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心裏頓時就是“咯噔”一下,怎麽可能平白無故少了一個人呢?再說東哥就在大凱的身後,東哥距離我也才隻有一個身位,從我這個位置,看大福和二狗子或許還隻是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形,但是看東哥應該是能看到樣子。

我探著腦袋向後看,發現大凱的身後根本沒有人!也許是看到我回頭,大凱也回頭看了看,不禁驚呼,“**,後麵那倆小子是在跳大神呢?手都把繩子鬆開了。咦,那個東北老夥計上哪了?!”

“東哥之前就在你身後,你沒發現他有什麽動靜?”我急忙問道。

大凱連連搖搖頭,他自己光顧著往前走了,根本就沒注意後麵的動靜。要不是大福和二狗子的驚呼,他連回頭都不會回頭。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東哥怎麽會消失呢?況且,現在不僅是東哥消失了,原來在隊伍末端的大福和二狗子,現在雙手都鬆開了繩子,還好是站在原地“手舞足蹈”,霧氣太重不能準確地看出他們與我們的距離,但是估計應該僅有兩三米的樣子。

夏夏聽到了我和大凱的談話,她也回頭看了一眼,便安排我和大凱,到後麵拉著大福和二狗子,順便看看東哥的情況。如果東哥確實“失蹤”了,不要耽誤時間,趕緊拉著他們兩個趕上來。

夏夏還不忘特別叮囑我們二人,一定要拉著繩子,千萬不能鬆開繩索!

我和大凱二人馬上拉著繩索向後麵跑了幾步,與我之前估計的差不多,大福和二狗子距離我們也就是兩三步的距離,大凱動作很是麻利,甩手就給了他們二人每人一耳光,聲音聲聲作響。二人神智稍微有些清楚,大凱便拉著他們倆往前走,一邊走大凱一邊對我說道,“先別找那個東北老夥計了,這裏大霧太大了,根本什麽都看不清。等一下別找不到他,咱們再折在這兒。再往後走估計咱們麻煩就大了,你瞅瞅這裏的霧,先回去再說。之前夏姑娘不是也這麽說的嗎?”說著大凱又伸手過來拉我。

我示意大凱在原地先等等,既然都過來了,肯定是要找找東哥。再說了,東哥之前就在大凱的身後,大福和二狗子的身前,算是一個中間位置了,在這個位置之中,如果消失不見,後麵的人肯定會有所察覺。那麽也就是說明,東哥是在大福和二狗子出現幻覺之後,才從這裏消失,不然後麵的兩個人肯定會發現東哥失蹤,這樣他們也會通知我們。

如此看來的話,距離我們聽到大福和二狗子的驚呼聲,大概才過去了不足兩三分鍾的時間,東哥消失的時間就是這兩三分鍾之內。雖然這裏霧氣太大,遮蔽了我們的視線,可是我們的聽力完全不受影響,如果東哥是掉入到水潭之中,我們肯定能聽到落水聲音,何況大凱就在東哥的身前,哪怕聽不到聲音,也會發現濺起的水花。這樣就排除了東哥掉進水潭的可能性。

換句話說,東哥現在應該還在水麵之上!隻是他也出現了幻覺,不知道錯走到了什麽地方而已,現在距離他走失也不過兩三分鍾,這個時候找不到他,往後更加不可能找到了。東哥現在應該就在附近!

“哎呦,小爺你這是平日裏受了夕姑娘熏陶,推理事兒也有模有樣了啊。可是你就別在這瞎他娘的推理了。這麽大的霧氣上哪找啊?咱們踩的是水麵,又不是雪麵,上麵留不下腳印,水池子這麽大,兩三分鍾都能走出去老遠了。我知道你心善,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能找到兩個人就不錯了。千萬別太貪,不然這兩個救不活,估計咱倆也要搭上。”大凱忙對我說著。

我也沒理會大凱的話,從背包裏麵拿出來了狼眼手電,用手電的光束向四周照了照,狼眼手電雖然具有極強的光線穿透力,可是在如此濃重的霧氣之中,狼眼手電的穿透力亦是大打折扣,光束僅僅也就是幾米的距離。可是在這幾米之中的範圍內,同樣是看不到一丁點人影。我試著叫了東哥幾聲,完全沒有回應。因為這裏的風還算比較下,所以四周的聲音也聽的清楚,可是我還是聽不到東哥的聲音。東哥就像是蒸發的水一樣,從水潭之中蒸發了。

“別找了,趁我們還沒有產生幻覺,先離開這裏再說。我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再拖下去,連我們自己可能都性命不保。”夏夏的話從前方傳了過來。

我向前看了看,夏夏和夕羽惠的身影若隱若現,就隻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用輪廓來辨別二人。夏夏的一隻手不停地向我們揮手示意,讓我們快點過去,另外一隻手緊緊拉住繩索。她身邊的夕羽惠,站在她的身邊,雙手拉住繩索,站立的動作從我這個角度看上去,似乎有些呆滯。

沒有辦法,就像大凱和夏夏一直強調的一樣,再拖下去我們就自身難保了,加上夕羽惠也出現了幻覺,現在能“動”的人就隻剩下我們三個人了,如果我們三個人再有一個或者兩個人出現幻覺,那麽情況難以想象。隻能自求東哥多福了,說不定東哥歪打誤撞已經找到了出去的路。

我心裏不斷地安慰著自己,與大凱一起攙著大福和二狗子,很快我們便趕上了夏夏。

我問夕羽惠此時狀態如何,她也隻是微微搖搖頭,動作有些僵硬。夏夏略帶擔心的口氣對我解釋說,可能在幻妖霧之中,一旦出現了幻覺之後,大腦處在幻覺與現實之中,所以他們幾個人才看上去比較呆滯,那是因為他們的潛意識,並沒有從幻覺之中完全的剝離,要想徹底的擺脫幻覺,大概隻能等從這裏出去了。

說話間,我們幾個人就加快了腳步,多在迷霧之中多待一秒鍾,就會多一秒鍾的危險。因為擔心風幹雞也出現幻覺的情況,夏夏一直在提醒風幹雞幻妖霧的事情,風幹雞聽到夏夏的聲音之後,便會應一聲,示意自己一切還好,有時還督促我們幾個人動作再快點。

“你們說這事兒是不是有點奇怪呢?”大凱一邊走,一邊突然問道我們。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大凱到底想要說什麽?大凱隨即對我們說,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現幻覺的就隻有我們三個加風幹雞了,我們四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前一陣子的時候,一起走了一趟窮羿國!難道是去過窮羿國的人,對這種幻妖霧還會有“抵抗力”?

經大凱這麽一說,我心裏同樣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為什麽大家陸陸續續開始出現幻覺之後,隻有我們四個去過窮羿國的人,沒有產生幻覺呢?這僅僅隻是巧合?

夏夏用狼眼手電向前方照了照,從我們這裏已經可以看到風幹雞的身影輪廓了,他距離我們應該也就是四五步的距離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夏夏的狼眼手電還沒來得及從風幹雞的身影離開,忽然之間一晃,風幹雞的身影竟然在我們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我們三個人看的都非常清楚,夏夏馬上拉動繩索,畢竟風幹雞的身上是綁著繩索的。

夏夏在用力拉繩索的時候,她臉色就顯得十分難看了,嘴裏嘀咕了一聲“不好!”馬上她就不費力氣地把繩索全部拉了過來,可是拉過來的隻有繩索,而且繩索被解開了,風幹雞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