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上麵刻是不是太昊時期的字?該不會就是另外的那半本《天乀書》?”我結結巴巴地問道夕羽惠。

夕羽惠一臉認真地看著樹枝上麵的字跡,回答我說,這樹枝上麵的字跡,雖然她也看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不過她能肯定一點,就是上麵的字,一定是太昊時期那種象形字。而且從字形上來看,這上麵的很多字形,之前在另外那半本密卷之中,我們都曾經看過!夕羽惠也覺得,我的推斷並非是毫無道理,而是可能性非常大。她說的更直接,另外那半本密卷,可能就不再是書,而就是這根巨樹之上的枝條。

這時,風幹雞朝我們招招手,示意我們先爬上去,而不是在下麵討論這根枝條上麵的字跡。

於是我和夕羽惠馬上就爬到了風幹雞的身邊,他慢慢地直起腰,舉起手中的光棒,隻見現在在我們頭頂的另外一根枝條上麵,也刻有這種太昊時期的象形字。

風幹雞冷冷地對我們說道,“不是那根樹枝就是另外半冊《天乀書》,而是從那往上的所有樹枝,組成了另外的半冊《天乀書》!”

風幹雞的話說的很是平靜,但是給我的衝擊卻非常大。我們苦心要找的另外半本密卷,居然不是書,而是一棵巨大的怪樹?!我完全接收不了這個事實,倘若這棵巨樹的樹枝組成了另外半冊密卷,那麽風幹雞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帶走另外的半本,可是現在他要怎麽做呢?總不可能把這裏的樹枝一一砍斷帶走?換句話說,另外那半冊密卷,根本不可能被任何人帶走!

我和夕羽惠這時的目光都投向了風幹雞,而他的表情卻出奇的淡定,臉上還是如往常一樣,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他抬頭又向上看了看,便告訴我們,現在還要繼續向上爬。

聽到他這麽說,我忍不住地問道,“小哥,你到底想幹什麽?你應該也看明白了,這另外的半冊密卷,根本不可能被任何人帶走。你再繼續往上爬也是無濟於事。與其這樣,我們還不如快點沿原路返回。畢竟這棵巨樹太詭異了,萬一有突**況,我們在樹上很難應對。”

可是我的話說完,風幹雞根本就不為所動,還是執意要繼續向上爬,並且讓我和夕羽惠緊緊地跟著他。

夕羽惠也不禁勸說著他,這時風幹雞才給了我們一句話,“你們想知道的答案,全部都在這棵樹上,再向上爬,你們就會漸漸了解那些答案了。”

“如果說我們為了答案而向上爬,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麽而這麽執著呢?以你對整件事的了解,應該對於很多答案都了然於胸了。根本沒有必要繼續冒險向上爬。”夕羽惠馬上追問到。

風幹雞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回答了一句讓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話,“我向上爬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你們。”

這句話說完,風幹雞也不和我們廢話了,直接就翻上了上麵的樹枝,繼而向上爬去。

我和夕羽惠呆在原地,兩個人四目相對,夕羽惠有些無措地問我,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是否還要繼續跟著風幹雞?

我抬頭看了一眼風幹雞,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便開始向上爬去。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一切的真相距離我們越來越近,如果現在回去,說不定今後還會發生令我們疑惑的事情,還不如現在直接就弄個明白。而且風幹雞最後的那句話,更是讓我不太明白風幹雞最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是為了“我們”?再就是畢竟有些事情,已經困擾我們很久很久了。也許這一次是唯一可以解開那些困擾我們事情的機會了。

我和夕羽惠很快便趕上了風幹雞。看到我們倆並沒有回去,風幹雞的臉上,少有的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從剛才那根樹枝開始,向上爬的每一根樹枝上麵,都帶有那種太昊時期的象形字。仔細一看,那些字也不像是刻在樹枝上麵,而是更像是“長”在了樹枝上麵。完全看不出任何雕刻的痕跡。我們也不過多關注那些樹枝上刻有的字了,因為對於那些字,我們三個人也沒有誰看得懂,現在就是跟著風幹雞一直向樹頂的方向爬去。

不過,風幹雞有意識的控製著我們向上攀爬的速度,時不時抬頭向上觀察觀察,好像是在找尋著什麽。

突然,風幹雞朝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停留在原地,並讓我們把光棒放進背包裏,用狼眼手電的散射光照明,盡量減少光源向外散播。隨後風光那幾便從背包裏拿出了望遠鏡,向左前方看著,並示意我們不要出聲。

我和夕羽惠也先後掏出了望遠鏡朝那個方向看去。那是一條非常粗壯的樹枝,估計直徑可能在一米以上。在條樹枝上麵,正有三個人蹲在那裏,用鉤子之類的東西向樹枝砍去,樹枝已經被他們刨出了一個“洞”,可是這些人還在不停地朝那個洞口敲敲打打。

單單是從這三個人的背影之中,我就能分辨出,這三個人分別是嚓祁爾申、小辮子,還有夕羽惠的小叔那個怪老頭。他們三人的動作從望遠鏡看上去,是如此的詭異,仿佛是三個上弦的木頭人。從他們的表情來看,怪老頭仍舊是一副淡定的表情,嚓祁爾申和小辮子表情相似,一副緊張的樣子。

看起來夕羽惠並沒有認出她小叔,但是卻認出了嚓祁爾申和我們曾經在虵國等地見過的小辮子,甚至還問我,是否還記得他們嗎?、

我點點頭,順便告訴夕羽惠,她不認識的另外一個人,就是她小叔!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刷的一下就僵住了。恐怕這個時候不論是換成誰,也很難接受自己親戚這種詭異的變化。

這個時候就見怪老頭給另外兩個人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隨後怪老頭就把腦袋向他們刨出的洞口看去,整張臉都貼在了洞口上方。

我有點納悶,他們為什麽要去樹枝上刨開一個洞口呢?而且看洞口的大小,差不多容一人進入,難道他們是在找什麽東西嗎?

怪老頭的臉從洞口移開,滿臉驚異的表情,臉上的表情甚至凝固了那麽幾秒鍾。不過,他臉上很快恢複了平靜,衝旁邊兩個人揮揮手。嚓祁爾申和小辮子向洞口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與之前怪老頭的一模一樣,而且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麵露難色。

不知道怪老頭和他們倆說了什麽,二人隻得非常不情願地將手伸向了洞口。馬上我就看到他們兩個人好像是把什麽東西抬了出來。抬出來的這個東西,像是一條巨蟒,不過這巨蟒隻是被他們抬出了一段身子,而且整個身子圓滾滾的,一個人形的圖案從巨蟒肚子上印了出來!