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們在騰龍山的時候,在被那種亃猿逼到山洞之時,我們幾個人就是抓著山洞之上吊著的那些地龍,從那裏逃出來的。雖然已經過了這麽多年,可是當時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我還是記憶猶新。

現在我們要爬到這棵巨樹的上麵,就必然用通過那些吊掛在樹枝上麵的地龍。就是不知道這裏的地龍,是否有當年那些“嵌在”洞口頂端的結實了。

夕羽惠接連折斷了三根光棒,並將一根光棒遞給了我。因為巨樹確實是起到了遮天蔽日的效果,在巨樹的下端,僅僅有些許從樹上吊掛地龍縫隙穿過的光線,光線真的是一縷一縷的從上麵照射下來,僅僅憑借這些光線,根本不足以照明,更不要說看清周圍的情況了,所以夕羽惠才又折斷了三根光棒。

地麵所發出的那種震動感覺,一刻都沒有停止過,隻不過在我們到達樹下之後,可以感覺到那種震動之感,比之前輕微了許多。抬頭向上看,隻能看到垂下的地龍,還有粗壯的樹枝,也不知道這棵巨樹此時是否依舊在不斷的生長。

風幹雞的動作很是麻利,在來到樹幹之後,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再次抽出了自己的短刀,身體猛地一躍,短刀順勢插進了樹幹之中,身體借助短刀插在樹幹的支撐點,懸空向右側一**,人就落到了旁邊的較矮的一根樹枝上麵。他落地之後,就回頭看了看我和夕羽惠,並讓我們像他剛才做的那樣,爬到那根樹枝上麵,再從樹枝向上爬去。

也許知道我身手不怎麽樣,所以夕羽惠紮穩馬步,讓我踩著她交叉的握住的手先跳上去。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客氣了,畢竟如果沒有人幫忙的話,以我的彈跳能力,不太可能從原地跳到風幹雞插入短刀的地方。

於是我就按照夕羽惠的說法,助跑之後踩住她交叉握住的手掌,她同樣向上一抬,接著這股力量,還才抓住了風幹雞插在樹上的短刀,而風幹雞則伸手抓住我,並將我拉到了樹枝上麵。

比起我這種笨拙的動作,隨後的夕羽惠動作輕盈的多,隻見夕羽惠助跑之後,身體躍起雙腳接連借勢在樹幹上踏了兩步,便輕鬆地抓住了插在樹上的短刀,在向我們這根樹枝跳來的時候,夕羽惠還不忘順手將風幹雞插在樹幹上麵的短刀拔了下來。整個動作非常的連貫,就像是電影中常演的輕功一般。

夕羽惠把短刀交給了風幹雞,我看懂啊風幹雞手裏握著短刀之後,並沒有馬上轉身向上爬,而是扭著身子看著下麵的樹幹。

於是我也回頭看去,就見剛剛插著短刀的樹幹部位,此時在短刀被夕羽惠拔出之後,竟然有鮮紅色的**,從那個細細的刀口之中流了出來。那種**看起來跟血跡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

看到一棵巨樹的樹幹之上,居然有這種類似血液的東西流了出來,讓人感到極為不可思議。樹怎麽會流血呢?

“別看了,我們該上路了。”風幹雞冷冷地對我說道。

我轉過腦袋再看風幹雞,他已經開始抓著樹枝上“長”出來的地龍,向上方的樹枝爬去了。風幹雞把光棒插在了背包一側的口袋裏,那個口袋之前是用來裝水杯的。風幹雞就像是一個大大的發光體,在一點一點地向上移動。

在光棒發出的冷光照射下,那些垂直於樹幹的地龍,看上去分外的帶有一股詭異的寒意。

夕羽惠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快點跟上風幹雞。並讓我不要在乎這棵怪樹了,因為這棵樹已經有太多難以解釋的東西了,也不差這一點了。

這也就是巨樹的枝條非常粗壯,寬的枝條直徑差不多該有半米來長,窄點的枝條直徑應該也在十幾二十裏麵左右,所以腳踩在上麵還算是如履平地。再加上這裏枝條與枝條之間的間隔並不遠,高的地方或許有個兩三米,矮的地方也就一米左右不等,以我的身高來看,除了非常高的地方,需要跳起來握住上麵的樹枝,其他的地方踮起腳就能順著爬上去。

不過樹枝間隔不長,也有一個弊端,就是那些垂著身子的地龍,在間隔很短的樹枝之間,便會耷拉在我的身上,在手抓著上麵的樹枝時,手指也會接觸到地龍的腦袋。而且一想到滿樹都是地龍,那種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簡直難以形容,仿佛是身在蛇窩一樣。我生怕這裏的地龍稍微動一下,那我們就算本事再大,也萬劫不複了。

我們一邊向上爬,我一邊注視著周圍的情況,這裏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根本看不到其他人。按照我們之前的推理來說,在我們身前應該還有一到兩批人,可是現在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越往上爬這裏反倒是變的越來越安靜,以至於後來我隻能聽到我們三人的呼吸聲。

爬了大約有十來分鍾,風幹雞就示意我們在一條粗壯的樹枝上休息一。看得出來風幹雞是真的很累,不停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而我和夕羽惠則沒有那種乏力的感覺。

我不由覺得奇怪,風幹雞應該是體力最好的一個,以往麵不改色心不跳的人都是他,而氣喘籲籲需要休息的人都是我,怎麽這一次我們兩個人調換了角色了?

於是,我問到風幹雞身體情況如何?是不是身體有些不適,才會造成體力這種透支?

他也不說話,隻是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

“我們到底要爬到什麽地方?這棵樹實在是太高了,而且主幹的身上長有太多太多枝幹,如果另外半冊《天乀書》藏在某一條枝幹當中,我們就如同是大海撈針,找到的概率真的比中彩票還有低。”夕羽惠輕聲地問道風幹雞。

風幹雞這時蹲下了身子,伸手摸了摸腳下的樹枝,然後對夕羽惠回答說,“再往上走,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上麵。”話畢,風幹雞從背包裏翻出了我們從窮羿國帶回來的另外半本密卷,他打開密卷隨意的翻閱了幾下,就把密卷又放回到了背包裏,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這一連串動作之後,他深呼吸一口,又開始向上爬了起來。我和夕羽惠也急忙跟上,夕羽惠還向我使了一個眼色,大概是現在別讓我問太多的問題。

就在我們向上麵這根樹枝攀爬的時候,我的兩隻手握住樹枝,感覺這根樹枝和之前握住的樹枝有些區別,手指能感到有凹凸的地方。

看到有這種感覺的人不僅僅隻有我,夕羽惠這個時候也停了下來,她示意我把手中的光棒舉起來,看看這棵樹枝上有什麽東西。風幹雞已經爬到了上麵的那根樹枝之上了,他正蹲在地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樹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樹枝出神,看起來像是一個盲人。

我馬上舉起了手中的光棒,光棒的發出的光亮將樹枝照的通明,除了樹枝上生出的那些地龍之外,在樹枝正對著我們的那一側,居然出現了一些刻畫的東西。我定睛看去,隻見樹枝的一側刻畫有一些象形字,而這些字的樣式,與我們之前從密卷之中看到的太昊時期的字完全一樣!也就是說,這樹枝之上刻畫的是太昊時期的字。

一個瘋狂的想法在我腦海之中浮現,難道說另外那半冊密卷,被刻在了這條樹枝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