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的大凱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著走在水麵之上的風幹雞,嘴裏不禁說道,“**,這他娘的是什麽情況?小哥成了魔術師克裏斯了?!這他娘的和前一陣網上很火的魔術視頻一樣。人真的能在水麵行走啊!”大凱一邊說一邊長大了嘴巴?

我看了大凱一眼,問了一句他嘴中的克裏斯是誰?大凱還在驚訝的狀態中,也沒馬上回過神兒,倒是他身邊的夏夏告訴我,前一陣網絡上有一個非常火爆的魔術視頻,就是魔術師克裏斯徒步在水麵當中行走,可是那個視頻已經被解密了,並不是因為克裏斯有什麽超能力,而是精心設計的魔術而已。在這個魔術之中,需要至少四塊20cm寬700cm長的玻璃鋼板材,還要有推送機器兩部,以及一些潛水員和其他的表演材料。

首先隱藏在岸底的推送機器,先將一塊玻璃鋼板材推出大約40cm,這個時候魔術師緩慢伸出右腳踏上去,然後等待另外一塊玻璃鋼板材伸出大約80cm,再繼續伸出左腳前進,所以從視頻之中看得出來,魔術師走得非常不自然,高高抬起腳的樣子實在怪異。由於玻璃鋼板從岸邊伸出,所以在魔術師前麵,水下的潛水員可以放心地遊來遊去,所以在魔術師在中途脫鞋的時候,鞋子才是往前麵踢的。 拍攝這段視頻的人,當然也是參與人員之一,這樣才有了在拍攝的時候,利用鏡頭切換的空當,將水下人員一一避過。這個看上去不可思議的魔術,其實就是這麽簡單。

“會不會這水潭的下麵,也有什麽東西能承重呢?”我不解的問道。

此時夕羽惠就語氣凝重的解釋說,我們現在看到的情況,和剛剛夏夏提到的魔術完全不一樣。風幹雞腳下並沒有推進器,水下更沒有人配合,從風幹雞走路上帶起的水花來看,水麵自始至終都是有微微浮動,水的密度完全承受不住人的質量,哪怕水的密度再小,也僅僅是能讓人浮在水麵,而密度小到可以使人站立在水麵的水,恐怕現在還沒有發現。如果水下有東西,那麽也是說明這個東西是固定在水下,而並不是跟隨著風幹雞的走動而走動,因為那樣的話,水麵的承重力完全抵不住人的質量,所以水下的機關便會顯露出來,何況剛剛風幹雞是從買下水潭第一步的時候,整個人就是在水麵上麵,東哥從那個位置將手放入水麵,也並沒有摸到任何的東西,甚至還能捧起水,這就說明了,這裏的水麵下麵並沒有機關,風幹雞是實實在在就是站在了水麵上麵!

夕羽惠的話越說聲音越小,還連連搖頭,說是眼前的這件事,完全不複合客觀規律。看得出來,就連她自己也不願意承認風幹雞站在水麵的這個事實一樣。

這種奇怪的場景一出現,原本站在風幹雞身後,第二個踏進水潭的東哥也沒了動作,他就是站在白玉石旁邊,呆呆地看著水潭裏麵的情況。我能明顯的看到,在風幹雞站立的雙腳之下,有一絲絲的水波漣漪從他的腳邊劃過,由此可見,他的腳下真的就是水麵,這一點已經不用再懷疑了。

風幹雞現在已經從之前有些無措的表情裏恢複了自然,他又試著在水麵小心翼翼地走了兩步,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穩健。大凱還忍不住問風幹雞在水麵行走什麽感覺?風幹雞冷冷地答了一句,“就像是在陸地上一樣。”

風幹雞同樣沒有讓我們陸續走近水潭,而是示意我們在岸邊等等,他先走到前麵去探探路。也許是有了之前我和夏夏等人在末戧古城途中遇到的詭異場景,所以在風幹雞向前走的時候,夏夏將背包裏的繩索扔給了他,示意讓他把繩索綁在身上,如果發生任何的意外情況,也方便我們將他拉回來。而如果遇到不能說話通知我們的情況,風幹雞可以拉兩下繩索,我們就知道前麵出事了,他若是拉三下繩索,我們便會將他拉回。

夏夏想的很是周到,而且她反反複複再次千叮萬囑風幹雞,從風幹雞在水麵站立,就能看出這個冥屭梵著實詭異非常,所以一旦遇到一丁點不確定的因素,一定要先及時地退回來從長計議,特別是不要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

夏夏將我們幾個人背包裏的繩索,打成結係在了風幹雞的身上,這些繩索加起來也不過幾十米,夏夏告訴風幹雞,走到繩索的盡頭,不論有沒有什麽發現,都先要退回來。風幹雞點了點頭,便自己獨自向水潭的前方走去了。

從風幹雞走路的姿勢來看,與他平時在陸地走路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隻不過他走的很慢,走幾步他就低頭向下麵的水麵看看,像是在觀察什麽,但是他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

不知不覺之中,這裏漸漸地出現了薄薄的一層霧氣,並且有零星的雪花從空中紛紛揚揚的飄下。雪花不是那種純白的顏色,而是有少許微紅,就像是我們在仙山遇到的紅雪一樣,隻是相比於紅雪的顏色,現在雪花飄落的顏色要淺的多。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了空氣之中。

夏夏伸手接住了一片飄落的雪花,然後將雪花放到自己的鼻尖處嗅了嗅,她不禁皺了皺眉頭,然後抬起頭說是現在彌漫的血腥味就是來自這裏的雪花。這雪花恐怕不是水結冰形成,而是血結冰形成。

夏夏這麽一說,大凱這邊就嗬嗬笑了一聲,對夏夏說道,“夏姑娘啊,你凱哥是沒你學曆高。可是我起碼也知道,這雪是水蒸發遇冷凝結成冰。這玩意兒要是血的話,那要多少血才能凝結成這種雪花啊?”大凱的語氣之中帶有明顯地嘲諷的意思。

夏夏也不多說,直接彎下腰,然後用手在地上摸了一下,將落在地上的雪花,盡量多的收集到自己手裏,隨後一個箭步衝到了大凱的麵前,夏夏的動作太快,大凱還沒有反應,就一把將手中的雪花塞進了大凱的嘴巴裏。大凱就像是吞了毒藥一樣,一臉苦瓜相,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把嘴巴裏的雪花向外吐出。一邊吐一邊還罵罵咧咧地說著什麽。

夕羽惠回頭瞪了夏夏一眼,示意這個時候夏夏不要鬧,夏夏無奈地攤了攤手,對夕羽惠說道,“他不信這雪是血水凝成的,我就是證明一下下而已。”

“我說兄弟啊,你咋回事?咋還向外吐血呢?”東哥這時走到大凱的身邊問道。

我看到大凱向外吐出的雪花,有一部分已經被大凱嘴中的溫度融化了,所以大凱最後吐出來的這些雪花,已經變成了血水!大凱看到自己吐出的血水之中,整個人也是愣住了,伸手抹了抹嘴角,然後戰戰兢兢地地告訴我們,這雪花確實是血凝成!

整個過程我看的清清楚楚,微紅色的雪花從大凱嘴中吐出的時候,已經變成了血的顏色。就像是大凱剛剛說的一樣,水蒸發之後遇冷凝結才變成了雪,如果這裏飄落的雪花是血凝結而成,那麽要有多少血才能凝成這種規模的雪花?這些血水又是從哪來的呢?這裏看得見的可供蒸發的水池,就隻有我們眼前的這個水潭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