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惠和夏夏兩個人,把沿岸的這幾具屍體全部檢查了一遍,可是這些屍體的身上,都是同樣的東西,一塊死沉爛沉不值錢的破石頭,再就是一些可有可無生活用,完全沒有任何對於我們有價值的信息。

而風幹雞仍舊蹲在地上在“研究”那三條所謂的觸角。

河邊的屍體檢查完了,夕羽惠又將目光投向了河中的那幾具屍體。夏夏在看到夕羽惠這個動作的時候,便對夕羽惠說道,“我覺得不需要再檢查了,這些人身上的東西應該都是一樣的。”夏夏稍加停頓,又問道夕羽惠,“這些人會是你小叔的人嘛?”

夕羽惠表情很是困惑,她平靜的搖了搖頭,告訴夏夏,如果是她小叔的人,那麽這些人的身上會有特殊的“標記”。我們看到的這些屍體,明顯和之前在長白山主山之上看到的不是一批人。而且這些人要麽在死後被進行了“處理”,將其身上有價值的信息成分全部抹掉;要麽就是這些人真的太奇怪了,夕羽惠和我想的一樣,這裏的屍體身上沒有任何野外必備,這麽一行人是如何通過長白山走到這裏的?從他們的死亡時間來看,也僅僅是死去了幾小時而已,要抹掉他們身上的信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夕羽惠更傾向於第二種想法,那就是這些人或許真的隻是帶著這點隨身物來到了這裏。

夕羽惠話音剛落,大凱就忙不迭地說道,“我說夕姑娘啊,我雖然知識不如你豐富,但是有點思維的人都會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更大啊。以我來看,這裏的人肯定是在這遇到了什麽怪東西,然後經過搏命打鬥,怪東西被處理掉了,而這批人也折了不少,剩下那些還活著的人,就把這些死去人身上有價值的東西統統帶走了。隻留下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要拿走這些屍體身上的東西,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啊,頂端十來分鍾就搞定了。”

確實,比起夕羽惠的說法,大凱所說的明顯更符合常理,而且如果是行家裏手的話,處理屍體的痕跡確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一個小時的時間都綽綽有餘。而這些人死去的原因,應該就是與我們從屍體當中發現的那些“觸角”有關。

夕羽惠剛要對大凱解釋什麽,可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一旁的風幹雞打斷了。風幹雞從地上站起,急忙走到了我們身邊,並沒有讓夕羽惠繼續說下去,而是朝我們做了一個繼續向前走的手勢,示意我們繼續向前。

我注意到在風幹雞走過來的時候,他沒有向夕羽惠和夏夏檢查過的屍體看去,但是他的眼神卻瞥了一眼夕羽惠,那種眼神有種難以形容的犀利之感。

夕羽惠沒有再繼續解釋什麽,而是招呼我們一起跟上風幹雞。

這一路上怪事發生了一件又一件,幾乎每一件怪事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甚至完全思考不出一個相對靠譜的結果。

看的出來,在大凱說完之後,夕羽惠是向解釋幾句的,可是風幹雞那個眼神,讓夕羽惠把她想說的話又憋了回去。如此看來,我倒是覺得夕羽惠所說的那個說法或許並不能被完全的否定。夕羽惠是發現了什麽嗎?風幹雞使眼色的原因會是什麽?因為現在大家的間隔很近,所以我並沒有問夕羽惠,隻是覺得在隊伍最前麵的風幹雞,表現得越來越不正常。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一切總是運籌帷幄的風幹雞,現在對於發生的種種事情也都難以應對了。

忽然之間,風幹雞在前麵幽幽地說了一句,“我們距離另外半本《天乀書》已經越來越近了。”

風幹雞說話的聲音很是陰鬱,音調很低沉,與他平時的聲音不太一樣。這突然的一句話,也讓我們大家感到莫名其妙。我們四個人麵麵相覷地看了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疑惑的表情,不知道風幹雞突然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我眺望前方看去,就見我們身前還是彎彎流淌地河水,除了這裏的河水沒有血的顏色之外,與之前我們看到的河水也沒有區別,也看不到河流的源頭,四周除了大片的灌木叢之外,倒是多了許多巨大的杉樹。也不知道分感激為什麽突然說這兒麽一句話。

於是大凱開口問道風幹雞,“小哥啊,你是什麽意思?咱是快要到河流的源頭了?”

風幹雞冷笑了一聲回答說,“我們快要看到龍了!”

這話一出,我們更加是一頭霧水了。隨後我們幾個人連連追問風幹雞,可是他又變成了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任憑我們怎麽說,他就像是聽不到一樣,一句話都不回答。

大家都了解風幹雞的脾氣,他要是不想說,那就那他沒轍了,所以大家也都不再問了。我們向四周看了看,想知道風幹雞是怎麽看出來,我們要看到“龍”了?

“轟隆轟隆”巨大的聲響不經意之間,從我們身前不遠處傳了過來,這聲音太大了,震得我耳膜都嗡嗡直響。抬頭向前看去,這河流不遠處的地表,居然再慢慢地向上抬起,土屑和泥渣順著崩開的地麵向外濺出,四周的灌木叢也開始了劇烈的擺動,就連那裏的一棵巨大的杉樹,看上去都在微微地抖動,眼前宛如一片天崩地裂的景象。

夕羽惠趕緊示意我們降低重心,盡量遠離高大的杉樹,從而趴在地麵之上避免受傷。

可是走在最前麵的風幹雞,就像是著了魔一般,不僅沒有停下來,甚至還在慢悠悠地向前麵走去,根本不管前麵發生了什麽。我們幾個人在身後喊了好幾聲,想讓他停下來,可是風幹雞就像是沒聽到,繼續向前走著。夏夏擔心風幹雞出什麽狀況,急忙起身跑到前麵向把他拉住,可是風幹雞完全不領情,夏夏在拉住他的時候,風幹雞右臂一揮,將夏夏的手甩了下來。

不過,風幹雞走了沒有幾步,卻突然自己停了下來。他回頭看著我們,臉上露出了一種非常詭異的笑容,那想染看起來即僵硬又不自然,好似是屍體的笑容一般。他抬起手分別指了指我和夕羽惠,微微張開嘴角對我們說道,“你們兩個人跟著我,其餘的人在這裏等著我們。後麵的事情和你們無關了。呆在這裏是最安全的。”

我和夕羽惠對視了一眼,夕羽惠給我使了一眼眼色,示意我站起來跟著風幹雞,並小聲地對我說道,“也許困擾你的答案就在前麵。”

在對我說完之後,夕羽惠馬上回頭對夏夏和大凱講到,讓他們在原地等著我們,畢竟照前方的場景來看,一定是凶險萬分,如果他們可以過去,風幹雞一定會讓他們一並過去,現在風幹雞點名隻讓夕羽惠和我過去,顯然是不想牽扯到其他的人,所以他們兩個就在這裏等著我們回來。

“搞笑嘛,我們一路出生入死來到這裏,要是為了我們安全考慮,你們幹脆不要讓我們來好了。現在說什麽我們都要跟你們一起過去。”夏夏毫不示弱地回答道,大凱也在一旁應著。

依照大凱和夏夏的脾氣,就算是前麵刀山火海,他們倆也肯定不會呆在這裏,而看著我們去冒險的。所以夕羽惠說了幾乎就是白說。

不過夕羽惠起身跑到了夏夏的身邊,對她耳語了幾句,夏夏臉上的表情有了明顯地變化。說完這些話,夕羽惠忙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快點趕過去。

就在我向前跑的過程中,看到在我們身前,有一棵萬分巨大的樹,從地麵之中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