經常去動物園看動物,我怎麽也沒發現,我十分了解各種動物的習性呢?像是這種雪精,估計連常見都是不可能的事兒。”

風幹雞又變的啞口無言了,他把頭低了下來,看著燃著的小火爐,也不再跟我說什麽了,我也看不到此時的表情。

天色已經漸漸地亮了,銀色的天空漸漸取代了黑色的夜空。不過大雪依然沒有停,寒風卷積著雪花在肆意的飛舞。與其他人執勤,起碼還能隨便扯兩句聊聊天,與風幹雞執勤,簡直是度日如年。你跟他搭話,他回答或者不回答,完全就是看他的心情。我感覺和風幹雞執勤,這短短的三個小時,就像是過了三天一樣,好在大凱和東哥主動出來換班,我才算“解放”了。

一進帳篷我就迫不及待的鑽進而來睡袋,經過一晚上的的奔波,加上一直的守夜執勤,此時已經是身心俱疲了。這次睡著之後,連夢都沒有做,一直就是深睡眠。當我再睜開眼醒來的時候,還是夕羽惠將我叫起。

也許是之前,每每被夕羽惠叫醒,都是發生了什麽情況,這次我醒來之後,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之中問道夕羽惠,“又有什麽情況?”

夕羽惠臉上露出了一個標誌性的笑容,輕聲地回答到,“沒什麽情況,叫醒你起**,是因為我們馬上要繼續出發了。起來收拾一下。”

我這才從夕羽惠的口中得知,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也就是說我從昨天鑽入睡袋之後,整整睡了一天!而我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更像是剛剛才鑽進睡袋一樣,哈欠一個接著一個,要不是看到大家都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我真不想和我的睡袋分離。

我開始打包自己的物,看到二狗子、大福和大凱三個人,正在拆卸帳篷,而風幹雞、東哥和夕羽惠,正在帳篷門口的位置,三人拿著路線圖,正在討論我們下一步的路線。夏夏也沒閑著,在一旁把玩著手裏的短刀,隻見夏夏拇指和食指夾住刀柄,拇指輕輕一抖,食指順勢向上抬起,她手中的短刀,就像是“轉筆”一樣,竟然能在她的手上轉起來。

“你這個動作有點高端大氣上檔次啊。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會玩刀?”我對夏夏說道。

夏夏瞅了我一眼,不屑的說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難道我還要一一給你展示一下嘛?你別廢話了,現在就你動作最慢了。休息時間最長,動作還這麽慢,唉……”

我也不再和夏夏搭腔,因為再和她說下去,十有**就要遭到夏夏的人身攻擊了。待我收拾好背包,大凱他們也將帳篷裝了起來。東哥伸手將我們幾個人叫到了一起,把我們後麵將要走的路線,簡單地跟我們說了一下,因為接下裏的全部都是山路,所以走起來會比之前更加的艱難,東哥亦是千叮萬囑,我們寧可把速度降下來,但是一點要注意行進的安全。山路本來就凹凸不平,還有很多暗崖,加上現在積雪這麽厚,幾乎把山路都給蓋住了,所以更要萬分的小心,他要求我們,盡量踩著前麵那個人的腳印往上走。

我們很快便從這裏出發了,東哥照例走在最前麵,剩下的人在他的身後依次排開。我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山,根本就望不到頂端,心裏不由地慶幸,現在能有山路讓我們走就不錯了,總比直接爬山強多了。

東哥在隊伍最前麵走的非常慢,他每落一腳,都要先考慮一下,所以我們的隊伍行進的非常慢。差不多走了一個多小時了,我回頭向山下看去的時候,還能看到我們昨天安營紮寨的地方。心裏想著,按照現在這個步速,我們估計要在山裏走好幾天了。

除了東哥偶爾叮囑我們注意腳下之外,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就是跟著前麵的人一直往前走著。看著高聳的山脈和遍山的白雪,好像我們走的這條路,永遠都不會走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